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说了一盏茶的时间,乔阳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同意把两匹都拿下,刚嘱咐好将东西送到酒庄,小脸便垮了下来,满脸尽是不开心。周公瑾干脆软了声音:“说不准,阿亮也会喜欢的。”
乔芳芷摇了摇头,步子都沉重了几分:“不会的,只要有选择,他们都不会挑这一个。”越说越觉得委屈,分明便是好看的。
周公瑾这次是真的笑了,几乎停都停不下来,暗地了还轻轻地摩挲的袖中的手,意欲安抚:“阿亮不总是出乎意料的很,也许会穿的。”要是周围没人,乔阳都要哼哼唧唧的小抱怨了,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还哄人。
能有的了纸张的店铺皆是贵气十足,就是质量都差了许多,故而她都是直接点了最贵的,其他的都不在意,倒是废了些时间选了几只笔,皆是公瑾说的质量上乘的,示意将其包裹齐整,乔阳觉得时候还早,又出了新主意:“公瑾,要不要再去喝个茶?”周瑜略微沉吟了片刻:“只是想用些家常的饭食。”
“唉。”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便知道你会这样说,正巧议儿也是这般打算,那便回去吧。”正巧小老板亲自将东西送了过来,热情的不得了:“听说芳芷先生就要成家,今日这些东西,统统不收钱,只当做是给先生的贺礼,祝先生百年好合。”
乔芳芷听完之后,愣愣的用手指着自己:“成亲?我?”扭头去看周瑜想要问问怎么会有这样的说法,周瑜也是一脸茫然,只能都看着那说话的,想要一个解释,看其连连点头问道:“我成亲?我怎么不知道?”
小老板噗嗤一笑,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了:“哎,这人人都传遍了,谁不知道王司徒家的女儿钦慕芳芷先生,亲自请人漏了话,先生也满意的很,故而才有那位小姐总是去府上拜访,王家的人都说了,小姐的终身,定然都是大事,只怕是十拿九稳,先生真是好福气,听说司徒家的小姐可是生了个好相貌啊。”
“司徒府上的人说的?”不必周瑜变了脸,乔阳一边用力握着他的手,还把另一只也压在了他的手臂上,反倒是冷静无比的询问:“可是当着大家说的,还是只是传言如此?”看二人声气不对,那小老板也收起了笑意,他也是寒门子弟,家里有钱,自己也好学的很,只是今日来的是乔阳,才亲自过来,如此也觉出了不对:“这么说来,都说是司徒府上的人漏出的话,却也没有真的看见;可前些日子有人问了公瑾先生之叔父,隐隐的也有些赞同的意思,这才都确信了下来,难道不是?”
“什么?”乔阳真想掐周公瑾一下:“自然不是,怎么会有娶妻的尚不知道的亲事,想来定然只是玩笑,说来这两年,市井之间阳的事情传伦甚多,也是烦心的很。”小老板并非世事不懂,脸色几遍最后叹了口气:“先生还是多想一二,只怕皆有所求。”后拱手为例,礼貌离去。
乔阳这才保持着无奈加微怒的表情,将周公瑾硬生生的扯走,嘴里还得劝着:“成了成了,都是假的,我还能真娶了她不行,娶回去做什么,做花瓶摆着吗?”手上一疼,乔阳忍不住抬头,觉得周瑜此时竟然和伯符有些相似,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强忍着想要上去摸一摸的手:“好了好了,竟不信我了么?还有,你抓疼我了。”
“你难道要娶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憋出了这么句话,周瑜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大有若真的说了是,便干脆绑走的打算,乔阳揉了揉眉心:“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怎么个身份?”自己也觉得尚且有些不足,又补充着:“伯父不愿你娶了他,难道我家那一堆兄长便愿意我娶了不成,肯定考虑的更多。”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如此你担心这个做什么,不更应该问问兄长们都喜欢什么吗?”
她浅笑盈盈,装作调侃的样子便说了出来,周公瑾的思路不经意的便随着她的华路走,霎时臊了个面红耳赤:“如此,也对。只是那王司徒竟如此作为,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若说这个,乔阳也是琢磨不出结果,若公瑾如今是东吴大都督,乔阳亦真心实意的助其占据江东,这是对汉不忠、与其有迫,离间也算有原因,偏偏不是,不过都是孩子罢了,何至于如此费心费力?也是说不通顺,可惜阿兄不在。
“这倒是不知道了。”乔阳只能偷偷地再去观察一眼,面色依旧不虞:“许也是贪财,抑或是信了有什么卜算之能,才这般心心念念的计较,反正咱们也不上当,防着呗,你看那三月之期还未过,她也定没时间再来来去去,时间一长,流言也就没了不是?”才五六七天便有了流言,过三个月,还能留下个啥。
“是吗?说来芳芷也是受人欢迎的,蔡氏小姐、文远将军、诸葛先生、如今再加上个司徒义女,日后也不知还有多少。”听着不过是感慨,可这话要是伯符、阿兄甚至诸葛亮说都不奇怪,可要是出自荀文若、陆端和、周公瑾的口中,可就不太对劲了,他说完之后只是闷头走着,也没个后话,就是若有美貌小娘子再向乔阳笑,便惹来不着痕迹的一瞪,看的乔阳也是愣愣的。
一路安抚也没让人多说一句话,只是一路疾走,乔阳也有些火气:“哎,够了啊,这是绕不过去了吗?你家里那书房送茶、玉铺洒金的姑娘也是不少,难道我说什么了?”
周瑜猛地停了步子,乔阳硬生生的走了个趔趄,好不容易稳住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