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过了几句,乔阳便不会盯着赵子龙,赵云之诚,比之关云长,亦是之多不少,只不过也少了几分心机,不过就是因为自小入了山,虽然师兄不是个东西,可师傅太是个东西了,养出个不着污秽的小公子,后来遇到的也不过就是些山贼土匪,知晓些穷富为难,做官的也只是和公孙瓒打了交道。
公孙瓒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好听了说叫重情重义,不好听的就是任人唯亲,和袁绍顶上,除了地盘挨得太近了,也因为自己的亲弟弟死在了这人手里,才会一直打个不停,一个小小的赵子龙,想来也入不了别人的眼,所以真正相处过的,就是刘备。
好到贴心贴肺的刘玄德。乔阳捏了捏鼻梁:“哎呀,我方才想到,我家子龙可还什么都不懂呢。”郭嘉几乎是惊异的抬头看了看她:“这要不是你护的跟什么似的,怎么就能傻成这个样子。明明都是一样的年纪,倒是都当儿子一般的养,亏得文远没养在你身边,不然估计也是这么个模样。”
乔阳觉不相信:“文远怎么了,文远多好的孩子,现在一心的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又忠心耿耿、懂事体贴,未来一定会有大成就的。”郭嘉还真的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文远确实不错。”
自从来了许都,其实张辽许久也没来过,但每次见了郭嘉都会好好地问上一句,又问乔阳一句,如今明面上都知道乔阳乔都尉是去了许下种粮的,张文远便真当是去种粮,坦坦荡荡,光明磊落,被所有人看在眼中,亲近亦有,敬重亦有,却是为了乔阳先生,而非乔夫人。
郭嘉又想到昨日,张文远一副灿烂的笑容,说是许久不见了先生,又听说祭酒也去许下看了粮食,若是得空,能一起走上一趟,如今能有今日,皆是因着先生救助,一定要当面感激才成。
祭酒玩心一向都有,说话也跟逗闷子一样:“那且等了,没准我也不能去,芳芷这个人,啥都好,就是不擅长接别人的感激,要我说,小将军也不用去,去了估计也讨不了欢喜,小将军不如就好好的建功立业,她自来把你们当儿子养着,要是能得了好,肯定高兴。”
“先生之恩,定要当面感谢。”虽然笑的灿烂老实,可口气却是坚决,“辽自知先生一贯照顾,又怎能做了不知恩怨之人,还请祭酒到时候带上一带。”郭嘉扇子一挥,袖子一甩:“到时候再说吧。”
便是这般态度,如今所有人都觉得他若是与乔芳芷深交了,可当真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定然没人多想什么。这般那般的一讲,乔阳笑的不成:“你还真当他是个软包子不成,我可告诉你,那可是张文远,不是张白兔。”
笑罢才反应过来:“这次出征要文远去的,子龙呢,子龙不去?”别真的因为自己多了那么几次嘴,就把赵云给拉下了,虽说张辽如今正是表现的时候,可赵云也应该是,要是二人能好好相处,自然就更好了。
郭嘉摇了摇头,伸手弹了一下她的眉心:“就知道你得问这个,子龙也去,便是曹子廉带了赵云、张辽二将先行,史涣押后,意欲一举拿下河内,得北边坚地。”乔阳不奇怪这个,原本也是如此,只是问:“那你呢,主公呢?”
祭酒低头以拳遮唇咳了一声,心里也有些美滋滋的,又咳了一声才说:“等后面了,主公才回去,我自然随行,依旧是文若镇守后方,高顺亦留守,如此方得安稳。”
乔阳眨了眨眼睛,郭嘉眨了眨眼睛,乔阳眨了眨眼睛,郭嘉又眨了眨眼睛,两个人就这么对着脸眨来眨去的,不说郭嘉本来一张脸上便是一双眼睛生的好看,眨来眨去眨的水光潋滟,再说乔阳到底是个漂亮的女子,眉眼也是出彩,眸子又黑的透亮,映着些亮光通彻的很,这要是有第三人,大概要被眨的心软。
他们两个其实也都心软,只不过也比较也抵抗力,一个红了耳根一个红了面颊,乔阳只觉得嗓子都有些干:“当真这样?”郭嘉点头:“就是这样。”乔芳芷瞬间便移开了眼睛,然后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哦,那没准之后也能把元常兄给换回来了,还能一起喝个酒赏个花。”
“既然过些日子你便也去那边,我就到许下看看,本来打算让德祖自己去了,既然碰巧了,我就带过去吧,若是有剩余的粮食,再好生的处理处理。”郭嘉硬是把那张小脸又扭了回来:“当真还有剩余?”
乔阳鼓了鼓自己的腮帮子:“那粮没有,人总有吧。”“你还真是擦心的很。”郭嘉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捏着那小脸晃了晃,荡出些笑意,“人有,有的是。”乔阳被捏着脸也没什么变化,一本正经:“身在其职自然承其重,这不是阿兄教的吗,难道还没几年过去,便不认了?这可不好啊。”
郭嘉摸着那小脸上柔滑的肌肤,手指滑了滑:“当然没忘,不过那是交给我贤弟乔芳芷的,这身处其位必承其职肯定也对,是不是啊,乔夫人。”
去了许下也好,不去许下也成,去了也算是少了许多烦心事,不入有文若在也没什么关系,一切只看她自己怎么觉得,故而郭嘉也没什么建议,便是惹了什么漏子,能堵的也就都堵上就是了。
只不过现在你可不是什么乔先生,而是乔夫人啊。
“夫人?”眼看着就走了神,郭嘉也不催促,就是摸来摸去摸得高兴,只是不笑了,连面上也硬了些,不如方才好摸了。
乔阳眼睫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