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日后只要是你说的,我再也不会乱去做着了。”赤玥耷拉着耳朵,极为可怜的看着白琉玑,微微带了哭声的抽泣着,边是将那已经到了面上了的泪水用手划了去。偏生的更是多了几分的怜悯之感。
“如此甚好。”白琉玑嘴角微弯,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一般的样子,抚了抚赤玥的满头极软的青丝,温声说着。
“那昨日的术法可是好生习得了?”白琉玑触手温软的抚着那青丝之际,仍是温声的开了口,虽是依旧温和却已经含了一份的料峭寒意。
这赤玥心思几乎都不再这修行之上,可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他要着的不是这须臾之间的相伴。
之前在顾烟波身上他已经体会到了一二苦痛,大抵也是不想着将这一切放到了赤玥身上罢了。人间苦痛几多,他也不愿这一切都是放得到了赤玥身上。都是为着他好,他亦是也不希望赤玥对着他所有怨气。
是以,总是要让他明白,这世上他的重要性。
有着失去的危险,人或许才是会去懂得珍惜一二。
这步棋,他是走的对了。赤玥也是终有一日会长大,而他则是愿意这一切这破茧成蝶的一切里,都是他随着的,而不用留着赤玥一人去经历苦痛。自然是极好的。
哪怕是如今用了些许的小心思,怎的也都是值得了的。
顾烟波冷寒的看着这二人,心下温软。
世上其实不用着许多,有着一两知心人相伴,就已然是够了。须臾数十年,不过尔尔。
他又何尝不知晓白琉玑的心思,人间苦短,修行万千。直到真的近了那化仙之境方才是真真少了离别之苦、轮回之痛。赤玥也的确是时候成长一番了。
回眸看着令子,眸子中依旧是惊慌之色,他心下念着,令子亦是如此。
总不可能一直都是这般的孩子气,大抵在这世上也不会存了久的,世道如此,人有奈何。
“若是不曾猜错,墨染应当是已经进了赤云国。”入了大殿之后,白琉玑坐到那适才铺上了银白虎皮的软塌上,眼眸温和如散碎星光般看着众人,并是温声的说着。
“赤云,西镜当年最为放不下了的也是赤云国。倒也不出所料。”赤玥坐在了白琉玑的一旁,拖着腮,狐狸眼极为认真的望着那一袭的白衣,认真的说着。只是声音依旧黏腻,倒是少了几分的可信程度。他边是说着,边是有些讨好的望着白琉玑,似是有些讨好的意味,若是身后再多了那尾巴便是成了犬类。
“看来,你也是细细研读了的。”白琉玑温声说着,极为满意的样子。果然是有着成长的,虽是有些慢了,但大抵也是少了那许多的孩子气,若是他可一直护着赤玥安宁的话,他也并不介意赤玥的一身孩子气,可他的术法在轮回台之下本就已经少了大半,对付如今已经成魔的墨染还是不甚有着能力,也终究不可护的他的周全。
便是只能如此了,凤凰涅槃方可重生,对着赤玥他倒是信了他的能力的。
“那时自然啊,只要是有关于西镜的书册,我可是全都细细看了三四遍了的。”赤玥黏腻的说着,仍是那极为讨好的意味。他虽是辛苦了些,可得了白琉玑的这两句夸耀,那辛苦便是全部消散了的,不仅如此,还是多了几分的傲然冷了的。
“赤云泣也是棘手的很。若是不出所料,那七魄便是在他处。”顾烟波饮了一口那温茶,雾气蒸腾间冷声说着,本就是冷寒的眉眼更是多了几分的冷凝。
“的确。那七魄是西镜门人拼死所护下的,赤云国便是他们最为安全的地方了。倒也算的上是他们的老巢了。”白琉玑温和的茶色眸子望了赤玥一眼,才是微微笑着说道。
“赤云泣,早年也是随着西镜所练习术法的,听闻他的能力依着他们门徒也并不逊色。”令子在身后幽然的开了口,虽是他也习得了极久的术法,可若是真真论起来,应当也是不如了赤云泣了的。
“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君依如今国力不甚如了赤云。若是一日赤云入了君依,更是不可收拾。”顾烟波将茶水杯子放了在案几处,有些冷声的说着。
君泠言也是在不是明智君主之选,此人的戾气太重,而且并未是有着赤云泣那般的能力,亦是不可掌握这戾气将它们化作利刃,更加去有利于朝堂治理之上。他只是耗费着国力,总是暗中有着无数自己的小心思却是不曾将国家去治理着。一味的去关乎自身,却忘记了国家。国家如今算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假以时日,赤云便是可以窥探到君依如今也不过是纸糊的老虎罢了。
君依之前一直是依月大陆最为强盛的国家,可若是再如此的耗费下去,谁也不知最终会是何结果。顾烟波虽是可卜算一切,却是不可卜算天道。而这一国存亡,正是天道所在。
“而既然墨染如今已经是在赤云,赤云泣便是会有着千百种法子,让墨染为着赤云效力,可也是最为清楚,赤云一旦是有着墨染的帮助,那便是如日中天,如虎添翼,到那时,就是算是你我联手,也定不是那墨染的对手。”白琉玑面上多了几分冷凝,茶色眸子微寒,说着。
墨染一直就是这期间的变数。
他如今已经不是人,而是魔。
轮回台虽是对着仙人有着压抑术法,可对着魔并无。即使已是神尊了的白琉玑也并而非是墨染的对手,更何况是半神的顾烟波,即使这二人均是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