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随着张辽回府时,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来投奔的那个小矮子惹怒了将军大人,还敢大发脾气的甩袖子离去,最后被将军扔到了一个破院子里,还派人守着不许出去,任意找个人疑问,都讲的绘声绘色,眼看着乔阳这次是翻不了身了。周瑜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张辽确实心里咯噔一下,就要去找自己的主公,之前还念着先生回来,怎么一会儿不见就吵成了这样。
结果在厅外被人拦住了,那人张辽也认识,正是吕布的贴身卫士,卫士一脸严肃:“大人别进去了,主公正在气头上,还说若是您带人回来了,直接送到西园即可,不必来见。”张辽满心着急,只想进去求情,却怎么也被放行,只能再门外焦急。
公瑾微微挑眉,果然人不可貌相,最初见这人是个看起来一点儿活泼开朗、极善言谈之人,可一旦离了芳芷就莫名变得一脸稳重,做事说话遵循礼仪,也不知那个才是真的,此时眼中尽是焦躁,问话求见稳重守礼。周瑜听着来来去去好几句,轻轻地咳了一声:“大人,不如,遣人送瑜过去,芳、阿阳年纪尚小,怕是要吓到了。”张辽皱眉想了想,不甘愿的点了点头,引人向后面走去,过会儿再来求见主公。
西园的门只能占一般的院门三分之二,最显眼的就是很大的锁,不像个院子,倒是像个牢房,张辽小脸紧绷,把公瑾让了进去后立刻锁了门,打量了四周才舒了口气,这样也就放心了。
院子不大,房屋精巧,草木青翠,甚至还设了一间书房,摆了好些孤本,建时必然废了十二分心思,周瑜张了张嘴,这怎么也不像个牢房啊。书房门口站了个人,手里捧着卷有些破烂的竹简看的津津有味,周瑜吃惊的张了张嘴,这怎么看也不像个牢房啊,只能疑惑的看着张辽。
文远干笑了一声,有些尴尬,却还是指了指小了许多的门,低声解释了两句:“府里这样门墙的院子一共有两个,一个里面设的是个小地牢,这个却是装成了这样,只是将军检视可以放出了些风声,所以众人都以为两个院子是一样的,实际上是各有玄机,如此看来,芳芷先生定然无事。”周瑜点了点头,也放下心来。
说话间,乔阳翻完了手中的竹简,算是半本帝王野史,虽然有的地也不认识,却可以猜出一些,看完犹觉得意犹未尽,砸了砸嘴,看着院子里咬耳朵的两个人,待二人说完,方才含笑打听:“咦,回来了?”
张文远立马舍了周公瑾,脸上顿时出现了憨笑,忠厚无比,鸡啄米般的点头:“对啊对啊,街上可热闹了,先生也可以去看看。”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啊,我得先去找主公求求情,先生等我。”说完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周公瑾简直目瞪口呆,一时间把心里藏着的石头也减轻了些:“还真是直爽啊。”
求什么情啊,晚会儿他自己就来了,我还有事问你呢。乔阳嘴巴都成了o型,听了公瑾的话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专心看着周瑜:“可是见到伯父了?”
周瑜点了点头,慢慢走近,眉眼间都浮上一抹忧愁,趁着夕阳霞光,也算得上眼含星子,惹得乔阳弯了唇角,坐在乔阳身边:“父亲说,陛下身边怕是没什么尽心之人,他想求见陛下。”这些话乔阳丝毫不意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又听公瑾道:“若陛下真是如此为难,那边更要尽心了。”
乔阳伸手点了点自己的下巴:“不是这么回事,董卓如今还没彻底的在皇帝面前留下马脚,是故小皇帝对他还这信任,和期待。”说到最后三个字,语气也轻了许多,却还是被周瑜听见,之前二人还曾说过,伐董联盟的存在并不真的是为了杀董卓,除了少有的几位,都是为了争夺权势,和董卓作为没什么关系。况且皇帝又养在深宫,又能知道外面多少事情,但是,若说期待?
周瑜有些不信:“这,皇帝权利都被架空成这个样子,怎么会还有期待?”乔阳揉了揉眉心,压低了声音,再佐以风声、着火的噼啪声,只入了公瑾一人的耳:“那年先帝驾崩时,我与阿兄正在长安。。。。。。”干脆利落的讲了讲灵帝引董卓入京、助幼子铲除何家,、登帝位的猜测,顿时把眼睛瞪得滚圆,有些接受无能:“怎会如此?”
“初时我等也都不信,但综各方打探,怕是**不离十,如今小皇帝怕是依旧认为那是维护者,哪能真的下定决心除去?”再着董卓这一年都是领兵在外,还有着距离产生美哩。
周瑜自然知道那所谓的阿兄是谁,只怕是荀彧、荀攸、钟繇、郭嘉几位先生皆是如此认为的,那还怎么解决出来:“我再去劝劝父亲,实在不行只能强迫回去。”虽然这样有些违背了孝道,可如今眼看着谁替小皇帝出头都没什么结果,他总不能让父亲丢了命,那才是大大的不孝啊。
乔芳芷真是一巴掌拍到了青年头上,要是你爸真的死心眼怎么办:“何必这般粗暴,要不公瑾再去一趟,只说小皇帝年纪尚幼,汉室忠臣甚少,不及董卓手下兵力,况且董贼在长安暗布了无数眼线,若有一丝不对,只怕小陛下便会丢了命,若联盟得胜上好,可惜并未损董贼兵力,如此下去,去了董卓,还有张卓,培养势力、教导陛下长大才是正理。”然后又想了想:“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公瑾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不错,既然担忧小皇帝,那就从陛下安慰入手吧,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