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偏转九十度,向旁边的咖啡馆飞去。
它晃晃悠悠飘落在玻璃窗前。
我跑过去,捡起它。
抬头的一刹那,我看到未拉严的窗帘,留有很大的空隙。
里面,崔立伟低着头抱着叶子
叶子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
原来他来这里加班了!
我与他们仅隔一层透明的玻璃
我惘然失措的选择逃离,我带着儿子逃到附近的书店。
心痛吗?
痛!
麻木的痛!
就算心里已认同我和离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但亲眼看到他们亲密的镜头,还是会伤心、失望!
崔立伟和叶子的亲密的镜头撕裂了我心中最后的坚守,最后的痴念!
何必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不如放手
晚上,崔立伟回来时,我和儿子正吃饭。
儿子看到他,高兴的说:“爸爸!快吃饭!妈妈炖的排骨可好吃了!”
崔立伟暧昧的看我一眼。
我装作没看见他暧昧的眼神,低头吃饭。
崔立伟气『色』不错,脸上带着快意。
他笑着说:“好吃多吃点儿!爸爸吃过饭了!”
我和崔立伟之间除却孩子之事,夫妻之欢,竟很少再有交集。
我与他越来越像路人!
我如同一滴水消散在干枯的沙漠中,我滋润不了他,只能蒸发。
吃晚饭,他看他的电视,我玩我的电脑。
快十点了,我洗漱完毕,躺在宽大的床上,无限的悲伤。
耳边传来崔立伟洗澡的水声,更显寂寥。
我两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哭笑出声。
崔立伟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进来,问道:“笑什么呢?是不是引我过来呀?”
他没有听出我刚才的笑声是苦笑,是撕心裂肺的苦笑!
我不想理他,他的双手已圈住我的胸部。于是,我冷冷的说道:“你没有走错房间,认错人吧?”
他一愣,讪讪的停下来,说道:“神经病!”
他不满的转身离去。
既然自己不愿意,何必再委屈自己!
第二天,早饭时,我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昨天,你在你们单位都忙了些什么?”
“上午,范总给我们几个骨干开会,东拉西扯的整整唠叨了一上午。下午,我们给各个部门制定指标!忙的午饭和晚饭都是在单位门口的快餐店吃的!”
崔立伟娓娓道来,没一点儿磕绊。
我木然的点点头。
“儿子,写完作业了吗?今天爸爸带你去公园打枪去!”崔立伟微笑着对儿子说。
儿子看看我,没有说话。
我说道:“儿子昨天玩了一天,今天在家写作业!”
“你们到哪玩了?”他问道。
“人民广场,新华书店。妈妈还给我买了《三国演义》《爱的教育》。”儿子抢着答道。
崔立伟听儿子说到人民广场,他的面『色』忽然紧绷。紧跟着再听到新华书店时,他面『色』慢慢舒缓下来。
他看我一眼,见我没有异常,也一直也没有说话,明显长舒一口气,低下头开始喝豆浆。
我忽然开口,幽幽地说道:“昨天中午,我想请儿子喝咖啡!”
“咳……咳……”崔立伟喝呛了。
他把脸扭在一边大声咳嗽起来。
儿子站起来颠颠跑着拿来纸巾,递给崔立伟。
我不再理会他,慢条斯理把豆浆喝完,放下碗,对儿子说:“崔梓城,赶紧吃饭!吃完饭赶紧写作业!”
我转身来到书房,打开电脑。
崔立伟紧跟我进了书房,把门锁上,对我说:“骆依,昨天叶子心情极差,把我约到咖啡店诉诉苦水。昨天真的是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她想孩子都快想疯了,她婆婆不让她见孩子!她和她婆婆一家子吵起来,孩子始终没『露』面!她郁闷的要死,找我聊聊!”
“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冷冷的问道。
“骆依,别把我们想得那么龌龊!我们除了喝喝咖啡,说说话,还能干什么?下午三点,我还要到单位开会!”崔立伟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们拉手了吗?”
“没有!”
“你们拥抱了吗?”
“没有!”
“两点半左右,你们在干什么?”我厉声问道。
“两点半,我开始结账回单位!骆依,你有完没完?”他冲着我低吼道
“你们是不是坐在从南数,第三个窗户旁边?”
“我哪知道第几个窗户旁边!”他生气的说道。
“不要激动!激动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两点二十五分,我就站在那窗户前,我看到的却是你们紧紧相拥!”我淡淡的说道。
奇怪!我的昨夜的愤怒好像爆破的气球,瞬间消散!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会如此冷静的和崔立伟谈话!甚至劝他不要激动!
崔立伟生气地急急的辩解道:“叶子说到那些人辱骂她,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她强忍下来,就是为了见她儿子一面,却还是被拒绝了,连她买的玩具、食品都被扔在门外!伤心处,就借我肩膀发泄一下!你想你若几个月没见到儿子,你是什么样的心情?将心比心,你会忍心一个母亲因为思念儿子欲死欲活?”
“既然舍不得孩子,当初就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