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一动,一封信变作两封,乔阳看了过去,脸上露出些不可描述的表情:“这是把家里的信件给借出来了么?”下面那封分明是写给周太尉的,怎么能不多想,周瑜又向前推了推:“先看看,别动怒。”
乔阳刚刚吓唬了貂蝉,正是心情畅快的时候,自然口口声声的应下绝对不会生气,才从人手下抽出了一张薄纸,上下扫了几眼便敛了笑意:“王允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打算掀了蔡邕给旁的人让路?”
旁的人的侄子可还在这里坐着呢,周瑜早已料到有此结果,轻声安抚:“不过是说蔡先生受董卓推崇,又算得上董贼心腹,故而不适合再为官罢了,故而想寻个合适的办法替换掉也就是了,无需如此动怒。”乔阳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那这事,吕奉先知道了吗?”
“应当是不知道。”听说吕将军这些日子都在外斩杀叛军,尚未归京,想来还不知道,乔阳点了点头,又想起方才的赌注,才深吸了一口气:“叔父怎么说?”周公瑾安然一笑,像是摆脱了什么心头重负:“叔父自然不去,既然离了长安,还是好生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才是正理。”
乔阳也笑了出来:“我看着,你不像是只因为这个就过来的呀。”双手托腮笑嘻嘻的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好事?”他心悦她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她亦喜欢他神采飞扬的模样,只站在一起,都觉得心情都好了许多,周瑜手指点了点桌上的信封:“说来这些日子也算太平了不少,长安之事也有了结果,咱们也可以趁着如今气候尚好,四处走走。”
乔芳芷摇头啊摇头:“伯符才离去没几日,我才不去打扰呢,再说,这家里还有一群孩子要养着,哪里有时间出去。”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指头数:“说来如今都入夏了,议儿又长高了那么多,还有衣服得买、鞋子要做,家里笔墨也都不多了,还有茶叶也要多买几种,省的有喝不惯了,这么一看,倒是要添许多东西了。”
情深意切的叹了一口气:“如今我才知道青婉每日都做了多少事,这猛然接手,我也是不习惯的很。”噼里啪啦的一席话砸的周公瑾有些眼晕,他自然也没想去寻孙策,只是想着都有时间不如去桃林、竹间、小河旁走上一走,省的都闷在家里,更何况如今尚有徐元直在,也能教导一二日,忙中偷闲。
可这一数,竟然有这么多的事情,这出门踏青怕是没可能了,周瑜颇有些失落,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便去多买上一些,议儿和阿亮相处的好吗?”乔阳一边拆了第一份信件,不过便是孙策如何结识了名人,一边点头:“好得很,议儿又不是个惹事的,做事都是尽让的;阿亮虽然性子活泼些,但也从来不没事找事,说来也都和气的很。小孩子么,同龄的都比较有话说。”
说的周公瑾也忍不住的笑:“正是同龄的有话说。”然后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乔阳搭在上面,借力也站了起来,露出腰间一块新的坠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乔阳伸手便扯了下来,收进怀中:“文若阿兄家的佩子,唬人用的。”这可是特意带了这么一次,就为了糊弄住那位貂蝉小姐,才大摇大摆的挂在身上,如今人都走了,就应该好好的收起来才是。
周瑜垂眸接过换出来的玉牌,定了定神才慢慢的给乔阳系在腰间:“芳芷,你是不是又瘦了些?”腰细的好似一把手便能握住,乔阳也忍不住的发愁:“因着夏日里穿的薄了些。”抬头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也不似之前圆润,再想想低了周公瑾近一头的身高:“也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无需多想。”既然陈氏告诉天下人说是一个小徒弟,众人想当然的便认为是男子,总不会有那不懂事的还硬要抠出来这个。即便被揭穿了,他也愿意、也愿意。。。。。。
“多想什么?”徐元直一副笑呵呵的样子:“那小姐走了,不知明日还来或不来?”基本上便是隔上一日便能见一次,来的都要比求学的陆议来的勤快,乔阳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放心吧,接下来,她可没时间过来。”徐庶脸上有这些失落,乔阳眼珠一转:“难不成兄长,嗯?”努力了许久,都没做出一个算得上合适的表情,可言下之意却是谁也明白。
周瑜先笑出了声,徐庶紧跟着也笑了:“那可是没有,庶要娶得女子,必然娇俏明理、心中自有沟壑、遇事不急、经乱不慌,若是还能持家做羹,便更好了,只是别只懂歌舞、满心算计。”周公瑾笑着笑着便笑不出来了,这描述、不对啊。
乔阳笑眯了眼睛:“兄长的要求也太高了些,能的一人相伴到老尚且不易,更何况还得先找个框子套着,阳且好生看着。”看你以后能不能找到这样的,又道:“说来那位貂蝉小姐,当真绝色,只怕有不少男子倾倒其下,故而,还是留下的好。”
周瑜与徐庶对视一眼,又很快的移开,全当没有听见,乔阳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然便给阿兄送过去吧,他总是知道该如何应付,想来也不会被迷惑住。”
求不要,若真是送了过去,只怕瞬间便能引起一场大灾难,郭奉孝有个多管闲事的性子,又顶着那样的名声,要是别人吧,可能也不太往心里去,若是芳芷,呵呵。
说出这话的人没有一点的自觉,干脆背着手在原地转圈:“说来阿兄前些日子归家之后,也是没什么消息,虽然知道父母如今已经安康,却依旧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