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冷,抱……抱紧我。”我声线微弱的喃喃道,大脑已是一片混沌,头越来越重,所有的声音渐渐远去,在一bō_bō剧痛中,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
当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袭雪白的帐顶。我这是在医院吗?想到此,我不由伸手抚向胸口,不知伤口有没有愈合?手刚触到胸口,我便惊悚了,不确定的在胸前摸了一通。平平如也,虽说我本就胸小,但也不至于这般平吧。我急忙做起身子,低头看向胸口,顿时如遭雷击,这分明是个小孩的身体啊,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的错觉,我不死心的抬起手,细细观摩起来,这分明是只小孩子的手。这一刻,我坐不住了,慌忙撩开雪帐,视线在屋内巡视了一圈,只见屋内布置得淡雅清新,正对着床的方向摆放着一张红檀木圆桌,周围整齐的放置着几张同色圆凳,临窗的位置有一张略大的案几,上面静置着一架古琴,古琴颜色暗沉却隐约透出几缕幽香,对于古琴,我是知之甚少。案几左上角摆放着一个青花瓷花瓶,一束素雅清幽的海棠花静插在瓶中,为满室简洁增添一丝悠远意境。
终于在靠近床榻右侧的案几上看见了一面铜镜,我急忙拉开身上的锦被,赤脚跑到铜镜前。只见铜镜中顿时映出一张模糊的脸,虽不怎么看得清,但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出这张小脸精致的轮廓,面庞雪白,樱桃小口紧抿,下巴尖细,琼鼻挺翘,一双水灵灵的杏眸亮如星辰,柔顺黑亮的墨发垂与胸前,映着身上的白色寝衣,竟是如诗如画般的写意。
现在我不得不相信我真的如那些网络小说中说的那般灵魂穿越了,附在这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身上。
正当我静默沉思的当口,竹门被人至外面轻轻推开,随即走进一位轻纱美人,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来人,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头及腰云发仅用一根玉簪在头顶半挽成鬓,眉眼轻淡,虽称不上绝色,但也是世间少有。一袭绿色对襟云纹纱衣紧贴腰线,尽显女子的曲线和柔美。
见我这般肆无忌惮的盯视着她,她也不恼,只是莲步轻移,向着我的方向走来,我与她本就隔得不远,她几步便到我跟前,对我矮身一礼,随即那如百灵啼鸣般清脆的声线缓缓响起,“主子,你身体还未大好,不宜下地走动,还请上床休养。”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持,不卑不亢。
我顿时打了个激灵,她竟叫我主子,不,应该是这个身体的主人。难道这个身子的身份很尊贵,记得那些小说中穿越过去的人身份一般都挺尊贵的。难道我也感上了。
见我径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面前的美人丫鬟突然弯身一把将我横抱着向那张大床走去。我忽然惊醒,挣扎着要她将我放下,哪知这美人虽形如弱柳扶风,双臂却是力道大得惊人,见挣脱不开,我也就随她摆布了。
她将我轻放在床上,为我盖上被子,随即在床沿上坐下,一脸惨白的说道:“奴婢冒犯了主子,待主子痊愈,但凭主子发落。”
我急忙一挥手,暗哑着声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几分小心,几分期待:“你是谁?我是谁?这是哪儿?”我心中疑问太多,特别是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拥有了另一个身份,总要弄清楚情况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的待遇不是。
听罢,她身子瞬间僵住,脸上神情几经变换,眼神透着深深的怀疑,过了许久,她方试探着问道:“主子真的不记得了吗?”神情里透出几分紧张和恐惧。
我略微颔首,正待说些什么,只见她似见鬼似的滑下身子,跪立在地上,由于用力过猛,膝盖处与木制的地面相撞而发出一声清脆的翁响,她伏低着身子,颤声道:“主子救救奴婢,奴婢定做牛做马服侍主子。”此刻她的声线已不再是先前的不卑不亢,而是满含恐惧的颤音。
正当我觉着她行为奇怪之际,床前不知何时站立了两个黑巾覆面的健硕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