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不会放过任何客人,热情无比的招呼着,乔阳将蔡瑶的手握在掌中,慢慢的放下,却未曾放开,只是二人手掌大小相似,看不到淫秽,却是纯洁的很。门外站在一起的人拿的俊秀、女的娇俏,降降的矮一头,站在一起般配的紧,任何人看到都得赞这两对,皆是郎才女貌。
但这些人里面绝对不包括这三个,眼含怒气的乔芳芷、颇是心虚的周公瑾、有些幸灾乐祸的蔡瑶,三人彼此相看,先觉得不妥的是那女子,小声的询问:“世兄,那位可是乔芳芷先生?今日竟能在此相见。”周瑜僵硬的点了点头:“正是。”“那世兄可否引荐则个?”
周瑜硬是没动视线,只是小声抚慰:“男女有别,还是先与伯父挑选礼品吧。”示意伙计将人请走,自己却提步到了乔阳面前,不冷不热的招呼着:“芳芷?”
乔阳自顾自的捏着蔡瑶的手,乔芳芷手指纤细、指甲细长、没有什么多余的肉肉,蔡瑶却是有些肉肉的,很适合捏着玩,乔芳芷此时心中混乱,也想不起来捏自己的,反倒握着小肉手不松,蔡瑶连行个礼都做不到,顺着劲挣了下也没挣开,只能尴尬的冲着周瑜笑,口中客气着:“公瑾先生,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周瑜依旧翩翩有礼,礼仪做的标准极了,脑中也不停的转动着,这人眉目清秀,自有一股精明之气,倒像是在哪里见过的,眼熟的很,但是一时想不出,又看那二人如此亲近,一颗心早就浸了醋坛之中,哪里还能细想,只是寒暄时,偷偷地看着心上人额颜色。
乔芳芷如今能有什么颜色,怕是浑身上下都冒着酸气:“都说公瑾如今忙碌无比,倒是忙的别致。”周瑜的笑跟粘在脸上一样,看不出真心:“算不得别致,不过家中所需。”顺势坐在另一旁,乔阳却站起身来:“地主之谊,理当如此。”
蔡瑶不想看笑的温润的公子如今脸上些微的扭曲,只能自己努力:“阿阳、芳芷?你先放开我,我这胳膊短些,不适合这样。”你起来便起来吧,怎么还准备想一边走,我胳膊都被扽直了、拽疼了,快些放开吧,总有人要心疼的啊。
又转头看着周瑜,以目示意:你劝劝啊。可惜二人相处不多,没那份默契。只是这几下眼神,倒是让周瑜想到了一个人,徐州城中,站在顾元叹身后灵动的转着眼睛、不时偷偷看芳芷一眼的那个小厮,不正是眼前之人吗?再一想,颍川陈家也曾遇到过,倒是少了些敌意:“蔡、公子,多日不见,风采依旧。”
蔡瑶呵呵一笑:“比不得公瑾先生,fēng_liú美名。”乔阳才不去看二人打机锋,只是看着那正在赏玉的姑娘,过手的皆是青年男子适合佩戴的,看着也有一十三四岁,她家父亲难不成不过二十来岁不成?出奇了。
挑出了几块,女子羞涩的走了过来,身后的人捧着几块玉石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开口:“听闻芳芷先生善观玉,可否替妾看上一看?”说着偷眼去看,眼波流转,情谊藏中,很是动人,乔阳也摆出个怜香惜玉的样子:“美人所愿,莫敢不从。”喜得那女子不能自持,笑的明显极了:“多谢先生。”
然后,就走了,把那两个人摆着这里就走了。周瑜与蔡瑶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欲跟,却被那人的眼神定在了原地,委委屈屈的留了下来,还招呼小伙计再上一壶茶。
周瑜饮了口水,率先发问:“公子所谓何来?”蔡瑶绷着小脸:“为芳芷而来。”有些失落的说:“本想邀芳芷同回颍川,她却有些不愿意,恐怕是有什么牵挂。只怕是要多费些心思了,先生也帮我劝上一劝。”
“瑜也舍不得这挚友。”周瑜眼眸微沉,他自然想让人永永远远的留在扬州、以后也能留在身边、进了周府,自然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此的事情:“索性庐江安宁,定居于此也是一不错的选择,陆太守与芳芷也有几分交情,自然多加照顾,又何必要她入军营,承受一份危险?”
蔡瑶嗤笑:“父亲曾说,芳芷有大才,又有仁爱之心,若能入仕,是百姓之幸。先生难道是想把她拘于一地,泯灭了其才能不成?”摇了摇头:“便是荀文若、郭奉孝也没起过这门心思。”
周瑜的脸瞬息千变,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回归自然:“自然不是,扬州亦有其一展拳脚之地,瑜只能护其安危。”蔡瑶呲了呲牙:可算了吧:“听说周太尉不慎得罪董贼,只怕日后公瑾也会被那老贼针对,可既生于世,自当建功立业,先生可曾想过择一明主兮?”
“想到是想过,只是瑜乃一介书生,自然想寻个慧眼识才的。”蔡瑶只等着这一句,顿时一拍手:“可不正是吕将军,吕将军武艺了得,对汉室忠心不二,又被百姓推崇,乃是一明主之选,公瑾先生不如好生考虑一下,可否愿意与芳芷共择一主,共得辉煌?”
你连芳芷都没劝好,竟然还能来劝我?周瑜耐下性子一口一口的品茶,对劝说拉拢充耳不闻,蔡瑶也不恼,叭叭的说着这般抉择下的好处,周瑜只想自己的事情,只当身边有个什么虫啊、娥啊飞来飞去,翅膀扇的勤快而已。
蔡瑶越说越来劲,但肩膀被人拍了下,又慢慢地使劲:“才走了几时,怎的就干起了这拉拢人的事情,嗯?”乔阳不知何时便站在身后,也不知听到了多少,蔡瑶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只是给先生多个选择罢了,可是挑完了?”
乔阳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