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袁绍来犯之际,当真是选了好时间。乔阳正坐在曹操面前,脸上难看至极,曹孟德依旧是轻松模样:“芳芷啊,虽有可取之处,却无需如此,得不补失。”
乔阳自然也能想到,可纵观刘备这一生,其真正的起源之地便是徐州,徐州、荆州、徐地,以后各各都是麻烦,如果现在有机会,解决了难道不好吗?三国之所以能成三国,不过就是一强二弱最为稳定,二弱联合以对一强,二则吞并,四则不稳,便是三国实力相差不多,定然最是征战不停,成不了对抗之势。乔阳自然懂其中道理,可谁都是偏心,她舍不得对付孙伯符,自然要盯着刘玄德。
再说,伯符此人,野心还是不够大,况且,还不姓刘。
“主公难不成是觉得尚且弱小,故而便不放在眼中不成?”若是平时,乔阳尚且不会有如此重之戾气,可今日不知怎得总觉得火气直冲头顶,稀里糊涂地就问了出来。主公尚且还有几分容忍,也许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还有心思调侃:“若是文若或者奉孝,便都不会这么问。”他也是一副老父亲的眼神,“果然是惯的太厉害了些。”
乔阳却是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咬紧了下唇,曹孟德了然:“冷静下来了?”乔阳点头:“是,冷静下来了。”“那不如想想许下之事,说起来都快到了夫人生辰之时,若是得空,便让子修回来吃上一段饭也是好的。”
倒不像是命令,只不过是商量商量,乔阳想了想,这倒是不算什么,也是可以的,不由得也开始担心:“也不知道昂公子有没有好好地练走路。不说那轮椅坐久了腿上会退化许多,便是明明能站起来,却不肯,也是不妥的。”
主公倒是不亏为主公,儿子又是自己一手教授出来的:“无需担心,能留一命便能缓过来,子修虽性直却不迂腐,是个开阔之人。”乔阳也不知道该怎么迎合,这话说的对不对她是不知道,毕竟也是见过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然,干啥还要想了办法来。
乔阳对曹昂还算是有几分感情,一来是人却是是个好人;二来好歹也是共过难的,这三来,就是因为她家有个疼哥哥的好孩子。况且粮食之事本就重大,虽然说主公敢放权,可不能为人臣子的就当真捂到手里,乔芳芷心大,可不只是一个小小的许下,一般比较下来,倒是曹昂是个极合适的,干脆诳走也就好了,又省心又省力的。
说到曹植,曹公忽然笑了笑,也看了乔阳一眼,乔阳这次聪明了许多,一看其中的些许赞赏,忍不住就咳了一声,这次赵子龙可能下了黑手了,好几个都告诉了乔阳,说是那张绣怕是得躺上三两个月的,之后是坐着还是站着那就另论。乔阳很有些不好意思:“此事,也多谢主公默许。”
默许?曹操似笑非笑,觉得有意思极了,也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巧,子龙竟与其有旧怨,而看着能屈能伸的张绣,几句话便被激得想动手,赵子龙自然奉陪,不论官阶,之说同门,二人你来我往好些个来回,方才有个胜负。可惜子龙老实,硬是当初自己伤成了什么样子,他就在这张绣身上留上几道。当初曹丕传话的时候,乔阳只当自己听错了,当初她手里是有不少好药的,那张绣有什么,可别平白无故地就这么死了啊。
她心里开心的很,要不是没这个机会,恨不得把曹昂也带过来看看,乔阳心里美够了,才想起来还有许多的正事:“许下之事,主公可有什么指示。”
曹公一副淡定的模样:“没有,倒是对奉孝有些指示。”乔阳半分疑惑也没有:“那既然如此,我便回去叫他。”“不用,你且把这话带回去即可,还有许下之事,芳芷也无需有什么顾虑,只放手去做,一切都由芳芷作主,可便宜行事。”
乔阳也有几分严肃,应了下来。然后起身施了一礼:“还请主公应阳一个请求,陆议如今在这边也有许多时候,我们家实在是养不起了,赶紧送回去吧。”孙策的封赏早就送到了手中,留不留陆议早就没有了什么大的意义,若以曹丕而言,只说是没什么关系,父亲也并不会多在意,回去也没什么关系,可主公宽容是一回事,臣子懂事是另一件事,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份尊重。
固然主公尚且不放在心上,点了点头,只说随意,乔阳放下了心中的担心,反倒笑了笑:“如此甚好。”把陆议送走之后,她便准备到许下,把曹昂给放回来才是正经:“还有那杨修,如今又该如何安排?”v手机端/
说到杨修,如今也算是变了,但是骨子里的东西到底是刻了下来,乔阳算是看的明白,就算是掐进土里,也压不住那想表达的心思,管是管不了了,到最后,好像是退回来是最好的办法。
曹孟德脸上也有些为难:“不如便随着芳芷就好,看着也是个能干的,以后想来也能做出些成绩。”乔阳左右捏了捏手指,心里一时有些拿不定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准备害人了,把杨修放在乔阳手下,这不是为难杨修,是为难乔芳芷。虽说她的身份是瞒下不瞒上,要是哪天脑子一热说漏了,她是揍还是不揍。
就看脸上的为难一点也不藏:“文人雅士,实在不适合天天土里来去,还是回来写写字、读读书的好,若是没什么位子,干脆里,看一日是看,看一辈子不也是看。阳倒是觉得,这般的好孩子,还是别浪费了。”
再说她过去指不定又得开始带孩子,其中就有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