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先惹出事的不是fēng_liú无限的郭奉孝,也不是饱受冷落的周公瑾,而是乖乖巧巧的小陆议,某日竟然是红着眼眶来的,虽然脸上还有些畅快的表情,可也挡不住哭过的样子,陆议还自己掩饰着,拿手揉着眼睛:“议昨夜未得好眠,这般仪容有些失礼了。”
乔阳与蔡瑶对视一眼,都从对面眼中看到一丝错愕,没睡好顶多出个黑眼圈、红血丝,哪里能是眼眶通红,这是哭过了吧。只是不忍心直接戳破,乔阳放下手中的毫笔,示意陆议上前,然后握紧了少年的手,满是关心的问:“可是课业有些重了,还是作业太过难做?”顺势归到课业之上,逗得蔡瑶呵呵一笑。
天可怜见,芳芷布置的作业都是一二个时辰便能出来的,况且也是以想为主,真正想要落在之上的并不多,所以这简直就是个玩笑。陆议感受着手上的温度,还有温柔的关怀,路上想出的借口都不能出口,最后只是讷讷的道:“不是,只是家中来了亲戚。”乔阳笑的温和:“纵使如此也不能少了睡眠,今日我也忙了许多,议儿还是先去补个眠吧,等精神了,再往下讲。”说着便起身带少年去他自己的屋子,还不断地劝慰:“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莫要本末倒置了。”
陆议张了张嘴,眼眶又红了几分,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着远去的背影深深的施了一礼,只因感激。
院子里,蔡瑶捧着个玉杯,一口一口的抿着新酒,乔阳皱了皱稍显柔和的眉:“都说让你用白瓷的杯子,偏偏翻出个玉的。”白瓷杯厚,不易传温,这酒也不会被温度影响了,反倒是玉杯薄透的很,不适合长时间握着。
蔡瑶兢兢业业的做了个看客,还被埋怨了一句,登时有些无奈:“左右我也喝不出这酒的优劣,只是觉得好喝、好看罢了。”乔阳一个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下次觉不给你好酒,只喝些兑水的也就是了。”
“你竟如此待我?”忍不住的咬了咬牙,还赌气又倒了一杯:“偏喝。”乔阳撇了撇嘴,又拿起毛笔,继续之前的工作,静等着少女消了气。
那人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做做样子,自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若没有乔阳的命令,她怎能一开口便有人送来新酿的酒:“既然得了空闲,不如你我也商量些事情?”乔芳芷手上的动作停也未停:“若是我没猜错,来的那个客人,估计就是那位师兄了。”
“谁与你说这个了?”忍不住的把杯子放下,双手叉腰:“我要说的是大事、大事。”乔芳芷又拿了新的一本:“好好好,大事、大事。去见你那位师兄也是大事吧。”“那倒也是。”气焰低了一些,下一刻又高了起来:“不许打岔,这可事关你我未来。”
乔阳正襟危坐,脸上慢慢的变得严肃起来:“这么严重?”你我的未来?蔡小姐心里可是舒服了不少,爽快的点了点头:“正是,这一么,是你与周公瑾到底是怎么回事,二来,依旧是吕奉先之事。”又想了想,补上了个三:“还有师兄来了,那孩子哭什么?”
乔芳芷听了这三个问题,低头沉思了片刻,仔细看确实在忍笑不止,半晌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一来,我与公瑾不过小小的闹个别扭,算不得什么大事;二来奉先之事早已有了定论,他不是个糊涂的,想要什么自己会争会抢,又岂是我能掌握的;这第三,他哭自然有他哭的道理,怎么会与你家师兄有关?”多半是与我家阿兄有关。
这解释和不解释也不差多少,真是要把人给气死,蔡瑶忍不住的拍了下桌子:“你闹个别扭折腾的跟绝交一样,大不了吵一架、打一架也就是了,一个个的憋着,难不难受?”乔阳淡笑不语,蔡瑶又道:“还有哪位吕将军,我来时是倒是去了并州,承文做了不少安排,本来倒是不担心,可是现在,他又回了长安,还是应诏而归,谁知道又要出什么阴谋阳谋?”神情慢慢的变得沮丧起来:“要是他回去了,也不知道父亲会怎样?”
忽然一阵清风吹过,吹散了如今季候中少有的一份燥热,也吹落了树上了几片叶子,飘飘洒洒的,正好盖在乔阳笔下,染上了一丝墨迹,乔阳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没事的。”姿势越来越松散、声音却渐渐地加重:“没事的,你得信蔡先生、信奉先、信你姐姐、信承文、也要信我,没事的。”蔡瑶低头看着一下下踢着凳子的自己的脚:“我自然信你们。”
说来乔阳笃定王允是放不下吕布的,必然拉拢,不出意外,多半会和她留给吕布、蔡邕信中所记一般,如今吕布对董卓已经做出了交好、亲近、被拉拢的彻底的姿态,面上亲热的很,只是吕布被派并州时,乔芳芷还犹豫了下,若是他不在,这刺杀董卓的任务,不知会落到何人身上。
可青州黄巾军又起,步步紧逼,小皇帝不把吕奉先拘在身边实在说不过去,这么一来,倒是和史书慢慢的重合了。接下来,便是王允的场合,至于是靠金银还是靠女人,弯弯道道她都写在了心中,那封信已经替吕布积攒了名声,至于之后,只能靠他自己了。
毕竟,走的过于一帆风顺的勇武之人,又怎能安心居于人下?吕奉先,一切只看你的抉择了。
蔡瑶也知道那信件中的些许事情,却有些不信看似正直守礼的王司徒能策划那么多,他可是对董卓忠心的紧,想到这边,才有些迟疑的问:“那,你是不准备管了吗?”乔阳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