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卿带着一种使人信服的力量重复了一次,“我能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神。”
李毓面上表情停滞了一会儿说“我想!”
这个也是一个重大的人生选择,妖终究是妖,力量与能力也不如神的高强。
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就是时间,长久的寿命就是偷来很多的时间,那将用来做很多的事,有无数的选择机会。
次日,张童醒来,眼中已经没了懵懂之意,他不知道的东西很多,像一个沉睡了很久的人,却明显能感受到他心智已经跟他年龄匹配。
他开口叫徐月卿哥哥,叫他的奶奶,像之前的张童,又一夜之间长大了,稳重了好多。
徐月卿问他“你知道你身上发生过的所有事吗?”
张童疑惑了一下“你说什么事?奶奶还是爸爸妈妈抛弃我?”徐月卿又侧敲旁击的问他知不知他之前怎么了,问他关于另一个人的记忆,他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看来他并不清楚另外一个“张童”的事,他反而以为是徐月卿医治好了他的怪病,又让他头脑清明了起来。
他问徐月卿“奶奶求你救我,但是我们没有钱,我先欠着,以后我努力赚钱还你。”
徐月卿没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钱你不用还了,你奶奶对我许诺了事情,以后自会还清。”
张童苦恼的追问“许诺了什么?我们也没有钱给你,是给不起你的东西吗?”
徐月卿起身往外走“自然是能给得出的承诺。”
蒋林倩找徐月卿,没说太多话,她把一个碧玉的镯子递给徐月卿,徐月卿愣了一下,才伸手接住。
那年夏天,蒋林倩看上了一个碧玉镯子,对她来说也买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当时恰好快到她生日,她就多看了两眼,徐月卿就买来给她做生日礼物了,对她来说这东西充满了一些不一样的意义。
这么多年过去,口口声声说是普通朋友,但是真的斩断那点点意思,却没有完全办到。
送还这东西,对她来说不似就扔地扔掉了那样,为某些事情做出真正的了断。
蒋林倩笑着说“你不要了,你就扔掉吧,我还你就相当于一个仪式。以后还是朋友。”
蒋林倩走的头都不回。
留了张童跟他奶奶在这里吃饭,问他们今后打算。
张奶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张童现在这样她再把他带回乡下也不合适,徐月卿说要不去找他的爸妈吧。
老太太瞪着浑浊的眼,排着桌子说不可能,那两狼心狗肺的人,抛儿弃母的狗东西。
张童眉头皱的紧蹙,“不去找他们,他们不喜欢我,抛弃了我的人,别想我再多看一眼。”
徐月卿提着嘴角笑了一下,“你这身体条件挺特殊的,不如留我这里给我打工,就在这附近租个房子,还可以照顾你奶奶。”
听此言徐沐尘心中在想,徐月卿疯掉了,屁大点的地方招一堆人,他心中还想着自己也是这里的“准职员”呢,不过话没说出口,自己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
张童没拒绝,其实他很多事情还搞不明白,想留着学会更多东西,还要用自己的力量让奶奶过点好日子。
徐月卿修修剪剪花枝,陷入了无事可做的境地,忽然想起来检查李毓的功课怎么样。
李毓脸上带着自信,对答如流,一本高中生物课本翻出来,满书倒背如流,徐月卿极度满意,徐沐尘目瞪口呆。
“当年我有神童之名,我的宰相父亲最喜欢我。”李毓微抬下巴,眉间全是自信之色。
徐月卿将书全丢给他了,“看样子你可以去考个大学了,学习能力真不错。”
受到夸奖的李毓满脸我们那么聪明的傲娇表情。
突然徐月卿的手机响起来。
“喂,徐月卿?”电话那头说。
徐月卿嗯了一声,电话那头是辜稠州,一个药贩子,常年倒卖药材,会在乡下四处收药材,有时也自己找人组队进深山找药,跟徐月卿好多年的合作,关系不错。
“州哥,有什么事吗?”
“徐老弟,我跟你说我遇到点麻烦事,我知道你懂些玄术,特意打电话给你求救呀!”辜稠州声音听起来焦虑极了,在两米左右宽的地方来回的走,电话中能听见风嗖嗖刮过,他现在正一个崖口处。“我们这次在离江上游,就是离江与燕江交汇的地方,叫苦口子,遇到巨大麻烦了。”
他说完徐月卿就想起来了,苦口子是一处悬崖,它下是离江江水,往上一段是离江与燕江的源头,说是两条江,却是不止两条江,这里丛山夹河流,深沟悬崖,此起彼伏,那带重峰叠错,往往从一个崖谷爬到顶,也只能见另一个崖,山谷之间浓雾四起,有些地方还瘴气密布。
苦口子是外围的山崖,徐月卿七年前跟他组的队一起去那里找过草药。
找药的人也好,打鱼的人也好,都只在那外围转,往深了走的却是没有的。
“我们这次在那里找到不少枯鬼,卢小六就提议往里走,我脑门一热就跟着往里走。哪想到遇到了大麻烦。现在除了我跟另外一个人逃了出来,其他人都困那里了,我们也不敢进去,这就想起你来,你在那一带去来自如,我现在只能求助你”辜稠州一边跟他讲一边气得跺脚。
“我来怎么也得两天,你先找当地人帮你找。”
“找过了,我当地人没一个敢进山的,我冒胆进去,迷路到了十多里外的离江章镇。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嘛,这才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