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时候,乔阳定然不愿意和这些个名人贤士搅和在一起,那智商是真真的不在一条线上,生怕漏了底,今天却仗着自己带的人多,连一贯的谨慎都扔去了,一下子就惹上了袁绍手下最最拔尖的人物。
田丰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曾听闻颍川陈太丘有一小弟子,生的面如好女、干净柔和,有人夸其皎皎如月,也有人一心觉得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人物,不然怎能年纪轻轻的便与许多大人都扯上了关系。田丰不以为意,只在心里存了个名字而已。
今日竟然见到了,只是看上去确实当得上皎皎如月,一开口就成了咄咄逼人:“乔先生何意?”乔阳灿然一笑,天真无辜:“阳不知先生何意,不过这里也不是个能谈话的地方,不如换个地方?”
这厢说着,张辽便示意手下上前,大有不同意便绑走的意思,田丰也不愿意起了冲突,何况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是否会有他人眼线,谨慎些也是应该的,便随了乔阳的意思,包了个甚大的房间,还被围的水泄不通。
张文远不是很爱听这些东西,又不放心让其独处,干脆抱了手臂站在临街窗旁,看下面来来去去,便听的他家先生先问:“这边甚是宁静,不如先生就讲上一讲,到底是为何而来呢?”
田丰也不隐瞒:“不过是听了主公的命令,走上一趟罢了。说到底都是袁氏子弟,族里有了事情,也是应当出面的。”乔阳满脸都是:唉,我年纪小你可别骗我啊的表情,要真是那族里有事,怎么偏偏还要说道袁公路,他俩不是不合吗?
乔阳瞬间不想留面子了:“不如,便又阳来问吧,先生可是从袁将军处来?”“是。”“循袁刺史之命?”“自然是主公的命令。”“可曾见了袁将军?”“是。”“得了想要得到的结果?”“是,也否。”
田丰一一作答,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不过,也能解得了燃眉之急。”乔阳点了点头:“先生倒是实诚,只是今日不巧遇上了阳,只怕是解不了了。”边说边点了点头。田丰知道,这乔芳芷与那袁公路也有几分交情,如今主公把所有的身价都用来抵挡公孙瓒,实在是抽不出什么来对抗袁术,可袁术自来看主公不起,觉得一个庶子压了自己的锋芒,也是好说歹说才说动了些,若此时乔阳真的添了什么话,只怕又是灾难。
可她既然愿意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这事,想来也是想要帮忙的吧,田丰也不欲浪费时间:“依先生看,该当如何?”
果然上道:“袁将军生性刚勇,不愿听人劝告,先生必然是废了极大的气力,阳甚是钦佩,自然也不愿先生一腔心血白费了。只是便是没了袁将军,如今也有吕侯在,阳身为吕侯之谋士,又怎能因为钦佩先生便不与主公打算呢?”
田丰面色有变,那言下之意分明是说她能卖个人情不说袁公路,但却不准备挡了吕布,相较于袁术,自然吕布更令人头疼:“主公亦是欣赏吕侯忠义,愿与之相交,再者豫州战乱刚过,正是恢复之时,也得吕侯多多费心才是。”
“谁说不是呢。”乔芳芷利落的合了扇子,发出“啪”的一声:“阳如今看着也是心焦,可是吕侯到底是新入颍川,虽不缺兵马,倒是还没多没少粮草能养起一州百姓,冀州濒临豫州,想来袁刺史也愿意助一臂之力。”
张辽嘴角抽了抽,转来转去,不是为了探听情报、也不是想把人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之中,就是纯想要一笔粮草,这是什么道理呀,主公手下也是存了不少,还有陈先生,更是富有夫人很,何必如此,还不如一击之下,直接灭了袁绍才是。
就是田丰,也懵了一懵,这个发展有些不对,难道真是因为年幼不懂如今的形式,还是因着生意做多了,便是想多多的攒些东西:“那先生想要多少?”乔阳想了想:“嗯,既然只是一份心意,自然是听袁刺史的,多多少少,吕侯也不挑剔,全仰仗先生了。”
竟然还起身行了一礼,听她说的简单,田丰心中却是一沉,果然不是个好打发的:“丰自当尽力。”乔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先生早有贤名,阳也敬佩的很,若时候可共事一主便好了。”说是希冀,不如说是个抱怨,张辽一听就笑了一声:“先生,主公还等着呢,咱们可要早点回去了,不然只怕主公便要过来了,辽也是立了军令状的,可别让某回去受了罚啊。若真是舍不得这位先生,不如就请回去作伴吧,咱们穷也不少一口饭吃。”
乔阳就不高兴了:“文远说的什么话,咱们当然缺,再者说了,田先生风光霁月,自然要择明主,做一大事业的,你可千万别胡闹。”还不忘道歉:“先生切莫和一粗人计较,袁刺史胸怀大志,为人清明磊落,定然能让先生一展宏图。只是如今时间已晚,阳也不能与先生多留,不如就此一别,只愿日后仍可再见。”
张辽撇了撇嘴,看向一旁,陆议也随着行了一礼,田丰也是不能落了次:“日后定可相见。”又送到门外,临上车时,乔阳还不忘嘱咐:“阳只等先生的好消息。”
把人都甩的不见影子,张文远才慢慢的过来:“先生,咱们为何不干脆把这人能抓回去,反正他也算的上是袁绍的心腹,又是有才能的,便是不杀,也不能令其效命别家。”
乔阳早收了那套温文有礼,如今又板紧了脸:“袁本初刚愎自用,哪里能听得下别人的劝告,这田丰就是真回去了,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