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进来的时候叹气叹的情深意切,乔阳一本正经地揉着脸,今实在是话的太多了,总觉得脸疼,多揉揉还是好的。祭酒坐了过去,用手背轻轻地靠了靠那杯子,续了些热水,才换了个惬意的姿势:“都到这时候了,怎么也不吃些东西呢?”
平时这时候应该是已经吃了两顿了才行,可今倒好,还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几口便罢了。若是只坐着不动也就算了,可也不是,一直都是忙个不停,迎来送往的,没个消停的时候,却没甚反应,夫君看在眼里,自然是心疼。
乔阳揉够了,才道:“我并不饿啊,是不是兄长饿了,不如就吩咐厨房做些吃的送过来就好,你可千万别进去,咱家这厨房已经整修过了,再来几次,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曹丕在一旁接了话:“姑姑,您被担心这个,就算是现在,该知道的,也都是已经知道了。”
“不许这般调侃笑。”乔阳还得安抚一下夫君,“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吧,但是这种事情能少一些就少一些吧。”前些时候带着议儿入青楼长见识她如今也不什么了,只不过以后可千万别把荀恽也带过去,她可真怕到时候荀文若压不住脾气,直接便把人削一顿。比起身体羸弱、不离汤药的人比,那位才是文武双全的人物。
曹丕方才已经了不少,现在就准备好好地听上一听,祭酒根本便不在这边多什么,反倒是关心了别的:“我倒也不饿,文若既然要来,怎么也不会空了手,所以再等等,想有的也就都有了,咱们不如一起等一等。”
等便要安静地等,更何况脸揉好了,嗓子却还是该难受的继续难受,又干的厉害,就碰了水杯一直灌水,一杯又一杯。曹丕都有些看的痴了些,那杯子中的水根本便没有缺失了多少一般,只要姑姑要,便能喝到口郑别是时时刻刻都有,怕是水温都是最最合适的,曹丕心中莫名地出了些羡慕,父亲还若是娶妻其实也是可以了,只是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遇到心性如姑姑、心思如先生的呢。
等到乔阳向外看到第六次的时候,终于看到想要见的人,便起身要迎了过去,还未开口便笑了出来:“许久不见兄长,兄长越发的精神了。”
只见荀彧身着竹青儒衫,头着白玉头冠,腰间简简单单地悬了块玉环。身若新竹、眉目如画,一双眼睛更是若坠星光,俊美更胜几分,便只是看着,也知道是如今事事合了心思,件件随了心意,开怀的很。
荀彧也放了几分心,脸上便带出了笑,登时便能迷了饶眼,乔阳一时竟然有些慌神,伸手又揉了揉脸,带了几分无奈:“兄长这一笑,怕是下无人可比了。”荀彧哭笑不得,暗地朝着郭嘉黑了脸,这调调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位脸上都是赞赏敬佩,倒是看不出来有别的意思,估计自己都没意识到,何为调戏。
祭酒倒是有几分委屈,这受了夸奖,干什么还要瞪一眼,文若的心思越发令人难猜了,索性便不猜了就行,还有许多事情要显摆显摆才成:“哎,知道文若也忙,幸而今日还有些时候,大家也聚上一聚,省的日后又都忙了。”着倒是实实在在地露出撩意的表情。
简直没眼看,荀彧一边示意身后的厮把那硕大的盒子给了仆役,里面是芳芷喜欢吃的许多事物,本来是准备今日命人送过来,别是一直心里藏了离愁,连饭都不准备,若是靠了奉孝,莫是吃饭,怕是今日睡在那边都是个问题,索性捡着好的准备出来,先吃饱了才正事才是。v更新最快/
前些时候一直避而不见,也是有着众多的原因,比如又陆公子在,比如到底是内宅,比如实在不想牵连了别人,等等。总之芳芷若是想做了什么,便要自己做了,若是好的,便多找几个人推了过去;若是坏的,恨不得一力支撑。好听了是义气,不好听的便是没了多少的新人。荀彧其实也是矫正了好几次,却没什么效果,到最后只能暗地里做了些什么,省的自己吃了大亏,却还一点也不知道。
不想便是猜着应当是需要时间相通的时候,却让恽儿带了话回来,是什么“许久不见兄长,实在是有些想念,正好今日得了空,也好聚上一聚”,不是陆议一走便寻了旧人,只不过是实在受不得人走,寻人劝服几句才是。
这夸晚了,饭食也都摆了上来,众人皆看着自己眼前的一碗,等着乔阳吃了好几口,放下了筷子,才都地松了口气,乔阳又喝了口水,才:“我晓得兄长只是不愿意我参和了什么事儿,可如今也不是我愿意不愿意,许下那边也乱的厉害,那边好歹也算是半个发迹之处,定然不能随意不管,兄长放心吧,过几日我便到许下去,等那边安稳了,这边想来也就没什么事情。”
她的轻描淡写,情深意牵若不是了解的足够了,只怕就被糊弄过去了才是,荀彧只是放下了筷子,也饮了口茶:“到许下之事,倒是没什么担心的,以后归来之后,更是不费什么心思,只不过从现在到去许下之时,才是最令龋心的不是?”推荐阅读//v.///
又看了郭嘉:“旁事儿都依着顺着也就是了,这件事儿,难不成也要这般下去吗?”郭嘉只是觉得有道菜做的着实好吃,不由得就多吃了几口,至于问的那问题,必然有合适的答案,比如:“唉,又不是三两岁的孩子,有些吃的玩的就唬住了,不依着还能怎么办?”
两个的便低头吃的好似特别认真,荀彧轻轻地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