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茶楼前停着一顶金銮软轿,四位孔武有力的侍卫缓缓放下软轿,恭敬的立于旁侧,后面跟随的几十名黑甲兵士亦是恭敬的站在原地。随侍的侍女小心翼翼的掀开那金帘,当即一位头束金冠,面若冠玉的男子步出了软轿,金色蟒袍加身,威严而冷峻。
纵观皇城,能拥有如此阵仗的天朝贵胄,也不过寥寥几人,刚开始众人还在猜测会是谁?当看到来人一身金色蟒袍时,便心里明了,除了当今太子,也没有哪位王侯将相敢身着这样纯正的金袍了,除非是那些战功赫赫的将军,但那些人如今都已辞官在家颐养天年了,谁还管朝堂上这些事儿。
“草民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街道两旁顿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高呼声,偌大的街上几乎跪满了人。这些人平日里哪能亲睹太子尊容,有些有识之士心中却是如千鼓齐鸣,心中既紧张又期待。都说太子贤明,身边大多都是些家道中落的有识之士,今日能有幸让太子看上,那心中宏图自可展现。
“免礼!”太子温润的声音轻轻响起,声音虽小,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到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古战一阵心惊,老脸顿时变得惨白,额头早已浸出了细密的冷汗,打死他也不会想到,这位太子平素决计不会到如此嘈杂之地,今日,这又是演的哪出戏。
古战步履虚晃的走到夜双凌面前,结结巴巴的道:“臣,臣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夜双凌眼角淡淡扫了地上那不断颤抖的身影,温润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利芒,随即隐去。
“哈哈,原来是古将军在此啊,本太子还以为是谁呢!”夜双凌温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古将军快快请起,今日本太子只是路过,自是不必如此多礼。”
“臣谢过太子殿下。”
古战站起身,不着痕迹的抹了脸上的冷汗。原来太子只是路过,这颗老心总算是放下了。不过下一瞬,却如五雷轰顶般僵在原地。
在临近大哥的时候我放慢了步子,却见古战那老匹夫步履蹒跚的向大哥走去,一脸上的谄媚。
刚走近大哥,我便故作一脸委屈的把住大哥的袖子,撒娇道:“太子哥哥都好久没来看城儿,城儿想太子哥哥了。”说完,我自己着实被自己恶心了一把。
眼角余光扫过站在一旁的古战,只见其老脸一愣,当即转为惨白,惊恐的瞪大了眼,双股战战。
“你这丫头,怎么会在这里?出门怎么不多带些侍卫?如遇上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受伤了可如何是好。”
大哥嘴上虽是说着责备的话,但温润的目中却是噙着一抹溺死人的温柔。
“城儿今日倒真的被人欺负了呢!”
“哦,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欺负城儿,那就是跟本太子作对。”声音虽是柔和,却无端给人一种凌厉无比的气势,那温润的眼中陡然升起一抹杀意,片刻隐去。但这一切却是清清楚楚的落在古战眼中,此时的他早已意识到自己今日定是小命不保了,都是那不知死活的东西,什么人不好惹,翩翩给老子惹了这么一位祖宗。
这位小主子年岁虽小,却甚得金銮殿上那位喜爱,以那位对其那喜爱的程度,单是听闻其受了一丝委屈,恐怕早就跳脚抄家了。除了那位之外,擎王爷更是将之捧在手心疼爱,而太子与逍遥王亦是喜爱这位双城公主。如今自己的儿子不但对其大肆辱骂,而且还动了手,虽然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家儿子,不过最终都会担上一个以下犯上的重罪。今日自己更是张狂的对其起了杀心,想到此,古战已是不敢再想下去,如今随便一条都足已灭他九族好几次了。越想越绝望,最后索性头一歪,晕了过去。
看着仰躺在地上那早已失去意识的古战,我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这就被吓破了胆吗?不过这不过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呢。
“城儿,此人暂时还有用处,此时不是除掉他的时机,以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足已让他死几百次,如不是还有几分利用价值,我岂能容他到现在。”大哥一脸冰冷,剑眉紧蹙,深邃的眼眸杀机隐现。
“难道……”后面的话我并未说出口,只是用眼神无声的询问。
“嗯。”敛了所有思绪,大哥一脸淡然的点了点头。
“呵呵,既然敢惹到我,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哈哈,丫头真是爱记仇。不过大哥喜欢。丫头想做什么就尽管放手去做,一切有大哥为你做主呢。”大哥宠溺的笑说道,看向我的眼神复又恢复了一派温润。
我只觉鼻子酸涩,眼泪在眼中打着转儿,今生能得到这么多人溺爱,这样的亲情是我八辈子也修不来的,我想定是前五百世的虔诚祈祷,才得来今生的福缘吧。
“怎么哭了?”见自家妹子那双绝美的眸子倔强的睁着,其间隐现点点泪光,夜双凌却是无奈的轻叹,这个妹妹对身边的一切都这般敏感,想来与她自幼离开亲人身边是有一定关系的吧。想到此,心中更多的是心疼,温润的眸子不觉间又温柔了几分。
“我才没哭呢,是大哥看错了。”我急转过身,不让大哥看见我的脆弱,我的脆弱,只能我自己品尝,就算是我最亲的家人,也不可以。
“哈哈,丫头怎就这般倔强。”夜双凌苦笑,自家妹子不让知道,他自不会强求于她。
“大哥,你说这些人怎么办?”隐下眼中的泪,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