“不敢不敢……”
“王爷开心就好,如若无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下次再会……”
祁浔朝着他们友好的挥了挥手:“再会!有下次还会叫你们的!”
宾客们觉得自己这一趟跟玩似的,两条腿飘飘忽忽如梦似幻。
现在皇子玩乐的花样真是越来丰富多彩了,纳妃都能当儿戏。
……
御花园里,闫祠正被几个小太监围着打趣儿。
“哎,要说你这个地位连我这个阉人都不如的东西,凭着一张较好的脸蛋儿也只配舔公主的脚趾讨个笑脸生活了,偏还是个笨手笨脚的东西,刚从天牢放出来,肯定是你个卑鄙的人花言巧语的蒙骗公主了,不然你怎会完好无损的出来!”
“张公公说的是,公主的脾气谁也摸不清楚,偏对这个小白脸放纵的很,狩猎场上为了给这个小白脸抓真凶哦,禁卫军动了将近白人,我看,也就是个以色侍人的贱主儿,等哪天公主把那张空皮囊看腻了,这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你看看,还一国世子呢,人家世子吃香的喝辣的,你看看这位小白脸世子,人家公主去参加浔王的婚宴没带他,他就巴巴的在池塘采集冰雪讨公主欢心,哎真是这冻的发硬的冰雪有啥用啊,还不如说几句好听的讨好讨好我,杂家一高兴,没准就赐你几片金叶子,够你好吃好喝许久了。”
两个小太监你一来我一去的商讨的好不热闹,谁也没探究到闫祠黑沉眼底的晦暗深意。
两人又大次次的挖苦了会儿,忽然其中有人反应过来:“张公公,奴才还听说这病世子是个不祥之人呢。”
小张公公闻言满不在乎的撇撇嘴:“什么不详,这你也信?宫里头可是最忌讳这些的啊,小心被陛下听到撕烂你的嘴!”
“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啊,原本这我也不信,可听说前不久公主宫里有群宫人奇怪死亡,尸体成堆,血流成河,据说都是被这小白脸克的啊……”
小太监神秘兮兮煞有其事的言辞终于让小张公公有了点危险感,但在他想走时已经…晚了。
二人看着不知何时飘荡在眼前的洁白身影发出凄厉的一声惨叫。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临近夜幕,朝阳殿里已经点了烛火。
守夜宫人穿过珍珠帘幕,绕过范金做的柱础,脚步停在了铺着软纨蚕冰簟的贵妃榻前。
“公主,偏殿的人来了。”
正在榻上闭目养神的少女懒懒掀开眼皮,打了个疏松的哈欠,“喧。”
又是一阵脚步匆匆。
不一会儿,人就带到了。
白衣少年身上似乎还带着夜里的寒凉气息,公主迷蒙的意志逐渐回笼。
“去哪了这种无聊的问题还要本公主一遍遍问吗?”
这淡淡的一句话,在从小养尊处优的公主嘴里说出来,带着点令人发怵的意味。
闫祠模棱两可答:“清理了一些垃圾。”
空气安静了几个呼吸间。
闫祠抬头望去,公主又闭上了眼,神情安然的好像睡着了。
又过了会儿,公主出声:“你们都下去吧,闫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