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外,早已有人候在城门口,青年一见乔阳便上前行礼“小先生,庄中以备好食宿,先生一路劳累,正好休息一番。”乔阳拍了拍有些不满的云霞马“如此,便麻烦了。”而后又轻问“那舒县”
那青年善谈,丝毫不顾及账房先生的眼色,说的兴起“可不是,小先生尽可放心,咱们酒庄的葡萄美酒是独一份的,在舒县也有不少合作者,先生到了那边,会有人打的,而且,而且,听说公瑾先生如今便在寿春。”乔阳一脸赞许的头,心里都想把那三个人挨个揍一顿,说好的行万里路呢,说好的不管呢账房先生恨不得堵了青年的嘴,还没问一句,竟然把老板买了个干净啊。
天气罕见的温暖,乔阳缓步于大街上,与洛阳许县相比,寿春身为行政中心,可老幼占据了大数,青壮男子几乎都是当兵或公门之人亦或是官员家属,乔阳甚是不解,近些年并未听说寿春曾卷入征战,可这青壮年所占比例确实是有些偏低了。前些日子看酒庄账本,公门订酒的比例甚大,难道天天开宴会不成。
身后有人轻拍了乔阳一下,蓦然转身,眼睛瞬间瞪得滚圆“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袁绍处么”那人了头“恩。”乔阳又道“不对,洛阳也没见到,阿兄还说是被袁绍留在了洛阳外,以便调遣,可如今袁本初到了冀州,志才兄,你为何在这百里之外的扬州”再说,和扬州有关的是袁术也不是袁绍啊。
戏志才伸手挡了一下乔阳的手臂“为兄,算是受命而来,找个安静的地方,为兄告诉你,还有,别咬手指。”乔阳愣愣的应了一声,跟在戏志才身后“志才兄,是和荀家阿兄和奉孝一直联系着么”戏志才放慢了脚步,与乔阳持平,刻意压低了声音“未曾,只是兄月余之前才到九江郡,曾到过酒庄一次。”
乔阳又想要去咬指甲,却被戏志才极不赞同的看着,乖乖的将手背在身后难怪陈言说是会遇到故人,陈言还真是把酒庄当成了信息传递的据不成。
走了良久,方才看到一间简陋的民宿,戏志才推开门示意乔阳进去,乔芳芷皱紧了眉,打量着堆着杂物的院子和破出窟窿的窗户,终是没忍住“志才兄,收拾行李,阳给你找个好的住处,做什么这么委屈自己,难不成这袁本初竟连银钱也出不起”
戏志才在心里默默地叹气,真是世界上愁人的仨聚到了一个,一个智商高的书呆子一个情商高的时事通一个没受过苦痛的娇娇女,文若奉孝既然舍得放人出来,怎么就没说清楚世上处处都有危险存在,在外又怎能是家中作态,积聚他人篱下定然没有住在自家舒适。而且,难不成那二人到现在没发现这面若好女身材娇小的人真真是个女娇娥,而非美儿郎
是不是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