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进去,但是也光明正大的站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一边听一边还跟守门的人打听:“文远啊,还要你亲自守门呀?”乔阳就看着张文远的眼睛慢慢的变得亮晶晶的,然后把她拦了下来,还带这些歉意,一步不动。
乔阳干脆就和他并肩而立,认认真真的守门,张辽并不回答,依旧目视前方,乔芳芷又问:“说起来,也有好些时候不见了,晚点一起吃个饭吧。”张辽依旧不动,乔芳芷更来了劲:“还挺奇怪,你说怎么能从军这么多年,长高了不奇怪,不黑反倒白了些就有些奇怪了,伯义倒是黑了不少,还有还有,怎么也不见几位夫人呢。。。。。。”家长里短的问了个遍,张辽虽然依旧挺拔,但却周身都有了些柔和,眼睛越见明亮。
屋里现在早就没有了声音,又一浑厚声音问道:“门外何人?”乔阳活动了一下手脚,慢慢的迈了进去:“奉陛下之命,求见吕侯。”丝毫不见与张辽闲聊时的清闲和气,吕布头也不点,傲气的很:“原来是陛下的天使,所为何事?”多有些不屑,乔阳也不恼,默默地摸出来册封的旨意:“陛下念吕侯功劳,特命阳来抚慰一番,任命吕侯为徐州刺史,加封左将军。”
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虚职过了明路,郭嘉曾言,若是令他人出使,应晓之于理,若是芳芷,当动之以情,所以虽然有所谓的册封,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官位,乔阳本也不是很想来,她跟陈言说的清清楚楚,她说与陈言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没想到魏续竟然私底下那么多小手段,乔阳只觉得要是不掐了这个苗头,只怕吕奉先以后还是会听从,本来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亲戚的话听得就更多了。
吕奉先还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就要伸手去接,袁术使者却道:“陛下年幼,又被曹孟德胁迫,这只怕是曹操的意思,吕侯且细想,难道那曹操能容得下您这般英雄人物,何不与我家主公结儿女亲家,共成大业。”
吕布瞬间有些意动,使者更多了些信心:“难不成曹公也有公子可结亲不成?”冷不丁的这问题就过来了,乔阳愣了愣,摇了摇头:“那没有,都太小了。”使者笑的更加温和:“不是还有大公子?”
乔阳自己都找了位置坐下来,似笑非笑的道:“不行啊,那是个文人。”文人二字咬的重极了,这也是吕布之前言,酒酣之时,曾经极其狂傲的道:“文人身体又弱,性子小气,闺女嫁过去只会受气,以后一定也要找个武将才成。”这话也惹了漏子,被好几个文人白了好几眼,如今又被提出来,吕布明显也是想了起来,竟然还点了点头。乔阳看着使者的脸色更觉得好玩:“也没听说袁将军家里有什么适龄的公子从武的。”
她已经摸清楚了这使者的套路,拉关系、摆利益,嘴巴甜的不得了,若是糊涂一点肯定就能被说服,可惜她讲过更高端的,以前的杨弘不仅能摆利益,还能站在她的角度分析出无数优势,最后再去拿一个结果,特别真诚。这位不行,只能说说当前的,恐怕还有些欺软怕硬,和吕布说话特别的小心翼翼,时刻看着脸色,这样的人,,很适合欺压。
乔阳瞬间起了范:“再者袁术自立为王,本就冒天下之大不韪,是不义之举,嘴上说着有什么玉玺,但却无人见过,如今已成窃国之贼,吕侯若是与之扯上了关系,名声自然受损,奉先,你可想想董卓作乱之时,你吃了多少亏。”
不等使者反驳,又道:“再说,你袁公路能拒绝你一次,缘何不能欺骗第二次,这种时候,一个儿子算什么,更何况,那位袁将军,也不止一个儿子。”不像你,只有一个女儿罢了。说话越来越直接,脸色也越来越严肃,两眼满是厉色的看着那使者:“韩先生觉得,阳说的可对?”
韩胤被气得浑身发抖,又迫于吕布之威压,不能多说,只能反驳道:“主公乃真命天子,自然应得天下,何为不义?便是乔先生,难道不是与丽姬颇有几分关系,许日后亦能亲厚。”乔阳讽刺的笑了一声:“阳家有悍妇,实在当不起这美人恩,还是袁将军留着受用吧。”韩胤又要说什么,只听一声如雷喝声:“够了,都住口。”
远在许昌的郭奉孝突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荀彧侧目看了过来:“可是受了风寒?”郭奉孝等了片刻:“不是,一定是阿阳在骂我。”荀彧只当他玩笑,低头继续研究摆在桌子上的硕大沙盘。
这边一个立马住了声,乔阳低头捏了捏手腕,轻轻地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将军呀,你这么随意的嫁女儿,问过蔡夫人吗?”吕布只道:“我是她父亲。”乔阳声音更轻了:“她不也是个母亲。”你是想回去跪搓衣板吧。
吕布终于看够了那封赏,心情大好,心中也有了偏向,竟然点了点头:“确实是应该与夫人商量商量。”“将军?”韩胤欲说什么,却被吕布挥手打断:“来人,请使者去休息。”进来的,正是张辽。
吕布根本看也不看乔阳:“先生远道而来,今夜设宴招待。”乔阳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不用,我不能久留,奉先且保重,多多听陈宫的话。也不要与袁术扯上关系,那人实在是不地道极了。”
二人仿佛只是随口闲谈,吕布也能听下去些:“布自然明白。”乔阳便认为他是同意了:“如此便好,既然如此,我便先走了,照顾好你夫人孩子,日后再相见。”不过几句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