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乔阳就不管了,反正不管是怎么答应的,答应了就答应了,就一定会来。而吕大将军分明也再慢慢地掌握着如何管了几个人的方法,乔阳也放心,一心扑到了治病上,日日来回在陈纪、蔡邕、张机中间。
要说蔡邕,相对反倒是好处理一些,就是前些时候思虑过重,又要花费心思惦念儿女,还念着陛下之状、天下情形,一点一点的榨干了心血,要是说一次性根治并不可能,但也不是极度危机,所以要是能找个好地方安安心心的静养起来,也就是能好了。
可陈纪却不是,一连诊了好几日,都是说气血干涸,阴阳两虚,再加上年纪过大了,只怕是怎么补都补不过来了。乔阳也是发愁,恨不得把所有的补品都堆过去,气的张仲景呼吸都重了些:“补不及耗,这些吃多了可能还得引起别的症状,你可别添乱了。”
每每被说,他那几个徒弟都在一旁抿着嘴笑,乔阳也不恼,看一眼也就过去了,继续跟着仲景问,好几次之后才猛地反应过来:“哎,怎么不见冬葵啊,你们这么好一个往哪里一站也是很唬人,才发现少了一个。”
张机配了药,又写清楚应该怎么做,头也不抬的道:“若是你回去看看那校场之上,估计就能看到冬葵了。”乔阳伸手在下巴上挠了几下:“那之前配的那些丸药成不成,不也是为了补足血气,加些活力啊。”
仲景先生虽然觉着这么问个不停也是个问题,毕竟之前都是乖乖听得多,可又佩服这位毅力惊人,也愿意解释:“那不成,那本就是给你的,你在壮年,身体与陈纪自然不同,这药用了也没用,补不上。”
乔阳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当真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张机一张脸依旧平常:“机并不是神,人生老病死,都是极正常的事情,强求不来的。又不是所有人都和那位昂公子一样。”那位便是运气极好,药合适、人合适、季节也合适,但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这么合适。
郭嘉就看着媳妇唉声叹气了两天,眼圈红红的道:“算了,瞒是瞒不过去的,我今日便都告诉长文,省的将来后悔。”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一个外人可以插手的。郭嘉捧着她的脸,摸了摸殷红的眼角:“这本来就是人家家里的事儿,咱家的事情也多,肯定没有时间管别人了,切莫要再大包大揽了。”
乔芳芷被气的肝儿疼,恨不得直接上手掐两下,最后还是皮笑肉不笑的问:“谁别人家、谁自己家,谁大包大揽了啊?”她裹紧了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圆球,伸手摸了摸郭嘉的下巴,又放回了被子里:“行了,不是说主公还有事要商量,你赶紧去吧。”
说着就要再倒下去,被郭嘉掐了腰扯回来:“是是是,别睡了啊,快些起来,睡的时间太久了,是要头疼的,去看看长文,等我议完事就去接你,到时候再睡,听话。”
乔阳觉得怎么都睡不醒,前些时间她没日没夜的研究关怀陈纪之事,可谓是把自己能想到的的所有办法都跟张仲景商量过了,可又被打了回来,日日费心、夜夜熬着,眼底下面黑青一片,郭嘉也是心疼,所以小心的哄着,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想通了,舍得好好的睡上一觉,但是从昨日午后一直睡到现在,再睡下去可如何是好。祭酒狠了狠心,捏了帕子把脸擦了一遍,终于把人给唤了起来。
就这她用过的水,郭嘉草草的洗漱了一下,拿了衣服一点一点的给人穿上,乔阳看着看着,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哎呀,这可一点都不像我那fēng_liú不羁的阿兄了,活脱脱一个贤惠懂事的好夫人不是。”
郭嘉也不闹,自己束了发:“没办法,夫人不是这样的性子,只能我补上,省的夫人以后因为这个生气,多不值。”压着人吃了饭,又准备好了马车才着急忙慌的出了门。
早上吃的是白粥,除了乔阳,还有蔡夫人在,蔡琰抱着白嫩嫩的孩子逗着,也有些感慨这份事无巨细,乔阳自祭酒走了就有些心事重重的抿着白粥,一副我很不开心的样子,蔡琰只觉得是有了愁心事:“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乔阳摇了摇头,几口把粥喝的干净,然后托着腮想了半天:“最近阿兄有些乖巧的过分了,怎么看着都像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情,我得想想,到底是什么事,到底是怎么对不起我了。”
最后还哼了一声,表示这件事情是没有完了,而后悠悠哉的把客人往家里一丢,自己就跑着出门了。
到了宅子门口,乔阳背手看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进去,拒绝了去通报的意思,自己干脆坐到了花厅里,思绪早飞的不见了,慢慢的就连唇都觉得干得很,不由得一下下的舔着,最后还硬生生的咬出了一个印子。春辛实在是看不下去:“那你这么虐待自己做什么呢,若是实在说不出口,就让我去说好了。”
乔阳抿了抿唇,又伸手揉了揉眉心,可能真的是睡多了,所以额头处一下一下的涨得生疼:“这个事情,实在是。。。。。。”她又狠狠的抿了下唇:“你说什么,你那师傅都没有说,你可怎么说,别闹啊。”
春辛看了她一眼:“师傅不是不说,是没跟人家家里人说,你不是知道的清楚。”看乔阳又开始咬牙,“成了,我今日只是知道你过来,顺道带个话,前些时候我去给你那个主公家里的人诊了诊脉,说是丁夫人想见见你,估计是因为当初救了昂公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