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花月仙道:“妹子,如今你哥哥完了,咱也就别再喊什么叟子,还是论姐妹吧。要不我怕钦差心里不高兴。往常在家里咱们最是投缘,今天姐姐也跟你说几句心里话,千万别想着啥不该想的。你大哥就不是个的东西,他一心想把你送给那什么李员外做小。这是他亲口说的,等到去了那什么倭国,就让李员外把你收房,他好借着这层关系往上爬。那李员外我听说都六十多了,比你爹都小不了几岁,他根本就没拿你当人!那钦差我听说才二十来岁,是严相爷的孙子哩。跟了他,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跟个老头子强多了?再说,便是这周围村子里的后生。谁又比的上他?伺候好了他,咱就不用去那教坊司了。等将来过了门,咱们姐妹还得互相照应,免的吃亏。”
耿金铃知道叟子是怕自己行刺钦差,忙道:“叟……姐姐放心,我知道轻重的,再说我大哥要卖我的事,我也知道,为这事他都跟爹掀过桌子。这次要不是老天爷把他收拾了,我也只能去给个老头子做小,我凭什么去给他报仇啊?那钦差只要能把咱两救走,不用去那教坊司,我这辈子就跟着他,给他生孩子。他要能给口吃的就更好了。”
花月仙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梦呓般道:“外面这时候正热闹,那酒,多半是族长那老不死的从咱家搜出来的透瓶香,我平日里最喜欢了。再来上点炖狗肉加上蒜泥,那便美气。钦差啊,你只要让我吃口饱饭,我就随了你去。”
就在此时,却只听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说着:“钦差到了,就是这,您注意脚底下,台阶高,留神别摔着。”
花、耿二人对视一眼,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只听着门扉响动,一个北方口音的人说道:“好了,你们且去吃酒,本官有事自会招呼尔等。”
待人进了屋中,借着灯火,但见一个长身玉面,相貌英俊的少年公子,走进了屋中。再看他那一身官袍,二女一阵惊慌“这人怎么穿着龙袍?”
严鸿此时也端详着,见椅上捆着的那一大一小两个美人,模样果真不凡,这山村之中,竟然也有此佳丽。忙吩咐人来解绑,不多时外面进来几个健壮婆子,过来解来了绑绳,口中呵斥着:“小蹄子,今晚上伺候钦差是你们的福气,若是敢不听话,仔细你们的皮!”
等到那些妇人出去,那两个女子飘飘下拜道:“犯女花月仙、耿金铃见过钦差大老爷。”
严鸿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个是耿金水的老婆和妹子,想到今晚上姑叟同床,一龙双凤,心里也有些发痒。自到台州以来,他也是不知肉味,早已经憋的难受,如今这两个美人在这,哪有不受用的道理?
他迈步上前,轻轻用手勾起花月仙的下巴,见这女子生的皮肤白皙,眉目俊俏,一张瓜子脸配上水蛇腰,天生就是个尤物,忍不住赞了句:“好!”
再看那年轻的姑娘,跪在后面低垂着头,身子略微有些发抖,脖颈略微泛红,他觉得有趣,走到近前,勾起她的下巴端详着,这姑娘的模样说来比那花月仙略有不及,只是看她那副羞怯模样,觉得甚是可爱。
耿金铃自从见了严鸿,一颗芳心就跳成了一团,只觉得脖子和耳朵都阵阵发热,心中更有些患得患失,“他这么年轻,这么俊,听说还是阁老家的孙子,又怎么会看的上我这乡下的野丫头,我哥哥还得罪过他。”
严鸿大马金刀的坐回椅子上,说道:“我姓严,名鸿,天子赐字纯臣。当朝首辅是我祖父,我如今乃是朝廷钦差,视察东南各省军务,你二人今晚上只要好生服侍我,我就不让你们去教坊司。小娘子,你们还是乖乖从了我吧,免得我费手脚。”
他觉得这番大魔王口味十足的话说完,怎么对方也得配合一下,说点什么不要啊,或是什么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了之类的话配合一下情绪。哪知那耿金铃听完严鸿说话,怯生生地答道:“大老爷,能给口吃的么?”
一瞬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恐怖气氛,烟消云散。耿金铃也是自己脑袋里全迷糊了,她一生也没见过这等富贵英俊的公子,直把个强抢民女霸王上弓的戏码当做了洞房花烛,夫妻合卺。只是她没念过书,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加上饥肠辘辘,结果就把这话说了。
严鸿觉得这丫头可爱,便问道:“你们几天没吃东西了?”
“三天,水米没打牙,实在饿的很呢。”花月仙张口答道,她的声音里特有的一种柔媚,让人听了之后,就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蹂躏一番,才能泄火。
严鸿吩咐道:“来人啊,准备一锅鸡汤,用鸡汤熬粥,给这大小美人填饱肚子。”
那耿墩儒的夫人急忙过来回道:“好叫大老爷知道,这两个娼妇非是等闲,都是有手段的贼女子,吃饱了饭,只怕对钦差不利。左右也是个犯人,钦差只管享用了她们的身子便是,哪有这许多恩赐?”
严鸿瞪眼道:“本官的事,就不必你插嘴了,快去准备!这里这么多人,她们还敢对我动手么?”
他有识人之能,那花月仙不好说,耿金铃分明是一副对自己一见钟情的模样,却是不会错认,她还会对自己行刺?再说刺自己对她们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