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郭嘉,便不会看路,走了几步,就觉得袖子不知道被谁扯住了,顺着感受到的力道看过去,看到一只肉呼呼的小手,然后是一张肉乎乎的小脸,嗯,乔阳伸手戳了戳手上的肉窝窝,还不忘扯了扯郭嘉:“植公子怎么会在这里,没有跟着大兄去许下么?”你也戳戳,这个肉窝窝可好玩了。
“刚到之时必然忙乱,怕是顾不上他,所以大兄并没有带。再说若是以后有了指责,哪里还有时间教导阿弟,所以也没带过去,只是说要找个老师好生教导教导,千万不要耽误了。”过了一年,曹丕又多了一些稳重,说这一席话的时候是说不出的真诚可信,乔阳笑眯眯地看着他,想要也伸手戳一戳,到底还是没有付诸行动,只是拉了郭嘉,一副要去说大事的样子:“今日我也比较忙,改日再聚一聚。”
又把从郭祭酒手中解救下来的人塞进了他的手里,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已经没什么肉的手:“好好照顾弟弟。”做弟弟的眼泪汪汪,虽然姑姑戳的很舒服,可是祭酒捏的太疼了,他一点也不想理他,哼。
到了厅门口,刚要请人汇报,就听到里面一副轻松的声音:“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二人对视了一眼,郭嘉依旧笑眯眯的样子,乔阳面色却有些僵硬,被人在腰上拍了拍,才抬起了头,挺直了腰,一步迈了进去。
一股子香气扑面而来,似桃花、似梨花,乔阳嗅了两下,抬起袖子遮住了口鼻,这味道实在是太过吓人了,腻的厉害,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乔芳芷恨不得扭头就走了出去,却还要忍着问:“主公,这是。。。。。。?”
郭嘉认真的闻了几下:“如此好味,要是保存的好,算得上是个好东西了,若是送了过去,也算是好事。”曹操点了点头,把精致的盒子合上,放到了一旁的锦盒内:“你们一起过来,是有什么要事不成?”
祭酒竖起扇子摇了摇:“并非是嘉有话可说,而是我家阿阳,有话要说。”曹公看了过去,和善的很:“先生有何要事?”
乔阳还是看了郭嘉一眼,得到一个放心的眼神,想了又想,终于开了口:“主公可是要亲自去攻打河内郡?”她问的干脆利落,曹孟德回答的也不含糊:“却有如此打算,若是能拿下河内,便于北面也多了份保障。”
幸而此时各处都不是急需兵将的时候,索性就拿下,也省的日后再令许都落入困险之中,若是乔阳知道这份心思,肯定觉得是被当时袁术不吭不说的打过来给吓出后遗症,虽然是吐槽调侃,可曹公心中却真的有这样的思量。
说出了第一个问题,后面的就简单多了,她慢慢的也稳下了声音:“听说司州河内郡不单单是个重要之地,亦是有名之处,有司马氏人才辈出,人称八达,其儿子司马懿并非常人,极有名气,若是拿下了河内,不如也征召则个。”
举荐完了还得说说不好的地方:“不过司马懿心思深沉,心有大志,若是主公亲自征召,怕是过于看重了些,不过河内也不是什么大地方,虽然位置重要,也不值得主公亲自出马才是,不如,便请曹将军携子龙前去,定然也能马到成功。”
曹孟德看了郭嘉一眼,又认真的看着一向不管事的芳芷先生:“先生既然知道河内重要,便也该知道,这容不得有任何闪失,如今各方相对平定,不若趁此机会拿下,省的日后徒生麻烦,既如此,自然应当亲去,方才放心,若是只因为一个司马懿,先生不必如此,届时遣人征召也就是了。”
说话并没有所谓的王霸之气,可依旧坚定地很,乔阳情不自禁的皱紧了眉头,又看了看郭嘉,郭嘉一副自在悠闲的样子:“阿阳今日有些紧张了。”
他从来没有紧张过,说话都是坦荡荡的样子,最后还被记了半辈子,乔阳干脆准备效仿则个:“既然主公有如此打算,阳也不遮遮掩掩了,河内并不是什么难攻之地,况自陷内乱,太守张杨为杨日杀死,杨日又死在眭固手中,短短时日便易三主,那眭固亦非有才之人,根本不需如此大张旗鼓。可眭固归降袁绍,此番动作,是彻底的得罪了人。以袁本初之本性,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不必然有所动作。与其去了河内,还不如留在许都,好生布局,以防万一。”
“那眭固性贪婪,惜命,若是布置的得当,也能不战屈人之兵。”乔阳说完叹了口气:“当下,袁本初才是大患。”乔阳说完之后期待的看着曹操,想要一个个同意,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郭嘉探头看了一眼,神情莫测的看着,慢慢的道:“嘉亦觉得,袁本初宿敌已除,正是得意之时,袁术又被逼迫的几经无还手之力,想来也是看不上眼。豫州却是豪华繁盛,粮食大产,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再说,主公借天子入许都,如今已经位及丞相,袁绍爱权,未必没有这样的想法。”再说,人一旦面对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便会学会想方设法,这也是乔阳担忧的原因之一,种种连接到一起,河内便更加不适合亲自去了。
曹孟德看了看两个,哈哈一笑,果然是夫妻,果然是生活了这么些年的人物,彼此之间了解的清楚,就算一个漫不经心,一个着急慌乱,说的也都是一个意思,劝的也是一个方向。曹孟德笑罢,先是夸了两个,又说了自己的打算:“袁本初之心也算的上是人尽皆知,可人却偏听偏信的厉害,膝下三子又不一心,闹腾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