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宫的人一声招呼不打,就带了这么多人来踏足他的地盘,他戍玉山庄自然要探听一番,不过看她们这悄无声息地动作,他镜无商这个少庄主一想便知道必然与慕容寻有关,既然与慕容寻有关,自然就与他的段大哥有关,这才劳动他这个少庄主大驾,亲自跟踪这些女人,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些女人没什么,后面尾随的天玄杀手才是劲敌,是以,只不过,他高估了朝月宫那些女人的实力,低估了那些杀手的实力,才搞得自己如此狼狈。
他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后怕,那些天玄杀手杀人不眨眼,而且武功极高,传说没人能在他们手下活下来,更何况是四人围攻,要是段大哥再晚来些,他可真的就小命不保了。
今天这一天过得,真是刺激,单凭今日在天玄杀手围攻下过的那百十招,就够他吹上一阵的了。
回了戍玉山庄,少不了被自家老爹一阵数落,禁闭期间还敢偷溜出去,这顿数落可是一点都没客气,让镜无商的兴奋抹去了不少。
“爹,您先听我说呀,我今日,也算是见过世面了。”趁着自家老爹骂累了喝口水的功夫,镜无商赶紧岔开话题,“爹,您有没有见过天玄那位新任舵主玄风?”
镜平崖缓了缓,没好气儿道:“江湖杀手,不成体统,我见他作甚?”
“爹,我就知道你没见过,不过他的武功你听说过吧,之前武林大会上那么多武功高强之人,都没能伤他分毫,还刺伤了传说中女姝。”
镜平崖冷哼一声,道:“这些江湖小道消息,你倒是打听的清楚!”
“爹,这些小道消息终归没什么,虽然杀手一族不入江湖正道,但是那玄风的武功真是高,我是自叹不如了,大概爹还能与他一战,只不过,今日我还见到了另一个人,将那玄风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就连手中的兵器都被震碎了,虽然他们出手太快,招式什么的我全然没看清,但是这一战,也是难得一见。”
听自家儿子如此说,镜平崖也生了些许好奇之心,不过他的脸还是板着,没表现出分毫,“既然是杀手,最忌讳被人认清面貌,你怕是被人哄了吧,还这般得意,我怎么有你这么傻的儿子!”
“爹,我既是您儿子,又怎么会这么笨,这些我都确认过了,而且,就算他不是玄风,那武功如此之高的人,也是难得一见,而那一战,更是少见,爹,我敢说,就算是您见了,恐怕也是要惊一惊的。”
“我岂会与你一般没见识!”
“爹,我说的是真的,不过,我今日也能与天玄的杀手一战,也算是对我自己的一种肯定。”
“什么?你竟然与天玄的杀手一战?你……”镜平崖到底是关心自家儿子的,一听这个消息,还是担心了。
“爹,我没事,那些天玄杀手虽然厉害,不过也没伤到我一根寒毛,爹,你就放心吧!”
听镜无商这么说,镜平崖才放下心来,上下仔细打量他一番,确定他没事之后,才呵斥他一番:“以后不许这么胡闹!”
“是是是,爹,我先去看看朝月宫那几个女人,现在这朝月宫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简直不把我戍玉山庄放在眼里,不在她们身上榨出点油水,都对不起我今日这番功夫。”
慕容寻悄悄地溜回院子之后,原本念儒的房间里还亮着灯的,这会儿却灭了,不过他并没有睡,反而听到他的声音从正屋里传出来。
念儒道:“那个什么少庄主走了,公子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林端道:“后天就是除夕,明天还有一天,我带你去看看小寻学塾的那个先生,他很有学问,你也无需太过收敛,当初为了小寻读书的事儿,这家伙没少讹我,再加一个你,恐怕他更要讹我了,所以你要用你自己的实力,让他折服,我相信,你肯定能折服那个老家伙。”
念儒道:“公子,还能有人讹你呢?”
林端道:“如今我落魄至此,自然比不得当年,被人讹也是免不了的。”
念儒瞧了瞧自家这自称落魄实则潇洒不已的公子,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他怕是又小气了,不想多费心,才让他自己出面,去折服这位老师。
慕容寻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也不想再多去和他们说什么,再说镜无商说了这么多,她得回去消化,在今日发生的这些事中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正屋内,林端手中的茶杯微微抖了抖,看了一眼有一阵子未开口的念儒,道:“时候不早了,回去睡吧,明日得准备准备过年的吃食了,这苏州倒是比京城暖和,吃食不能准备太早,咱们三个人也吃不了多少,我让你带来的茶叶,准备准备做礼物,送去给先生。”
念儒看了看自家公子,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阵,只是道:“好,公子也早些休息。”
正屋里只剩林端一人,他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向后轻轻地靠在靠背上,缓了口气。
今天原本只是想悠闲地逛个街,却未曾想遇见这些朝月宫和天玄的人,扰了兴致,还松了松筋骨,倒真有些累了,关于慕容寻的事,他之前是故意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洗脱嫌疑,放宽她的心,朝月宫的这些人消无声息地跟上来,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将近年关,长清又回了总舵,手下这些孩子们倒是忙着回去给她请安过节忘了给他传消息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只是小寻那里,恐怕是要多一些怀疑了,今晚故意让她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