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反应了许久,芳芷本来便是个极吸引人的,可惜都是当做兄弟后辈,许也有三两个有过心思的,但是如文若娶妻唐氏,唐氏也对芳芷极好;志才、元常早已有妻,怎么舍得让人做妾;至于自己与长文,便是没有任何原因,也遮不住她足足高了一辈儿,不然祖父也不会那般直接的便收了徒,还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瑶儿现如今与自己定了亲;还有便是那群武将,毕竟处的也少,成不了威胁,至于奉孝么?
“那就得看你了,只要芳芷足够偏向于公瑾,奉孝才能有些顾忌。”陈言也只能给这么一句,周瑜了然:“奉孝先生如此上心?”陈言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的眉眼弯弯:“由不得他不伤心,芳芷是他照着心里的模子教养出来的,更何况多年交情,只要略微有些变化,便能更加上心。不过,公瑾是个世家子弟,为妻者贤惠、端庄、名利必定要沾上些,更别说什么大度、懂事、管家;可奉孝生性洒脱,只怕是连男女都不在乎,而且若是照着言的意思,芳芷也算不上个大度的人。”
颍川之内,有个不懂事的说话难听了些,不也被乔芳芷狠狠地挤兑了一次,语言之犀利、骂人之到位,嗯,吓人,可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温润、看上去也有些、嗯,反正不太合适。
周公瑾皱眉想了许久,竟是有些解脱的笑了出来:“原来如此。”之后又不肯说什么,陈言说了许多,也有些口渴了,也不意思让人再送了茶过来,也闭了嘴,他不是不知道周家公子如今是什么状况,稍微打听一下也能打听出来,周氏也是发了急,丝毫不掩藏,可芳芷还顶着一个“救命恩人”的名头,也不好做的过于过分。
更不能什么都不做,毕竟周家周郎生的好、长得好、本事也好,简直就是周氏未来的希望,自然不能有任何的污点,虽然明白,但是要是这个污点是乔芳芷,任谁也开心不起来。也亏得芳芷不是个爱知晓外事的人,才到如今依旧安稳。
这些事都磕在周公瑾头上,周瑜只能硬顶着,也不肯把事情说给乔阳,咬牙想要自己解决,说不上好不好,只是,若是拖得时间久了些,他陈承文,其实更加看好郭奉孝,奉孝因为父亲身体欠佳才回了颍川,前些日子仲景先生似乎是赶过去了,现在怎么样,也都不知道了,还有长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的呦。
各有心事,各有思虑。两个小的来送药的时候觉得气氛沉重的不行,都不说话就算了,还一个个都沉着脸,二人站在门口看了看,又对视了一眼,先是陆议伸手扣了扣门,惊醒了二人,便是瞬间,周瑜脸上就带了笑:“阿亮、议儿是来送药的吗?”
“是,先生如今有事要忙,只好我二人过来了。”诸葛亮笑的灿烂,陆议乖巧的点头,捧着药碗走了进去,陈言闻了一下就啧了一声:“这肯定又加了不少苦的涩的,这味道。。。。。。啧啧。”一咬牙便捏着鼻子灌了下去,然后舒了一口长气:“你家老师呢?”
陆议浅笑,仔细看,都有几分周公瑾的模样:“说是在库房里,想来是观玉呢。”周公瑾眼珠剧烈的颤了一下,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握紧了,又慢慢地松开:“想来是叔父因着芳芷喜爱玉石才一时好奇,瑜去看看。”起身作别,出门时还被绊了个踉跄,更是顾不上袖子现在已经是乱七八糟的样子。
陈言示意陆议拿杯水过来,诸葛亮看了门口一会儿:“周先生这是怎么了?”陈言喝了几口水,冲淡了口中的怪味:“没事,也许是想通了一些事,省的身不由己。”诸葛亮撇了撇嘴、陆议接过了杯子,前者不以为意,后者眼含忧愁。
周尚看遍了所有,又仔细打量了库房,实在是找不出来什么,背手站在了们口。乔阳合了扇子,彼此脸上都有着询问。还是周尚先咳了一声,又夸赞了一边那些个藏品:“藏品虽众,却不出奇。”摇了摇头:“平淡了些。”
乔阳用扇子在手上敲了几下:“名声都是靠别人说的,原本不过是想觉得如今玉石便宜,想藏上一些,买的凶了点,结果一个个的都送了过来,越积越多,名气也渐渐的大了,若是日后谁需要的时候都来这里要,只怕也要给阳添不少麻烦。这么一想,要是不再多找一些,以后怎么打发别人。”
说的尚且在理,周尚又问:“公瑾极其推崇芳芷,不知日后可有求官的打算?如此一身才能,正当为国为民,不然真是可惜了。”
乔阳丝毫不以为意:“身处乱世,谁知日后如何,封侯也罢、授学也罢,为的也不过是无愧于心罢了。”无所谓,反正舒服也就是了。周尚眉心又多了几分褶皱:“想来文范先生也不愿弟子寂寂无闻,既有大才,便身不由己。”
他更不在意,又不是十年八年二十年的老学生,所以教了东西却不束缚,所以,随心所欲吧,哪有那么多的规矩。可也不能说的直白:“人各有志,周大人日后有何打算?”
周尚丝毫不掩饰自己:“我周氏也曾出过太尉,只是因为奸佞,才落了下风,若是有机遇,自然是要再回去的。只是大郎体弱,其他的孩子们皆平淡,只怕未来都要压在公瑾身上,如此,公瑾才要负担的更多,如今已有美周郎之名,又有什么用处呢?浪费时间罢了。”
乔阳懒得回答这种问题,机遇,他只是缺少机遇。再者说了,以周家如今的情况,若是他过于出众了,大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