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举国哀悼,白丝挂满了京都,街里巷外挤满了人,都想看一眼老君上的遗容。
十八个壮汉清一色白衣着身,抬着一副精美而又沉重的棺材。
棺材里霈安详地躺着,神色苍老的他根本看不出这只是个六十六岁的人(寿命问题导致十三系浩齿人六十六岁只是个中老年不会太显老)。霈一生都在为合出力,在国家内忧外患的时候雷厉风行地做出了一系列成就,将国家挽与危难之间。但也因此过度操累,常年积病,导致在位不到二十年就早早地撒手人寰,留下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太子登基为王。
太子名骜,霈对他给予了厚望,从小就教育他要做个知书达礼的人,在自己做了皇帝后便教育他要做个明君。骜很认真地在听,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中。
这天他走在队伍的最前端,接受着人群审视般的眼光。身后跟随着父亲的遗体,漫天的纸铜钱声渲染着他凄寂的心情。
对百姓来说,霈的功劳太大了,他们觉得无人能超越。如今让这个小毛孩接手,实在不知道不怎样。
“这些人不过是看在我父皇的情面上才拥戴我的。”骜心里想着。
因为霈的那道“百姓可以随意按律法处置贪腐官吏”的缘故,现在的平民都处去“一边对朝廷忠心耿耿一边在各地暴动”的地步,他们无不对合政府万分衷心,但又在新官上任后不分青红皂白地迅速将他们拉出衙府一顿暴打,以至于到了无人敢做官的地步。
“我会改变这一切的。”骜暗暗发誓。
他曾亲眼目睹过一个衙府上上下下大小数十名官员被当街打死一半之多,剩下的也都是在苟延残喘,不久之后也都归西去了,而在打开这些官员的家门时,竟是家徒四壁,只有他们的妻儿坐在破旧的炕头上哭泣。
如今贪腐之风可以说已经不再是合面临的最大问题了,天下无官怎还会有贪官污吏!
现在的问题就是眼前这些对着自己父皇抹着眼泪的暴民。
“父皇,孩儿不才,不敢夸下海口,但这乱世,我一定要治!”骜看着霈即将下葬的遗体立誓道。
要想稳住这批人,让他们不再将官吏拖出衙府暴打,就只有让他们自己做官。尚且不去谈论他们的学识远见,先安定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让你们让你自己指定,在你们之间选出那个你们认为的可以有资格坐上衙府大堂的人。
这样做使得官吏和百姓之间互相克制。官吏是百姓推出的,被法律制约,被百姓监督,碍于亲朋好友的信任不会去刻意徇私舞弊(也难说);百姓推选官吏,这样他们就不会无缘无故发难,毕竟是自己选举出来的,再去给他们冠以莫须有的罪名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此法一出,四方的暴乱只在一瞬间就几乎绝迹了,合帝国的运行看上去又恢复了正常。
但骜清楚,这不是长久之策,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办法的弱点缺陷就会逐一暴露出来,要想再深入治理还需要彻底改变他父皇颁布的那一条法令。
于是他开始对百姓施放各种福利恩赐,每发放一次,就削弱一点百姓的这些无厘头的权利。有直接在那条法令上做改动,也有旁敲侧击改动有影响这条法令的律条。
在这样的抚一下兔子还带走几撮毛的方法下,那条法令渐渐地失去了原有的作用,成为了一条空摆设。
几年过后,人们闲来无事还会用这条法令威胁新上任的官员,可谁都知道也只能是威胁了。
这个时候骜要实施第二步计划了,他开始考核各地官员,有功绩的留下,没功绩的下台——这倒是出乎骜的意料,这些在他看来只是临时为了巩固人心而派上去的官员,竟有不少做了许多实质性的工作。这也让骜意识到了传统的选举方法存在许多弊端,会读书的不一定会做官,会做官的不一定会读书。
所以在他登基的第七年年间,合大小官员开始大换血,而新派上去的官员大部分都是来自于百姓间,直接被提拔上来的有才之人。
在骜一系列的重振内政的法令下,合又开始焕发新光,真正的走上了运行正常的轨道。
而在解决内忧之后,就要解决外患了。
在骜的父皇霈杀掉原君上并且撤兵时,叛敌大将军破就在曾经合东边的领土上宣布称帝,取国号为众,与合遥相呼应。现如今已经快三十多年过去了,是时候收复失地了。
骜几乎调动了全国兵力,为的就是一举歼灭众。
这一年义放心不下末生博士,把他接到了众和自己一起住。
众十分顽强地又一次抵挡住了合的猛烈攻击。随着时间的推移合的攻击不再像开始那样疯狂,渐渐地恢复了着正常。
刚刚才从混乱中缓过来的合经过这一次大挫折后,国家劳动力锐减。骜意识到如今的众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瞎闹的起义军了,他们已经建国了,是一个拥有者独立意识和完备政府机构的国家了,那边的的人已经开始称自己为“众的人”了。
无奈之下,骜只好放弃,选择向与一个国家一样地与众签订停战协议,结束了这一持续十余年的战争。
骜心中有万般不情愿,可事实摆在眼前,只能这么做。
停战之后,骜把重心转向了民生。因为那场战争导致生灵涂炭,国家劳动力严重缺失。他开始大力发展经济,恢复生产,让百姓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在他执掌合的这段时间,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