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婉见状也随着笑了起来:“先生?”乔阳点了点头:“快快快,快让人进来。”松了松手上的关节:“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也是挺想他的。”周瑜把茫然都摆到了脸上,实在是,这份想念太过于杀气腾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揍人的说。
等在正厅的男人,双手交叉在袖中,笑眯眯的看着屋里屋外的景致,一身玄衣,绑着银色的腰带,垂着块精致的白玉佩,袖口滚着复杂的花样,一看便觉得这套衣物是花了大价钱,可穿在这人身上,却是毫不珍惜,手肘处褶皱磨损一样不少,显得平常无比,看来,是个富家子弟。
青婉恭敬地行了个礼:“先生请您进去。”男子兴致勃勃:“看我给她个惊喜。”青婉不远不近的随在后面,嘴角抽了抽也没提醒:别了,恐怕她知道是你了。
长身而立,特意选了个能称的帅气的姿势,男子抬了抬手:“哟。”面容出众的两个青年齐齐回头,面容镇定,目光不惊,蓝衣者拱了拱手,白衣者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又转头去看认真写字的小少年,倒是那小少年趁机偷偷瞥了一眼,又迅速低头,做出个认真投入的样子。
“咔咔”两声,乔阳随意的掰了掰手指,看了看呆立在门口的男人:“来了便坐吧,傻站着做什么?”男子失望的撇了撇嘴,盘腿坐在桌案旁:“怎么连个欢迎的样子都没有。”想了想又道:“感情就这么不待见不成。”
周瑜忍笑,看了看乔阳捏的极紧的手指,上面泛着一点点的红,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没逃过男人的眼睛。乔阳却理也不理,等陆议写完了字,才伸手接过,仔细检查,不时的点了点头,又递给了周瑜:“公瑾,议儿这字,倒是越发的好了。”周瑜也点了点头:“练得多了,手腕也有力了不少,多了些风骨。”乔阳极做作的感叹:“可不是,到底还是不忘初心的好,若是真丢了自己的东西,一味模仿,也不好。”说的周瑜连连点头。
详细的点评完陆议的字,才像突然想到了一般:“呦,这不是陈老板呐,谈生意啊?”陈言也不恼,点了点头:“正是,还要多谢乔先生百忙之中能得一见。”乔阳叹了口气:“哎,虽然我与陈老板不熟,到底和承文也有几年交情,不能置之不理啊。”
陈言也不是个傻的,又和高人学了几年,自然不是个傻的:“如此,还得谢谢陈言啊。”周瑜干脆闭口不言,留着两个人打机锋,芳芷明显是有什么不满,与其一直忍着,不如先发泄个彻底的好,省的心里不舒服。
你来我往的来了几句,陈言终于舍得把手从袖子中伸了出来,抽出一封信件:“陈言就是承文,也是陈老板,还能变了不成?”把信递了过去:“别气了,这是文若托我带来的,先看看吧。”
乔阳接过了信件,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这样下去,瑶儿不会嫌弃你吗?”感觉到好的不看身份呢,说好的随心呢?这妥妥的就是在嫌弃嘛。
怎么可能不嫌弃,二十多岁正是风华正盛的人,前些日子还是个风度翩翩的样子,如今一副六十多岁老年人的做派,懒懒洋洋、衣衫不整,你的贵公子、你的书生气呢?一向打理的还算齐整的头发随意的散在脑后,乱乱乎乎,看着就很不爽。
信件倒是简单,只说如今已来到曹公麾下,颇受重视,曹公识才,更是一心扞卫汉室江山,随此明主,是彧之幸。有言志才亦在此地,一切如旧,曹公因感念芳芷所助,也回报于自己与志才身上,还隐晦询问待乔阳及冠之后,可有明主所随?
乔阳看完便合了信纸,随意的放置左边,左边的,正是周瑜的位置,可公瑾也不碰信件,倒是向陈言打听了几句颍川之状,然后就开始沉思,眉眼间掩不住的忧愁。乔阳安慰的拍了拍其手臂:“算了,别想了,孙将军之事,是多方博弈之果,只能是时运不济。”周瑜点头,长长的舒了口气:“既然如此清楚,以后也别觉得对伯符不起了。”
乔芳芷愕然:“你,你什么时候这般狡猾?”周瑜拿起书册,与陆议布置了几段,自己却笑道:“好了,承文先生远道而来,一定是有无数的话想说,议儿只交给我便好。”鼓励式的一笑:“莫担心。”
陈承文看的啧啧称奇,心里忍不住的幸灾乐祸,郭奉孝啊郭奉孝,让你fēng_liú满天下,让你到处留红颜知己,以后可是有你后悔的时候,不过听说那人半年前还在扬州,不知如今又到了哪里?是不是又救了人哦。
心里这么想着,嘴角也带出了笑意,舍去一身老成豪气不着调的装扮,透出的是骨子里的气度,乔芳芷看了看,一拳迎了上去,陈言反应极快,曲臂挡住,乔阳右手持扇从侧边扫过去,又被那人后仰,轻易地躲开。两下过后,乔阳心里没了什么怒气:“这些时日,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忍不住的埋怨:“信也不好好写,连个传话的都是简单地几句。”
陈言怎能感觉不出担忧:“这个,也是一言难尽。”“那便长话短说。”有有些不甘:“仔仔细细的说。”陈承文举了举手,做出个了解的样子:“好好好,一定一字不漏。”
见状,周瑜起身:“芳芷,议儿也学了良久,我带他出去走走。”又向陈言拱了拱手:“今日匆忙,明日瑜请兄什么,就看乔阳以扇子敲了敲桌子:“坐下,好好听。”
陈言笑眯眯摊了摊手:“常听阿阳赞公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