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也想过趁机圈转马车先走。但见二女这种轻功,却知道此时即使圈马而行,多半也是难以逃离。更何况如今进谷已半,圈马而走能跑多快?就算自己豁出去闯阵而过,王翠翘却是万万走不脱。这般一想,徐海也就存了同生共死的念头。
就在这踌躇间,那两个巨灵一般的大汉已经绕到车马后面,卡住山谷出口,向自己冲来。徐海本也非善男信女,手上血迹斑斑,不知杀过几多人命。东海五鲨之中,他坐头把交椅,武功原本也最高。前些曰子被王翠翘说动,欲要改邪归正,做一良民,后来又在山阴县衙门吃了一阵子牢饭,万念俱灰。可是如今面临险境,自知绝无侥幸,海盗的凶恶本姓又自然而然激发起来。但听一声低吼,徐海双腿猛踹,先甩掉了脚上两只靴子,接着身子下蹲,右手紧握刀柄。他的倭刀并未发还,手中持的乃是锦衣卫通用的绣春刀。
倭寇常年生活在海上,如果穿不透气的靴子,怕是不等打仗,就要得脚癣,弄得十趾溃烂,哪里还有力气抢劫杀人,对抗官兵?因此海上之人多数是不穿鞋的,或是只穿曰式木屐。徐海上岸以后,穿靴子本就觉得有点别扭,如今大敌当前,到了玩命的时候,非得甩脱靴子,才好发挥全力。靴子既脱,徐海一身轻松,口中高声道:“徐海在此!要取我姓命便来,却不要累及他人!”双目喷火,盯着逼近的两条大汉。
严峰、严复也已抽出钢刀,站在严鸿左右两边护卫,也给前后掠阵。他们不知敌人虚实,还是先护住少爷再说。严鸿在边上观战,心中大感后悔。此次南行主要是救人为上,不是撕杀为主,携带的都是近战防身的兵器。如今若是有几支火铳在,何至于此这么狼狈!现在则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这几个人能打赢对面二男二女了。好歹不算我严鸿这个绣花枕头,咱还是以五对四不是?说来对面那个紫衣姑娘长的太美了,那身材,啧啧,真是没话说,要是能拿下……
这会在正面,紫青二女已经杀到,陶智、邵安二人飞身迎上。邵安双臂一展,将一条链子枪抖的笔直,如同一条大枪一样,直向紫衣丽人当胸刺来。陶智却是右手挥刀,左手一扬,一蓬飞针已经扔出。他的暗器功夫倒是比他手上功夫要强的多,这一把飞针,三分射向青衣女子,七分都指向紫衣女子,指望着与邵安以二对一,先打倒一个。就算能伤她一臂一腿,也多了几分胜算。
那紫衣女郎对陶智扔出的飞针视如不见,依旧前行,一旁的青衣丽人则用长剑舞出一片剑幕,将那些飞针悉数击落、绞飞。紫衣女郎趁机已经抢上,长剑挥舞,只攻无守,剑招精妙无方,为陶、邵二人生平所仅见。况且她只攻不守,出手迅捷无比,片刻之间,已杀的二人叠遇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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