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看……」自儿子走后就很少笑的绣蓉看着女儿,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夫人和珊儿说什么呢?」踏进花厅的伯宏见妻子和女儿脸上堆满了笑容,问道。
「老爷,你回来啦……」绣蓉起身迎了上去。
「爹!你进宫有没有看见太子殿下啊?」见父亲回来,伯珊迎上去拉着父亲的手臂,急切道。
「珊儿,身为大家闺秀,怎可如此急躁!」绣蓉看着女儿,表情有些严肃。
「是……娘……」嘴上称是,手却还拉着父亲,低声道,「爹,到底有没有见到啊?你快说啊!」
「这……」看着女儿一脸的期待,伯宏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今早皇上已经下旨太子成婚的事情,「太子刚刚归来,皇上特许他三日后才参与朝议,所以爹今早没看见他……」
笑容凝固在脸上,伯珊一脸的失望,「哦……」
「珊儿,你先下去吧,爹有事要和娘说,恩?」
「是……」看父亲神神秘秘的,伯珊瞬间来了精神,假意应承,退下了。
「老爷?」
「夫人,随我去书房……」
一脸狐疑得看着伯宏,绣蓉没有多问,随他去了书房。
开门让妻子进去,伯宏紧跟其后,进去站在门口,四处望望,确定无人之后才关上了房门。
「老爷,到底何事啊?这么神秘?」绣蓉笑着打趣,还是头一次看自己的丈夫这么偷偷摸摸,害怕被人发现。
「夫人……」伯宏在心中打了下腹稿,深呼一口气,道,「今早皇上下旨太子择日晚婚了……」
「啊~真的?」绣蓉脸上绽开了笑容,太子一回来,皇上就下旨赐婚,那太子妃很可能就是……「那……」
伯宏猜到妻子要问什么,抢答道,「太子妃是随太子在前线打仗的一位女子。」
「什么?」绣蓉脸色乍变,「女子?打仗?老爷,你把我弄糊涂了~」
「据皇上说,那女子是扮男装跟随太子在前线抗敌,此次击溃翼军,还立了大功!」
「男扮女装从军不是欺君……」
「是欺君之罪,但众人争论之后,皇上复议了鲁丞相的意见,那位名为花舞忧的女子,虽罪犯欺君,但却救了北禄百姓,功大于过,所以……」伯宏没有往下说,想必妻子已经知道结果是怎样了。
「那珊儿不就……」先是儿子,现在轮到女儿了,绣蓉一阵心伤,悲道。
「哎……我伯家的儿女注定都命苦啊……」伯宏拥住妻子,长叹道。
两个在屋内为儿女心伤的人没有察觉到,屋外偷听的人早已僵立,听到屋内的动静,木讷的回屋了。
「冬梅……」
「夫人。」
「备午膳吧。」
「是……」
午膳准备完毕,伯宏和妻子已经坐定很久,伯珊却迟迟未到。
「夫人……」
「春梅,去催催小姐。」
「小姐让我来告诉老爷夫人,她身体有些不适,让你们不用等她了,她就在房中随便用点就可以了。」
「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啊?早上还好好的,有没有叫大夫?」
「春梅问过小姐了,小姐说没有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夫人,珊儿都这么大了,知道照顾自己的,你不用太操心了,我们吃饭吧!」
「恩……」绣蓉将信将疑,在伯宏的劝说下,也就没有再多问了。
申时刚过,伯珊便瞒着父母,打扮好,带着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入宫了,当然,也不忘吩咐春梅替自己掩饰,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晚饭也在房里用,想来父母是不会起疑的。
宫门口
「何人?」
「白马公伯宏之女伯珊进宫探望皇后。」
「小姐请!」看过伯珊的玉佩,侍卫立马放行。
翎坤宫内
「珊儿小姐来啦!」尔东玉香的近身侍婢见是伯珊来了,亲切唤道。
「宁儿姐姐……」伯珊迎了上去,拉着侍婢的手,回道,「是啊,想来很久没有进宫探望皇后娘娘了,伯珊惭愧。」
「珊儿小姐说的哪里话,恐怕就只有珊儿小姐还念着皇后娘娘了,那狐狸精霸着皇上,这翎坤宫早就和冷宫无异!」唤作宁儿的宫婢咬牙切齿道。
「宁儿姐姐小声点,这话可不能被别人听了去……」伯珊作势要捂住宁儿的嘴,惶恐道。
「我敢说就不怕被人听见……哎,皇后娘娘真可怜,皇上怎么一点不知道怜惜……」自己再恨有什么用,皇后娘娘自己没有争宠之心,自己干使劲也是徒劳。
「是啊……」伯珊看时机差不多了,转移话题道,「听说皇上今早还封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做太子妃,想来也是连皇后的意思都没问过吧?」
「谁说不是呢,怎么说太子也是娘娘的亲骨肉,皇上这般做,简直是……哎……」
「姐姐知道那个女子现在住在哪儿么?」
「听说在麟徳宫的偏殿……」
伯珊眼中闪过凶光,想不到,这个女子都直接住到太子殿了……伯珊想了很久,有很大可能那个女子就是……
「珊儿小姐?」见伯珊愣神很久,宁儿不禁唤了她一声。
「啊……啊?什么事?」
「你没事吧?脸色不大好,是生病了么?」
「没……没有,只是没有午睡,有点没精神……娘娘在哪儿呢?」
「娘娘还在念经呢,刚进佛堂不久,顾及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