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知道她说的掷地有声,等着看人一个个的上门去看看几个要带走的,实际上她真的只是说说而已,恨不得宅死在家里,一步都不外出,若是问祭酒,祭酒就笑眯眯的看着人,看到人家都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
而乔阳正坐在院子里,仰着头看着前面坐了一排的人,有些无奈的抓着头发玩的开心:“你们看我干什么?”知道你们两家是一家,也不用拉着手跑过来吧,跑过来就算了,一个个的都瞪圆了眼睛。奉先,知不知道你一瞪眼睛就跟要吃人一样,承文,你瞪也没用,我是免疫的,还有长文,你瞪圆了也没有显得多大啊,至于蔡家的两个小姐妹,孩子不好玩吗,为啥一定要来这里玩。
也怪乔阳说漏了嘴,说是今年怕是一个不好过的坎,不如把两个爹凑在一起,再找了名医,到时候一起看上一看,无论如何,都要尽尽心才行。乔阳也觉得自己的脑子秀逗了一下子,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了,最最气人的是,竟然是说给了青禾大人,那是多灵秀的一人物,回去就告诉了陈言,不然也不至于就这么一两天的就都过来了呢。
她干脆搓了搓脸,又清了清嗓子:“我就是梦到的呀。”三个大男人同时垂眸看着她,乔阳还得继续忽悠,“这个事情也是踢那个玄的,我晚上一做梦,就梦到了,又觉得这个梦实在是做的太真的,这才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了。后来又觉得啊,这个事情,多想总比少想好,索性就过来算了,又不远,哦。”
这次卖萌没有用,吕布一点面子不给,哼了一声:“感情那时候说的地龙翻身,也都是梦里梦到的?”翻旧账就没劲了,总是要向前的,乔阳眼睛一眨:“可不是,不过这也不重要,倒是奉先过些时候得先去许下,到时候看住几个小的,别让他们胡闹,若是真的不行,就给我揍一顿。”
这才是最开始的打算,都盯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啊,不如各自做一些实事儿,吕布才不理他,倒是陈群开了口:“长辈有疾,当侍之。”乔阳啧了一声:“你就是来给我做对的是吧,非得不听话是吧,你能不能听听师叔的话。也好好的的建功立业,不要守在这里。”
一个个的都抓不住重点,现在的重点分明就是如何治好病、保好命,而不是在这里研究怎么来的,倒是陈言还是有几分交情,,一个眼神便明白许多:“不是本末到底,要是这事儿被别人知道了,你该怎么办啊,该怎么办?”
乔阳一时都被吼住了,实实在在的吓了一个哆嗦,然后搓了搓脸:“承文,不是这么回事,至少我做梦的时候并没有我,如今却有了我,这本身就是一个不一样。”心中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的归于平静,“所以并不用担心这个,相反的,就算知道了,最多就是做个囚禁,并不一定都舍得要了命。”
这个事情其实是特别现实的,如果真的有了个之前之后的,不把所有的信息都压榨出来,怎么都不可能撒了手,就算有那什么自己不能用也好过不了别人的说法,也不是现在,乔阳悄悄的抿了抿唇,今日她又让阿兄递过去了一个折子,也不晓得有没有用。
竟然把几个人都说住了,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另两个懂,吕布却不能一下子想清楚,反倒问:“既然都能梦到,那以前为什么一点也不说。”乔芳芷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半是实话半是玩笑:“这不是怕被人当成妖怪,丢了性命,我怕死啊。”
她还抱着回去的想法,哪里舍得这么简单的把自己的命给玩丢了,说的几个人都避开了眼光,若有所思,唯独陈言回了个眼神,明明白白的写着:我信了你的鬼。
芳芷先生有一个极其好的本事,该看不见的就一定会当做不知道,所以,她就一点也没有看到,反倒是温声细语的问着吕奉先:“奉先啊,这些日子,陛下有没有请人私下与你联系啊?”
吕布略露出些窘迫,点了点头:“让了,拉拉关系而已。”乔阳拍了拍手,把手上沾着的两根头发拍了下去:“我估摸着也是,肯定是许了好多东西,然后千方百计的想让你帮帮忙。若是再有下次,你只要全部推到我这边就好,其他的一律不要问,等过些时候先到许下,好生守着,至于夫人,等我过去的时候再一起过去吧。”
说罢黑了脸:“我哪里平民比较多,不是个讲究忠勇义气的地方,所以千万收敛些啊。”千万别给我闹出什么英雄救美、结义兄弟的事情,不然怕是要反了天,“还有那个刘玄德,都离他远一些。”
她点了点陈氏兄弟:“你们也是。”三个人面色一点不变,神色如旧,仿佛都没放在心上,只是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最后还是蔡琰抱着孩子过来:“阿阳,你坐地上凉不凉。”乔阳点了点头:“凉啊,但是这几个来了就开始问,我都没想起来找个垫子,怎么可能不凉。”蔡琰语气温和:“那便起来吧,省的着了凉。”
乔阳看着那三个,都起身各自忙活,赶紧趁机蹦了起来,捏了捏娃:“我那宅子里还有个女娃娃,年纪都是差不多,到时候应该能玩到一起。”蔡瑶本来有些昏昏欲睡,听到这话反倒精神了:“阿阳就是喜欢孩子的很,我还记得,以前还送了姐姐一架好琴,姐姐特别的宝贝,走到哪里都带着,找个时间两个人比比算了。”
蔡瑶说话直爽,又是怀孕中正迷糊的时候,所以并没有看到,乔芳芷脸上表情滞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