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现在并不想见他。
“那个……吃点东西吧,今天走了不少的路。”果然是林端的声音。
慕容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话,有些犹豫,正当她纠结之时,不知为何林端忽然破门而入,慕容寻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一阵风般差点掀起她脸上的面纱,恍惚间她整个人已经落在林端的怀里,随着他风一般往窗外窜了出去。
身后紧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更多的人破门而入,杀气重重的追上来,慕容寻瞬间明白了,是有人在追杀他们。
这么快就又追上来了?慕容寻瞬间有些紧张和害怕,这安稳的日子终究是奢侈。
林端抱着她飞奔出去很远很远,此时夜黑风高,她整个人埋在林端的怀里,也不知道到了哪儿,总之到了一处空地上,林端才停下来,将她放下来护在身后,然后只听“唰”的一声,林端亮出一柄剑来,面向来人,就像一块盾牌护在慕容寻身前,这块坚硬的盾牌如钢铁般从未退缩。
林端虽然带她走的仓促,但此时却如面对一盘小菜般轻松,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就你们这点人,都不够我塞牙缝的,来吧!”
即便如此,慕容寻还是很担心,毕竟,对方有五个人,各个手持大刀,凶神恶煞如厉鬼,而林端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小书生,这样以一敌五,林端怎么都吃亏。
但是,林端冲到前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五个凶悍的大汉就陆续被他打到在地,慕容寻不敢看这惨状,他们不像慕容府那些人满地的惨叫,慕容寻只听见有人倒地的闷响,一个,两个,三个……
“好了。”直到林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慕容寻才睁开眼睛,林端高大的身躯依然挡在她面前,不过她隐约看到有人在地上正在翻滚。
“我们可以走了。”林端一反之前仓促的模样,一把揽过她的腰身,用颀长的身躯挡住那些人,往后走去,步调甚是散漫,可是慕容寻还是有些害怕,怯生生地跟着林端往前走着。
慕容寻不敢相信,林端带着她又回到了客栈,睡了一晚之后才带着她离开这里,不过这次好像没有像之前那样急匆匆地,而是仿佛出游般悠闲,马车在官道上慢慢悠悠地走着,他也不催,慕容寻靠在马车里昏昏欲睡,日头虽然还是很烈,但是因为面纱的缘故她倒不是那么热,迎面好像来了一队人,骑着马飞驰而过,慕容寻掀帘看出去,只见尘土飞扬。
马车不徐不缓地在官道上走着,还专挑好走的路走,这官道上人来人往的,让慕容寻很心虚。
自从慕容家被灭,她似乎就见不得光,一直躲躲藏藏地活着,苟且偷生,也许只有在夹缝中,她才能活着。
慕容寻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正在驾马车的林端,他头上戴了一顶草帽,整个人靠在马车框上,随着马车的颠簸摇摇晃晃,看样子他有些累了。
前方远远的能望见房子和人烟,大概是个镇子,慕容寻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那个……林将军,不如我们到前面的镇子上歇歇再走吧,那些人都被你打趴下了,大概一时半会儿不会追上来……”
“嗯……”林端半睡不醒的应了一声,下一刻整个人忽然又像被明火烫到一般弹起来,一惊一乍道:“什么,到哪儿了?”他慌乱中一抬手,竟然将自己头上的草帽拍到了脸上,看不到前路的他立时便骂:“这什么玩意儿?”
慕容寻被他这副模样给逗笑了。
他这人,真是有趣的很。
“林将军,我看你昨晚也没休息好,不如我们先到前面的镇子歇一歇,再赶路。”慕容寻不急不缓地有说了一遍。
林端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看前方,点头道:“也好,这大太阳的,晒死我了。”
慕容寻笑笑,正想放下车帘坐回马车里,忽然又听到他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慕容寻一愣,忽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静下心来想了想,确实也没什么可以称呼他的,遂乖乖地答:“林将军。”
“呵,”林端轻笑一声,道:“倒是有些日子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不过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将军了,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叫我段公子吧,毕竟,我还要进京赶考的。”
“进京赶考得明年开春吧?你真的要去赶考吗?”
林端静了静,才道:“算了,比起读圣贤书,我更喜欢行万里路,看万里风景。”
慕容寻从车窗向外看了一会儿,才问道:“那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林端到底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其实,他听得比谁都清楚。
这镇子还算是繁华,只不过这大旱天让他显得有些萧条,这镇子上有两家客栈,一家被一个大户人家给包了,于是住店的散客全都涌向了另一家,导致客栈全满,林端皱着眉头在这家客栈门外立了一会儿,然后闷声闷气儿地道:“只有唯一一个办法了。”
林端这唯一的办法,让慕容寻心理有些紧张,镇子上的客栈满了,可是青楼可不满,林端在这镇子上最好的青楼里要了两个最好的房间,然后……拦腰将慕容寻抱了进去。
啧啧啧,那老鸨的脸色可不大好看,慕容寻听到她在房间门外悄悄地跟林端说:“我说公子啊,没见过谁逛,窑,子还自己带姑娘的,我这醉红楼里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啊,你还自带,您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林端在外没说话,不过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大概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