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的。”邵韵宅嘲弄一笑。
门又被关上了。
邵韵宅道:“怎么,以为是皇上么?失望了么?”
“啪——”许非寒把手中的剪刀扔到一边,转头怒道:“如今你来做甚?尽情笑我不堪?你别忘了当年在我脚下跪着行礼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笑了一声,邵韵宅走近她:“你还好意思提当年?当年我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对我处处刁难看不顺眼,多少次都是冲着害死我的目的去的?!我只是嫁给你的姘头,还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他妈又做错了啥要被你这样刁难?许非寒,如今落到这一副天地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呵,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她感慨了一番,“当年本宫落难时候,你也没少来落井下石啊,凭什么今日见了本宫,如此激烈?”
瞪着邵韵宅起身,许非寒依旧怒不可遏,“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幅境地我做梦也没有想过。只是邵韵宅,就看你能不能坐稳这个位子了。我在这儿等着你,等着你来跟我作伴!”
邵韵宅揶揄道:“你接着说罢,如今你除了放狠话什么也做不了了吧。今日本宫来就是看你笑话的,也明确地告诉你,只要本宫还坐在这个位子上,你就休想卷土重来。许非寒,本宫也给你一条路。”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瓶祈祯央调制的剧毒,“撑不住了,就别逞强了。”她面无表情,正要离开,许非寒突然大声道:“你们杀了桓清么?!你这个贱人,你根本不配让桓清对你这么好——额额——”她话未说完邵韵宅上去掐住了她的咽喉,拉近她,“你他妈的给老娘说话小心一点……你不配提这个名字……”她双眼泛红,许非寒的确让她心痛了一下。
抓住她的手,许非寒艰难地道:“你们……是不是杀了桓清……”
忽然明白过来若是自己心痛或者难受岂不是正和许非寒的意,她一副淡然的样子,“他是死了,自刎在了朝歌楼。”说罢放开了许非寒。
许非寒跌坐在了地上咳嗽着,“桓清……桓清……”虽然两人的关系并不好,可到底是认识了这么些年,听到他逝去也不免有些痛心。“桓清,那么骄傲,怎么会……”她哭了起来。
邵韵宅不想回忆,也不想说这么多转身离去。
看到她出来,毛珂连忙迎了上去,“她没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吧?”邵韵宅低着头没说话,一群宫女太监跟在身后。
“娘娘?可是想了什么?”毛珂扶住她问。
邵韵宅抬头,“本宫不想想起的事情,可以就当没发生过。”痛苦这个东西,她除了硬抗别无他法。
待她回到了栩宁宫,许珺茹正好带着嫔妃来请安。
“今后若是大家身子不适可以不用来请安了。”老娘真的觉得烦。邵韵宅撇了一下眼睛,尽量看起来不像是翻白眼。
许珺茹道:“皇后娘娘,众姐妹今日只是来给皇后娘娘商议一下,皇上登基不久,日夜操劳,姐妹们自然要分担;正好众姐妹也有选秀的意愿,便来向皇后娘娘请示……”
邵韵宅嘲讽一笑,“日夜操劳,选完秀不会日夜更加操劳?”说完大家脸色一变,却也不敢出声。这边葛芙咳嗽了一声,邵韵宅冲她看去,“哟,这温妃有高见啊?”
葛芙连忙摇头,“不敢……不敢……”她做梦也没想到邵韵宅竟坐上了皇后之位,遂也变得小心起来。
“这事儿本宫记下了,会告知皇上的。本宫也是累了,都先散了吧。”这帮贱人,生怕她盛宠无能能敌,才多久可就等不及了。
“闵贵妃留下。”邵韵宅唤住洛酒儿。想她让祈祯樾封了洛酒儿贵妃,生生压了她们所有人一头,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娘娘怎么了?”是剩下她和邵韵宅她也自在起来了。
“没什么事,就是你上次跟我讲你当年在青楼的谁要去献国的……”正说着,外面有人通报:“平大人到——赵王到——”
邵韵宅没想到平隐能来,正襟危坐起来。
祈祯央和平隐进来后,邵韵宅怕洛酒儿尴尬,便让她先进卧房。
“三哥,你们这么出入后宫还真是不把规矩放眼里。”
祈祯央白了一眼,就一屁股坐下,“也不是来找你的啊~”
“滚蛋。”
平隐规规矩矩地行礼,“回皇后娘娘,皇上下旨,让卑职去献国,护送大皇子回京城。做质子的时日也到了。”
“大……皇子?”邵韵宅不自觉地起身。
“就是年糅。”平隐话音刚落,邵韵宅又跌坐在了椅子上。她日思夜想的孩子,她的牵挂,终于有了着落,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无以言表。
“丫头?丫头你这是怎么了?”祈祯央看她哭得不能自己,连忙上去关切地问。
邵韵宅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嚎啕大哭有失体统。“没事……谢谢……谢谢……”这一刻,是真的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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