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那人正穿的清逸淡雅衣裙坐在院子里一下一下地摇着扇子,手边摆了不少的册子,她只看着对面的少年拿着个算盘算的霹雳啪啦,自己却恨不得能有个瓜子,好让嘴巴也别闲下来,也算是有个消遣。
瓜子自然是没有,只好先给自己扇两下,又给少年扇两下,偶尔还得寻着时机提醒人把水给喝了,省的中了暑,水是蜂蜜水,还备了极其精致的茶点,都是乔阳亲自做了,若是曹植在,恐怕就要偏心了。
郭嘉每每看到也不觉得奇怪,就随意地往乔阳身边一歪,些外面的新事,或者是家里的许多琐事,解解闷子,或者把些新奇的事情解释给陆议听,乔阳也不插话,反倒听得认真,颇有一片岁月静好之意。
等那一叠账册去掉了半数,吕布也就过来拜访了,虽然不会再长个子,看着到是精壮了不少,还带了个瘦高的姑娘,姑娘穿的利落,一双眼睛略含精光,看着便不是很好惹,乔阳摸了摸下巴,拍了怕陆议的肩:“你妹妹应当是睡醒了,先去看看,是不是渴了,若是哭了,便先哄哄,我晚些变过去。”
陆议赶紧称是,平时来的皆是男子、夫人,如今来了位姐,没由来的让人觉得脸发烫,好好老师给找了个法子,自然干净就跑了。
吕布倒是不讲那许多的虚礼,自己找了位子坐下,还给闺女找了个好地方,要闺女现在也已经长开了,反倒不像时候那般黑,眉眼也有了些变化,乔阳忍不住的有些欣慰,倒是不像吕奉先,甚好甚好。
看着也不拘谨,给了水便端着,给零心就挑着自己喜欢的吃,落落大方,当真是个好姑娘。吕布也不打扰,反倒是和郭嘉寒暄了几句,静等着看完了闺女再其他。
等乔阳看够了,才想起了这做爹的:“过些时候文远成亲,正好你也凑个热闹啊,文远也没个亲戚,只能靠你了。”吕奉先瞬间斜瞥了她一眼:“荀公达家的那个病秧子已经送过去了,还有粮食却是熟的差不到,我这次回来之前也都把兵士调了出来,不过都屯到了外面,不算很远。府衙后面的那什么地道也都挖好了,想来出不了什么事情。”
乔阳点零头,颇有兴致地开问:“那地道是谁挖的?”吕奉先哼了一声:“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什么昂公子。别看站不起来,心眼倒是一堆一堆的,什么事都要问一问,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没日没夜地忙着。”
乔阳笑而不语,只是看着他,也听着许多抱怨,倒是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了和乔阳猜测的却是也差不多,不过奉先不是个细心的人,恐怕是没发现,能如同预想的发展一般,其实是有人暗中在帮忙,乔阳忍不住地在心里盘算,无论如何,那件事都不能轻易的不管,怎么都得有个结果。
吕奉孝了许多,终于够了便拿起水杯一口饮尽,结果却是甜的,脸上都黑了些,郭嘉把自己手边的水壶递凛,又喝了两大杯,才算是完事,接着就看乔阳:“所以,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是什么问题,乔阳懵了下:“就是因为文远成亲没有亲人啊,你也算是和他从一起、不,从看着他长大的,难道要一点也不管吗?这不合适啊,再还有伯平,也有些过于沉寂了,奉孝,你劝劝他们。”
完抿了抿唇,叹了口气:“你还想上战场吗?”虽然问的声音不高却特别的认真,现在好歹也已经过了半年,也不和以前一样了。不想吕奉先大手一摆:“我这好好的练着我的兵,上什么战场。”
乔阳哭笑不得:“不是,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要是真的有想法明便是,总会有办法的,总得求个愿意吧。”她也是真心实意的,也想了许久才提出来这个,时代总是在变的,英雄自然也不问出处。
吕奉先只是沉默的喝水,半晌才嗤笑一声,不出的嫌弃与不屑:“若是真的这般随意,何至于连场婚礼也参加不了。”一句话的乔阳脸上本来就淡的笑意更加浅了些,只能叹息:“奉先啊。”
在家里,夫人也都过了,如今先生这时候远走,其实也不过就是因为想让大家聚一聚,也安了主公的心,虽然也过主公其实不是很在意,可做臣子的也不好过于得寸进尺,真的便大摇大摆地把这事儿摆在众人眼前,自然还是要避一下。如今文远算得上是极好的,伯平有些一蹶不振,自己被拉到了许下,其实势力也被拆的七分八落。若是别饶话,可能旧部依旧在自己麾下,可他吕奉先不行,因为他曾经是个主公,还是个得了许多好处、名声、信任的主公。
先生这般作为却是不是主公的意思,却是让主公放心,她可能是想徐徐谋之,却也只能徐徐谋之。白了,不过就是拿着他吕奉先威胁了乔芳芷,再拿着乔芳芷威胁了吕奉先,各有制约。
不等乔阳什么,郭嘉却笑了出来:“几日不见,奉先当真是大有长进。”吕布才不话,不上什么长进不长进,只不过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
他只:“哦,那便流言也都放的差不多了,记下来不过就是等着。我与夫人商量了一下,我家女儿也到了年岁,要是能帮着找一个夫婿就更好了,不是前些日子还撮合了荀彧家的女儿和陈纪家的儿子吗?”
乔阳只好呵呵了两声,她不是媒婆,这个不懂。
在等到账本彻底的看完的时候,也就到了张文远成亲的日子,听是个教书先生家的女儿,长得清秀文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