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倒是美酒,就是不知道算不算好事,郭奉孝、郭祭酒,如今可是忽悠人的程度越来越高了点,没一会儿,乔阳便跟着这个很是不俗的人晃了出去,还别说,是个熟人啊,虽未见人,然神交已久啊。
她却不说,心里还悠悠哉地在想,那陶谦都死了这么久了,怎么就是会在这里看到太史慈的,他不应该先跟刘繇,后随孙策才对的,怎么就是会在这里的,这个节奏很不对呀,再说了,先前也没人报了这事儿,说明这位一点也不出众,不符合他性格吧。
虽然前面珠光宝气,后面可能还种了个花园子,就是现在天气不对,长得惨兮兮的,倒是乔阳一身绿还多了些生气。
糜竺也在打量这位,倒是不负盛名,生了个好外貌,也多了些血气,气势盛了许多,跟在祭酒身边,倒是相互衬托,如同美玉明珠,倒是不亏了当面的名声。不过说起来,以前这位与孙伯符、周公瑾也称为三杰,名声极好。
乔阳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半天,既没有琢磨出来为啥太史慈会在这里,也没有想出来为啥这里要种这么个院子,干脆把目标转到身边人身上:“方才听人说,大人刚嫁了妹子,只是来的不巧,没带了什么礼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奉先抓了刘备的妻子,糜氏兄弟转手就把自己的妹子嫁了过去,偏刘备立马也就娶了,乔阳又打量了一下,摇了摇头:“这已是内院了吧,不妥不妥,还是换个地方的好。”进了内院冲撞了女眷,结果要是出了什么漏子,岂不是更惨了,万一他们有第二个妹子能嫁,她也不能娶。
糜竺赶紧拦了拦:“先生不用如此,如今家里并无女眷,无需这把拘束,不过先生远道而来,想来也是有许多重要的事情,如今得见先生,也是竺之幸也。”倒不是客气,当年的舒县三杰都打出了不少的名声,其中乔芳芷最弱。其他二位成了一体,乔阳却到了曹公手下,他也是有些好奇的。再说他妹子早在两年前就嫁了人,这时候提出来,有些不妥当了。
“昔日徐州便听说过先生之名,只是一直不得交好,陈校尉曾对先生多有赞许,当真算得上少年才俊。”糜竺可是忍不住想当年起来,陈登对其赞许有加,千万句好话,恨不得立马来到眼前好好地交好,可惜只是在琅琊呆了几日便走了,最后也只是书信上通了几次,没的失望,“如今,校尉大人应当也是得偿所愿了。”
那声音里透出了不少感慨,乔阳不问为何没有女眷,也不说当年旧情,又问:“二位当年也是贤名在外,我等不能与之同名,只是未想到,如今竟然都跟了刘豫州。”没有啥领地的刘豫州,还真是可惜了些。
“到不知道豫州之后又何打算。”她一边看着那树上的东西,一边问的漫不经心,就像是随口那么一说,至于有没有得到回答,好像也不重要,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哦,这树上还真是有好东西呀。
可糜竺却打开了话匣子:“日后自然是要与曹公共振汉室之威。”说起来还有些小骄傲的,嗯,毕竟主公还有汉室血脉,要是族谱上刨一刨,也能找出证据,乔阳笑道:“听说,豫州还有些汉室的血脉?”
这次问的时候还真是好好地盯着糜竺看,就像是实在不知道真假,所以请人解答一下的,糜竺笑着点了点头:“正是,主公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却是有汉室之血脉,如今也是为恢复祖上之荣光,自然应当尽心。”
乔阳点了点头,又像树上看了一眼,笑道:“那还真是,可惜了。”糜竺一向磊落光明,于刘备多有信任,自然不知道她可惜的是什么,反倒有些疑惑:“什么?”乔阳这次终于看够了,双手背在了身后,悠悠哉地道:“天下啊。”
一眼扫过来,像是知道什么,又像是什么也不知道,她干脆转了身:“咱们也出来了许久,园子逛得也差不多了,也改回去了,倒是先生如今回归故乡,肯定心中也是千万的感慨,既如此,不如多多的出去走走,见见故人。”
偏糜竺也有这样的想法,这一句话就说到了心坎了,竟然多了几分真心:“如能如此,自然更好。”
乔芳芷恨不得捂了脸,也不知道是真的什么都没听懂,还是听懂了但是没所谓,反正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心满意足,恨不得告诉所有人,看看我俩,多开心的回来了。
那便已经备了吃食,温了酒水,小小的火炉上,水壶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乔阳笑眯眯的坐到了郭嘉身边,接了他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随手拎起了水壶来了个全套泡茶,端是个行云流水,极具美感。
极具美感这事儿是从旁人的眼光里面看出来的,她把茶一一的倒进杯子里,又一一的分给了众人,最后自己也捧了一个做暖手之用,神情分明就是,你们继续聊吧,我就听一听。
方才刚刚说到了如今破了徐州,陛下应当也是要按功行赏的,大人应该也是要去了豫州,也好见见陛下,早听闻也是血脉相连,陛下尚小,还需要个好长辈好好地引导引导才行,不然怕是要被人引入歧途了。
刘备自然应是,二人说的热闹,可乔阳捧了个杯子早就开始光明正大的走神,一道极为热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也全然没有什么感觉,就是好似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突然笑出了些声音来。
众人都被吸引了过来,郭嘉也止住了话头,扭头来看,就看着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