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雍默默地缩小的自己的存在感,绝不掺和到这里去,惹不起。
乔阳不留情的斜了一眼:“让你回长安、回长安,怎么又来了这里?”乔阳简直要爆了,明明让她一定要带话给吕奉先,怎么会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来了合肥。蔡大小姐也想到了这茬,声音低了一些:“我、我有回去,而且,高将军不是日日都见么。”
“难不成吕奉先还能听高将军的?”乔阳都想笑了,那可是吕布,他怎么可能轻易被下属给劝动,蔡瑶也有些委屈:“那还有父亲在啊,他不听高将军的,听你的啊。”又不是我把话带回去,就一定能传话过去:“再说,是父亲让我来拜访师兄来着。”
乔阳顿时觉得脑子里嗡嗡响:难不成吕风险真的有什么新动作,蔡先生未曾赶上传会消息,只能就将蔡瑶送了出来,可是也不太对啊,为何没有文姬的消息,况且听闻董卓此时带兵在外,吕布却是留守长安,若是想刺杀,也确实不和逻辑,难不成又有什么新的动作?
蔡瑶此时已经坐在了乔阳身侧,不再低头垂眉,倒也没生气:“父亲突然让我来给师兄送封信,我便过来了,不过应该不是吕将军有什么事情,陛下恐有歹人对其不利,对外重用了皇甫嵩将军,对内宣吕将军近身保护,姐姐说,将军日日护在陛下身边,恐走不开。”
三言两语便交代清楚了京中态势,却彻底搞晕了乔阳的思绪,她竟怎么也想不出头绪,顾雍感觉已经没有剑拔弩张的分为,方说出自己的见解:“老师,可能只是接到了雍的信件,所以让小师妹来,毕竟,于江东而来,师妹已经等同了老师。”蔡瑶也点了点头:“父亲自接到师兄的信件后便有些担忧,思量良久后,让我过来的。”又附在乔阳耳边:“其他的事情,都是姐姐让我说的。”还有几分醋意:“姐姐甚是关心。”
顾雍见状重重的咳了一声,二人年岁相近,男女毕竟有别,这般亲近实在有些不妥,但被两双同样无辜的眼睛盯着,满是落落大方,也是有些说不出什么指责,只能隐晦提醒:“师妹,非昔也。”言下之意是已非小时候男装,不可如此亲近,只是蔡瑶愣愣的点了点头:“是啊。”然后又凑近说话。顾雍抹了把脸,闭口不言,老师到底是怎么说出,小辈年龄相近,定能和谐相处的。
“看来,先生是想让阿瑶为顾大人撑腰。”乔阳示意蔡瑶站回原来的位子,方对有些生无可恋的顾雍道:“既然如此,元叹,阳也有几位好友,想结交先生,先生可方便见上一见?”
顾雍恢复一副稳重模样:“如此,便麻烦芳芷了。”乔阳左右看看,竟然寻不到一个此后的人,一时也有些费解。
“先生,琴拿来了。”门外娇媚的女生酥碎人骨,乔阳扬声道:“青婉,送进来吧。”青婉抱着木琴袅娜而至,礼节完美:“顾大人,先生,琴送来了。”乔阳伸手接过,递到蔡瑶手中:“阿瑶,当初为了你姐姐生日,我送了把琴过去,这一把与其是一对,带回去交给你姐姐。”“做什么?”“你家姐姐知道为什么。”“啊?”
顾雍皱了皱眉:“阿瑶,一定要带回去。”起身向乔阳行了一礼,有几分动容:“雍替阿琰谢谢芳芷。”乔阳面上闪过些不好意思:“元叹太客气了,阳这就去请公瑾、伯符。”发现青婉看着小厮服饰坐的舒服的人,介绍了一句:“这位是蔡中郎家的小姐,去把伯符、公瑾请来好不好。”
青婉眉心又紧了些:“好。”出门去寻二人,乔阳看着青婉的背影,有些担忧的捏了捏手指,蔡瑶不解:“怎么了?”乔阳笑了笑:“无碍,只是,又要麻烦元叹等上片刻了。”
“无妨。”顾雍摆了摆手,倒是没计较这个,只是,怎么一时不注意,那两个人又凑到了一起,真是够了。
不消多时,孙策、周瑜并肩而来,乔阳身为半个东道主,热情的相互介绍了一番后便任其自己发挥,自己仍坐于原位,蔡瑶扒着乔阳叨叨京都各事,乔阳偶尔点点头,分出一份心神在周瑜等人身上,公瑾言笑晏晏,正是在透漏些扬州各地如今的情况给顾雍,有的他知道,有的不知道,顾雍倒是也听得认认真真。伯符却插不上话,有些烦躁的左右扫视,与乔阳对视之时还颇有心情的眨了眨眼睛。
乔阳听得其讲淮南郡,方才明白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在哪里,淮南郡自194年方才出现,如今还早的紧,她说淮南郡只是因为她曾看过后期历史,可之前孙策、周瑜也曾说过,倒是奇怪:“阿瑶,这淮南郡是怎么来的,不应是九江吗?”
蔡瑶面上露出一丝鄙视:“芳芷怕是还不知道,自从袁术偷摸的占据九江后,为了所谓的避嫌,称为淮南做掩饰,可惜手下没什么能封口的人,淮南之名早已传遍,众人为免袁大将军的麻烦,皆称淮南。”乔阳嘴角微抽,忍不住的想笑,什么免麻烦,分明都是嘲讽,可惜,世人皆知其意,朝廷却一言不发,真是可悲。
干脆抛了淮南之称的问题,不料蔡瑶讲的起劲:“不过这淮南郡如今只有一半归了袁氏,其他的部分具体说还不能被称为淮南。”乔阳微微挑眉:“只怕很快便不是了。”换言之,顾元叹这也是被袁氏给挤了出去不成,这般想着脸上便有了怜悯的意思,顾雍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是不是谁背后议论是非。
“阿瑶,何时回去长安?”越想越觉得淮南不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