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是如此心软,将来真的不会吃亏吗只能寄希望于郭奉孝了。
又过了几日,乔阳便向陈纪提出辞行,陈纪对这个只见过几次的孩子也有几分欣赏,想到未来三年,家中众人皆要守孝,阿阳留下也有些不妥,便应了下来,嘱咐承文长文备下重礼,还亲自休书一封托阿阳交于亲人,乔阳虽不解,却还是听从了长者之意。
又磋磨一日,将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好后,陈言令家仆驾车将东西送走,自己与阿阳骑马而行,送了极远后,陈言也拿出一封信要乔阳必交给郭嘉,还言说祖父逝,身为孙儿自当有所节制,生意怕是要交给青禾,而自己过些时日虽然会再住到酒庄,怕也不能尽心于生意,若是有事,可以直接找青禾。
乔阳一一应下,也没好意思告诉陈言,自己已经算是极有钱了,只要不准备养兵起义,近两年,做不做生意真的也是无所谓。再着,承文总不能一辈子都去做生意啊。
两人惜别后,陈言看着乔阳远去后才家,到家后却看到祖母坐在大厅,陈言请安后垂手站在一旁,老妇人认真的询问“将阿阳送去了”陈言应是,老夫人才放心的离去,未走几步,又遇到自己大伯父,同样的问题又答了一次,倒是让陈言有些疑惑,阿阳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被如此关心。
后来才从自己堂弟口中得知,阿阳又怼人了,那日大伯父伤心呕血,后又伤心过度,身体极差,祖母怕着凉,用锦被裹之,偏遇上友人来吊唁,看到后骂伯父,阿阳当时来探病,祖母身在内室不便话,伯父只留伤心,阿阳不冷不热的开口“君只见锦被裹身,却不看元方兄大病之身只认一眼所见,不信友人之品阳也听闻孔圣人所言,可那是辩驳宰我不愿为父守孝,又何至于成一准则,君子重孝,元方兄丧父呕血重病缠身,君竟以一身外之物便定其不孝之罪,可是君子之德”那人怒极而去,长文知此事,遂问之“又何必”乔阳冷笑一声“元方兄极孝于父,为何要背这般骂名,不过一锦被,有何资格损一孝子之名。”说完便甩袖而去,全身上下皆含怒气,却让伯父欣赏了几分。
但陈群却明白,也是那人不走运,怕是刚好遇上阿阳伤心之时,且阿阳自来极在意人之内在,如今却因一锦被发怒,怕是因祖父去世而伤心,急需发泄,那人也是碰气头上了。
另一面,乔阳到家时,恰看到郭嘉正指挥人将行李等搬进家中,一切都搬得差不多时,郭嘉才在心中暗暗思忖,不知阿阳何时能到,不过要与文若说一声,前几日,文若也曾到仲弓先生处吊唁,只是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吊唁完后竟又赶家中,还留言说若是阿阳来,可通知一声,竟连一日也未等,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而且,阿阳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啊,不知道有没有伤心
一转身,却看到一小公子牵着匹枣红大马站在自己身后,那小公子身量偏小,面容白皙,五官精致,细眉高鼻,看上去极为无害,巧妙的是眼角微微上扬,牵出一段fēng_liú,身穿素白长衫,若能再长高几分,当真值得起貌比潘安。只是怎么看上去这么熟悉呢
乔阳也不吭声,看着郭嘉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好几眼,先是惊讶再是欣赏后成了疑惑,乔阳鼓了鼓嘴,脸色微沉“阿兄,不过三季未见,竟也不认识了”郭嘉倒吸了口冷气,指着乔阳的手指都在抖“你,你怎么变样了”
乔阳“。。。”你才变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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