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刘盏热情高涨,吹起了牛逼。
他讲他觉得狗屁不通的一部电影,居然还拿了国际奖,还讲圈子里的谁谁谁,经过他调教之后,坐上了影后的位置。
凌鸢都是当八卦和笑话听的,她知道刘盏这人很有本事,但她根本不care他的辉煌历史。
倒是乔元钦,喝了几杯后,居然变得严肃了。
素日里的话痨毒舌,没想到喝完酒,居然表现出完全相反的个性,真是让凌鸢大开眼界。
“乔说你们认识有十多年了,是真的吗?”刘盏侃完没货,开始拿凌鸢和乔元钦开刀。
乔元钦撸串喝酒,不说话。
凌鸢只好点了点头。
“真奇怪。”刘盏盯着凌鸢细瞧,“我跟他也认识十多年了,算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为什么我不认识你呢?”
凌鸢搜索脑海中的信息,确实没有刘盏的影子。
刘盏想了半天,支支吾吾道:“恐怕只、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凌鸢歪着头,好奇起来。
刘盏眯着眼瞧她,打趣道:“你长得太好看了,他怕咱们兄弟觊觎你,所以把你藏起来了。”
“我?长得好看?”凌鸢咽了口唾沫,他们之间的友谊,不是因为越丑越纯,才这般深厚的吗?
刘盏嬉笑:“是啊,他手机里好多你以前的照片,哎哟!你小子踢我干嘛?”
刘盏瞪向乔元钦。
凌鸢听言一愣,照片……
凌鸢不可置信睁大眼睛:“之前我翻你手机,那个长得俏生生的小姑娘,是我?”
乔元钦握住酒杯的手一滞,耳根和脸俱是红得滴血,面滚耳热。
约莫过了几秒,他俊眉轻皱,放下筷子,抬起手瞅了眼腕表:“时候也不早了,今天到此为止。”
话毕,他慢条斯理站起身,揪住凌鸢的胳膊,强行将她从椅子上带起来。
“烤鱼还没上!”凌鸢扒住桌沿,有些不舍。
乔元钦眼神一厉:“你特么还想胖回去呢?”
凌鸢被他吼了一记,不服嘟囔:“不是你说让我放开胆吃的么……”
“叫你吃你就吃,你是猪吗?”乔元钦恨铁不成钢白了她一眼。
烤鱼……烤茄子……还有酸萝卜……呜呜呜呜……
她还没吃够。为什么要那么好吃?为什么?
这天底下的食物,如果都忌口,那才是暴殄天物啊啊啊!
让她任性一次吧!就一次,好不好?
她抠住桌子,死活不肯走。
刘盏都看不下去了,想劝乔元钦别那么扫兴,却被对方一记杀气极重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还是不要开口做好人了,乔大公子有一百种方式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咱惹不起惹不起。
乔元钦将她的手指给掰下来,凌鸢还不肯走。
旋即他眸色一沉,忽地弯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吓得她惊叫。
“喂,你干嘛。”
乔元钦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染着一丝危险:“既然你不肯走,我只能抱你走了。”
凌鸢挣扎着要下来,但没想到喝了酒的乔元钦力气极大,他死死抱着她的腿弯,不管她如何用力,他都分毫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
刘盏看着这一幕,嘴巴都成了“o”型,但很快,他便朝他们鼓起掌来。
“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回家扑倒她,扑倒她。”
俊男靓女,光天化日之下,公主抱,惹得烧烤店内的一众食客吹起了口哨。
幸亏现在凌鸢还未真正的红起来,若是这幕被记者拍了去,定是明日的头版头条。
凌鸢无语死了,火速将头埋在乔元钦的胸膛里,她不由注意到,他越过她咯吱窝的那只手,始终紧握成拳,不敢有半分越矩。
她终是放下心,不再挣扎,但又想起他喝了酒,会不会走路不稳。她害怕自己摔一个狗吃屎,只好揽着他的脖颈,任由他从众多食客之间穿梭而过,出了烧烤店门。
乔元钦脚步稳实,并未让凌鸢经历什么糗事。
只是他走三步,她便回次头看烧烤店,如同生离死别一样,满眼悲痛与依恋。
如果现在梁曼青来跟她谈条件,要用一顿烧烤打发她,她一定百分百答应。
一个顾函,怎么能比得上这些唇齿留香的烤串呀?
-
凌鸢家。
乔元钦煮了两碗醒酒消食的清茶,端到凌鸢面前的茶几上。
她匍匐在沙发里,蹬着双脚哼唧个不停。
都说每个人醉酒都不一样,刘盏属于吹牛逼型,乔元钦属于扮酷高冷型,她呢,属于后知后觉型。
酒桌上千杯不倒,回到家胡作非为。
这酒后劲一上来,她便把持不住,窝在沙发里,晕乎乎地念叨着她的烤鱼。
乔元钦弯腰,想扶她起身喝茶,凌鸢全然没自主意识,继续蹬着腿。
“起来。”乔元钦命令她。
“我要吃烤鱼!”
“胖死你,赶紧起。”乔元钦伸手去翻她的身,岂料,凌鸢一把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
乔元钦身子一歪,整个人都跌倒在她的背上。
而凌鸢正压着他的手臂,张嘴就咬。
“嘶——”被她咬了口,他狠狠倒抽了口凉气,“你丫属狗啊!”
凌鸢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瞅着乔元钦手臂上她留下的牙齿印:“为什么烤鱼肉这么硬?什么味道都没有,好难吃呀!”
“放开!”乔元钦咬牙切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手臂从她怀里抽出来。
此时,他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