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苼这般的不给面子,饶是这面上的温润赤云慕也不想再假装下去了。
“她之前是何等样子,我并不知道也不想去知晓,本王只知道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只有五岁的孩童罢了。你们到底是何等的狠心,要这样的对一个五岁的女娃?”赤云慕说着,不怒反笑笑声冷寒,较为狭长的丹凤眼里隔离了冷漠。
他要的不是西镜的过去,她过去如何他并不想知道,他只是知道她曾经那般温软的对着他笑。那是他见过最为清澈的笑容,粉妆玉砌的小脸扬着天真无邪。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女孩,就只是因为她的过去她并不知道的过去,为着曾经的自己被人软禁,小小年纪就过着没有自由的日子。
他依旧记得那个粉色衣衫,束了双丫髻,坠了些粉色蝴蝶坠子粉妆玉砌的小姑娘,拿了那比她自己还要大上一分的扑蝶网子就是朝着那些蝴蝶跑去。
“若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你皇兄又怎会这样对她?毕竟她也是当朝宰相唯一的嫡女!赤云慕,有时候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如你所愿。她只是一个女娃没错,可她之前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信你不曾听闻过。就是因为批命得了她是西镜的消息,才是更加应当将她软禁。一人的生死,总是要好过整个赤云的陪葬吧。”沧苼说着,夭夭的桃花眸子里,也是多了一丝的悲凉。
他一个外人尚且心痛,她又何尝不是。她才是最为了解师尊的人,本来这批命之后她是想要保了消息的,可怎天不遂人愿,之前西镜手下的师姐无意见了西镜的批命,大惊又是将这批命内容告知了赤云泣。为了让西镜师尊可以在这世上多活上些时日,她不得去提出将这女娃软禁的法子。对外只说这宰相的女儿有了恶疾,需送到天机门疗养。因的她曾经是天机门之人,倒也没人怀疑。
可这赤云慕一直纠缠才是她最为头痛的。她倒是不知晓师尊何时惹了这样一株大桃花了。西镜前世爱的惨烈,最终也算是和自己心爱之人一起堕入轮回。可她不知晓的是,堕入轮回的只有她那可怜的师尊而已。这是后话了。
此世,她也愿意护她一世安宁,就如同师尊之前对她所做一般。
正是如此,她更加不可将消息告诉赤云慕了。饶是他深情,可深情给了不该给的人,只会带来无穷的后患。
依着赤云泣对着自己兄弟的手足情谊,师尊若是随了赤云慕回了赤云,被赤云泣发现只也是时日问题。
“赤云慕,此处你也是设了结界的,四处无人可以听到亦是无人可以见到。我只是希望我之后说的话,你都是要记得到了心中去。你若是真心对着师尊好,且是等着。我到底也是不会对着师尊不好的。在过些日子,等我突破了归元之术,自是会改了师尊的批命,之后便是何人都不知晓到底是何人有着师尊的批命了。”沧苼将放在了手边的茶水杯子中清澈茶水饮进,淡淡一笑,对着赤云慕说道。
赤云慕虽是面上依旧的平静温和,可心底早已是变化万千。他看着夭夭扯了笑的沧苼,一身赤衣唇红齿白,一笑本是妖娆的眉眼更加的邪肆。像是一朵盛开了的桃花妖。
他本是以为之前的事端是沧苼引起的,可如今看来应当并不是如此。若是如此,沧苼大可以将西镜害了,可他却是护的极好。如此,赤云慕嘴角的温和微笑又是回了来。仿佛之前那个冷漠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既然国师大人承诺了,阿慕自当遵守。她过的可好?”指腹轻轻扫过面前的茶水杯子,茶水中映着他极为俊秀温和的眉眼,他一笑,似是春风拂面。看似是不自觉的一句可有可无的提起,可沧苼却从之中听出了宠溺担忧之感。
她不由的心底失笑,这兄弟二人性子有时倒也是像的紧。都是一般的不会直接将这关怀的话说了出来,这说出来,可是会少了一层皮不成,扯谎!面上是温和,心底不知是怎样的担忧呢。若不是适才真的将这赤云慕惹得急了,他也是不会直接表现出了自己对师尊的心思的。
见着如今又是嘴角噙了笑意,一脸温和假笑的赤云慕,沧苼忽的就是起了玩笑的意思。她还想着把这赤云慕的温和皮子再次扯下来。她一直也是觉得扯了这温和皮子之下的赤云慕是冷漠的,果然不出她所料。其实,还是之前直来直往真正性子的赤云慕要可爱上一些。
如今她已然是将赤云慕的温和皮子扯了下来,那赤云泣那冷漠眉眼的皮子扯了之后是什么模样,倒是有些期待了。
“你可是不知,师尊每次都是向着自己叫爹爹,然后还会在怀里撒娇的样子是何等的幸福了。”沧苼答非所问的说着,嘴角的笑越发的邪肆。眼睛向上飘着,似是在回味一般。
的确,此刻的西镜毕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她经常都是在了她的身边,又是一身男装,是以笑儿就是以为沧苼是了她爹爹。而她也就这样应着,懒得再去指正,竟也就这样叫了下来。
“沧苼,本王并不觉得这玩笑好笑。”赤云慕如今面上已经是有些不好看了。手中握着的茶水杯子也是有了龟裂的痕迹。仿佛这握着的手在用些力气就是要化作灰烬了一般。
赤云慕见到西镜的时辰,西镜已然是赤云的一半国师了。一半国师是因的那时的赤云并不曾有如今这般的强大,更是不可跟着君依抗衡这国师之位也只是自己暗地叫着而已。并不是明面上的。直到西镜在泣血失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