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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数千将士,得严鸿这般鼓励,更是卖力高歌。{首发}唱了三遍,意犹未尽,张青砚轻声道:“钦差,还是让将士们省点力气吧,万一蒙古军反击过来,尚需要出城迎敌呢。”严鸿这才叫众军住口。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东方已经发白。那北面偷袭的马芳,带兵载誉归来。严鸿忙叫开门放入,却见这一路军,都是风尘仆仆,有人满面烟灰,不少人身上带伤,看来都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有不少人的马脖子下,悬挂着砍下的人头。严鸿握住马芳的手道:“马将军,这一番辛苦你了。”
马芳沙哑着嗓子道:“这是本分,钦差不必夸奖。我们这一路偃旗息鼓,接近鞑虏营寨,然后直冲过去,果然鞑子的精兵强将都去了南面,北边防守空虚,被我们一路过关斩将,直到粮草堆前。守卫粮草的鞑子骑兵人数虽也不少,毕竟被咱们杀败。再加上梁先生和锦衣卫长官们武艺高强,给他来了几把火,烧了粮草堆。趁着鞑子们忙着救火的关头,咱们又是一阵大杀,这才冲回来。可是回来途中,遇上鞑子大队人马回援,狠狠斗了一场。儿郎们大约阵亡了二百来个,带伤的不少。所幸梁先生和锦衣卫长官们并无伤亡。”
严鸿道:“边军将士抛头颅洒热血,然能烧鞑子的草料,这般功劳也是不小。”
这时锦衣卫王霆来报,说是南面的战事也打完了。严鸿忙赶到南门。却看马莲堡外。大队人马已经列队待命。当先推出一辆小车。车上坐着一人,年约三五十岁,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筋骨结实,满面风霜。那人见了严鸿,欠身道:“末将大同副总兵麻禄,见过钦差大老爷。请恕末将去年初阵前受伤。尚未痊愈,不能下来行礼。”
严鸿忙伸手道:“麻将军,你不顾病体,千里来援,本钦差应当重重谢你才是。来呀,快把麻将军送到马莲堡最好的房间里去休息着。”
麻禄道:“钦差关怀,末将感激不尽。只是方才我已和俞大猷将军商量了下,马莲堡城池不大,若是被鞑虏团团围困,无论是坚守还是反击。皆不利发挥。因此我欲分兵一部分进马莲堡助守,另一部分兵马则在马莲堡南五里立下营寨。这样与马莲堡呈掎角之势,也方便接应万全右卫来的后续援兵。”
严鸿道:“这是好计,不过麻将军你既然伤还没好,怎能在外面受寒?你带兵进来,那城南的驻守部队么,让俞大猷去指挥好了。”
这时陪同严鸿一起来的马芳也道:“麻老哥,你是受伤的人,不要太辛苦,进城来吧。这城南的驻军,兄弟我派出来就好。”
麻禄道:“马贤弟,此言差矣。马莲堡是你修筑的,自然该你驻守。再说你守了这些天,儿郎们伤亡也不小,岂能再叫他们出城?我昨天才从万全右卫出来,自当担任城外的担子。至于我的伤,不碍事,过了这大半年,也快好了,冻点怕啥。”
严鸿把脸一板道:“麻将军这就不对了。你是大明朝的边庭猛将,你的身体那是大明朝万岁爷和千万百姓的屏障,你岂能这么不注意保全呢?本钦差倒认识一个名医,叫做李时珍,回头叫他瞧瞧你这伤,怎么大半年了还没好。眼下这事你得听我的。这样吧,你分派一部分人马在城南驻扎,留几个你信得过的将领啊,子弟啊带领着,我再把我锦衣卫的一个试百户叫云初起的派过去参谋军机。这位老兄也是熟读兵法,当初我济南大战,有他不少功劳。有他们通力合作,这城南的营寨想来也不会出事。至于你麻将军,还是赶紧进城,我还要和你商议军机呢。”
麻禄见严鸿这般关心,颇为感激,便令儿子麻锦带领步兵四千、骑兵五百,在马莲堡城南扎营,并请云初起随军参赞。麻禄自己率其余人马进城。俞大猷所率的二千闽军车营,以及马芳后来派出去支援的千余人马,正为麻禄军断后,待等麻禄军进城后,也相随退入。
严鸿、马芳、麻禄、俞大猷等人,一起进了严鸿的临时“衙门”,各自坐下,说起今夜战事。麻禄道:“启禀钦差,前几日万全右卫突遭鞑虏袭击,往北的信息一律不通,大家都道坏了。钦差被围的消息传到各处,总督杨顺征伐各路人马,合兵十余万,扬言要北上击寇。这一次,鞑虏的声势甚大,据说长城沿线有数十处都遭了烽火。可是按理说,钦差自己身在马莲堡,而且被围得内外消息断绝,这万全右卫自然是最要紧的一处。可杨总督却把大军分作三路,向北全线出击,说要将来犯之敌寇一网打尽。杨顺自己带着四五万兵马,往东路来救万全右卫,却出了黄狼坡,按兵不动,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末将卧病在床,按说这次没有出战的军令;是我擅作主张,带领本部人马,从大同附近赶到万全右卫,然后北上救援。此事大违杨军门节度,还望钦差大老爷恕罪。”
此刻严鸿听得麻禄的说法,对杨顺早已是恨之入骨。看样子杨顺这厮,真的不来救本钦差,真是疯了么?本钦差是严阁老的长孙,叫你一声叔父那是看爷爷的份上,你不过是我严门的走狗一条而已,靠了严门的权势当上宣大总督,到头来竟敢在蒙古人面前卖放我?就算你只是胆小畏敌,从而屯足不前,那也是该死的。你手下十几万大军还在畏敌,那我严鸿在塞外这孤城悬吊着,就活该和蒙古人磕到死了?要是换种情况,你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