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名利而言,乔芳芷是个半聪明的人物、郭奉孝是个聪明人、陈承文是个双倍聪明之人,故而前者知道不损名声,后面两个也知道如何维护打造出一个名声,故而纵使有人看乔芳芷千百个不顺眼,也没闹出什么真正损了名声的流言,多的也就是些fēng_liú韵事,笑笑也就过去了。再者前面还有好些人捂着,哪能真的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所以她说那些也就是为了夺个感同身受而已,当真没什么委屈,说给荀俊之后,荀俊也就是挠头一笑,在向前走,慢慢的便浮上了些许勇武之气:“叔父,某这就派人将人送过去。”
乔阳点头轻答:“可。”之后便牵了马匹带了人,就要回了许下,有荀俊护送半路,礼貌恭敬:“静候叔父音信。”乔芳芷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呀,都这么大了,怎么能事事都要听了叔父的,还是要自己做个决定才是。”你叔父那脾气,也是不适合学习啊。
等到了许下,已经是除草浇水农忙时候,依旧是主簿迎接安排,小心询问的时候,乔阳笑的爽朗:“无事,不过就是主公不放心罢了,毕竟这粮草关系重大,多了极好,少了也就麻烦了。”之后便召集了不少女子,大肆的打扫空房闲屋,若有人问起,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荀俊,说是荀从事为人谦和善良,遇到许多流民没的吃住,很是可怜,最后收留了许多,可毕竟是驻扎到了荒郊野岭,哪里有地方能安排了许多老幼,幸而许下尚有空房,所以干脆就让从事大人送过来,也是一桩善事。
若是乔芳芷肯用心,说出来的话自然是让人觉得舒服无比,就连枣祗也都觉得是个好事,又觉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屯田之事交付,但也下定决心说要用上一用的,直接把安抚流民的活计交了出来,乔阳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就是很用心的继续整理房屋、准备粮食,顺道也把被褥、衣服都做出来。看着像是吩咐几句就能得了的,实际上也是每天都累的不行,深觉做事不易。
枣祗这次也是和气了不少,送了两个会写字、懂学问的文员过来,乔芳芷笑眯眯的看了人家两个半晌,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被这么一张柔和脸看着,竟然慢慢的红了起来,春辛在一旁暗暗的叹气,真是太单纯了,从这些时候的表现来看,一摆出个这样的表情,那就是要坑人的时候了。
果然,三言两句便到了讨论学问的时候,又三言两语就到了办理学院之时,而后便是如何收学生、如何教导、如何去看众人的特点、因材施教等等等等,本来就是两个记事的文员,硬是被忽悠成了恨不得将一身学识都奉献出来的好先生。春辛听得一阵阵的发寒,这真该让郭奉孝好好看看,当真魅力无限。
忽悠到二人都恨不得发个誓的时候,乔阳一般劝说把人送了出去,自己拎着茶壶往嘴里倒了些水,下一刻喷了出来:“这是什么,又苦又涩。”春辛抿了一口:“难过就是茶水,加了些荷叶,是有些苦涩,但降火的效果好的过分,正适合这时候喝。”
乔阳咬牙喝了两口,赶紧放大了一边有火气,又说起要是来了,要麻烦春辛好好地足了检查什么的,然后猛地问道:“前些时候不是还说你家师父要回许昌去,现在也没有了消息,可是已经回去了?”
春辛姑娘示意再喝几口,然后才把清水放到了她的手边,道:“师父怕是又被什么疑难病症拖住了手脚,还要过些时候才能回去,不过,你家祭酒遣了人过来,因着你说太忙,祭酒大人又说了没什么大事,所以一直都还没见。还有姜家兄妹,也说你要的东西都做了出来,剩下的就看什么时候用了。”
那倒是不急,乔阳捧着水杯沉思了片刻:“哦,估计是出征去了,派人来传个话吧,说不说也都没什么,只要记住别放过了贾文和便可,倒是九江处,像是很久没来什么消息了。”她又喝了几口,才觉得缓解了嗓子疼,放下杯子站起身来:“既然好多东西都做好了,我去看看,也该夸几句、给些奖励才行。”
都是救命之恩,又不图你那些奖励,春辛虽然这么想,也知道乔阳做事自来有自己的打算,只点了点头,就准备回去再研究药,说什么过些时候来许多体弱之人,一定要早早的做了打算,可现在还能有几家还存着药,没了办法,春辛与秋桑只好自己整理了土地,种上药草,伺候的仔细极了,特别是秋桑,几乎是长到了药田中,也是忙得一塌糊涂。
乔阳又坐了片刻,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然后才起身甩了下袖子,背在身后摇摇晃晃的走向姜氏兄妹的院子,果然已经被精致的桌椅给堆满了,又精致又省力,甚至还加了放置笔墨的凹槽之处,乔阳一看便觉得欢喜,大力夸奖了出主意的和上手做的,心里也是放心了。
这兄妹二人看着小,都是有特长之人,哥哥憨厚大力,真正的东西都是出自他的手中,妹妹纤细活泼,却有着说不出的奇思妙想,有时候乔阳小小的描述一下,她也能加以补充构思,做出个成品,还忠心无比。乔阳无数次觉得可是捡到了包了。
此时,姜家小妹正拿着张图纸看着乔阳:“若这个做出来,倒是个好东西,只是如何借助动力,看着也不像是能接了驴马的,若是依靠人工,又该麻烦到什么时候。”乔阳连连摇头,在纸上比划了几下:“到时候这里连上风或水,便能结觉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