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西夏人,虽然他们的公主嫁给了贼首元封,但是西夏王和王太子一直想建立大夏朝,重现当年盛世,他们存了这个心思,我们就好利用……”
“……皇帝不妨明日早朝,向傅将军面授机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他赶紧行动,若是再这样按兵不动,等人家打到家门口就晚了,陛下,陛下!”
杨峰滔滔不绝的讲了很多,张承平却不由之主的走神了,这些计策虽然听起来不错,但操作起来受损害的还是老百姓,蒙古人和西夏人再多闹腾几年,中原的徭役赋税就不会降低,青壮年的大量伤亡,妻离子散的场景都不会少,而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为了自己在长江边上那个大大的皇宫里登基坐殿,号令天下?亦或是这些大臣封妻荫子,流芳千古?
错!这一切都不过是出于几个人的贪欲而已,为了一己之私,就铤而走险,把整个民族拖进战争的深渊。
元封是什么人?他是马上得天下的君王,一步一个血脚印杀出来的,难道还会在乎这些小计俩,西凉的骑兵比蒙古人还厉害,汉军的步兵炮兵更是无敌于天下,任何徒劳的挣扎都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早一年晚一年统一对元封,那个自己亲生兄长来说,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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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平走神了,只看见杨峰的嘴在一张一合。说的什么却完全听不进去,他的眼神有些散乱,以至于杨峰发现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不由得怒道:“陛下,陛下,醒醒。”
张承平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道:“朕知道了,你留下折子回去吧,朕明天自会找傅有德。”
皇帝心不在焉,谈不出什么结果来,杨峰一脸的恨其不争,悻悻然离去了。
雪,还在下,张承平走到门口,看到已经变成白色的世界,叹道:“如果雪能将世间的罪恶都清洗的干干净净该有多好啊。”
……
次日早朝,张承平果然按照杨峰的交代向傅有德面授机宜,但是傅有德这个老狐狸却只是打哈哈,这些计策不是不好,只是太过折腾,傅有德只想偏安山西,割据一方,没心思玩的这么大。
傅有德不点头,所有的计划都泡汤,杨峰等人还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他们手底下没有兵马,只有一帮成不了气候的锦衣卫。
杨峰不死心,企图以招募御林军的名义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力量,但是傅有德哪容卧榻之旁有他人酣睡,两下里见招拆招,内斗不已,晋中平原的这个冬天,注定不会平凡。
傅有德不是傻子,他早就和汉王那边暗通款曲,只是价码双方没谈拢而已,傅有德要的是世袭国公的位子,永镇三晋,原来的人马一兵一卒都不能裁撤,还要朝廷拨发足额的军饷粮草兵器,才愿意改换旗帜,归顺大汉。
若在以前来说,傅有德要价不算高,但是现在看来,就有些无厘头了,天下大势已定,那还由得你漫天要价。
汉军也曾经试探着进攻了几次,可是都被晋军挫败,山西到处都是山,吕梁山,太行山,中条山,那都是茫茫大山,几十万军队撒进去都不见个人影,晋中平原只不过是群山环抱中的一个山谷狭窄地带而已,有这样的天然屏障,何愁不胜。
傅有德还有三个儿子,这三个人可比吕珍的三个儿子有出息多了,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大将,上阵还是父子兵,有他们把守关隘,必定万无一失。
……
花花真定府,锦绣太原城,这是流传于宋朝的谚语,真定府和太原城分别位于太行山东西两侧,是华北平原和晋中平原上最繁华的大城市,这里的山势也相对平缓,自古就有道路连通。
正因为如此,这里摆放着晋军的主力部队,扼守着太行山间重要关口—井陉口,这里地势险要,堪比潼关,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晋军多征募自当地山民,崎岖山地行走如飞,熟悉当地地形地貌,有他们把守井陉口,傅有德一百个放心。
更何况现在是大雪封山,今年的雪特别大,能冻死人,别说是打仗了,就是在外面站着都是受罪,汉军即便是要打,也绝对不会选择这个时机。
井陉口城墙上,早已没有值守的士兵,当兵的早就下去躲在避风的地方烤火呢,小帐篷里,几个大兵一边烤着火一边谈论着城里新来的大同**。
“咱们千总,怕是早钻进那娘们被窝里去了吧。”
“那是肯定,啧啧,那娘们真嫩,一把能掐出水来.”
“废话,要不然怎么睡一宿要二钱银子呢。”
小兵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忽然想到驻扎在真定府的汉军,有人道:“你们说汉军会不会打过来啊?”
“打过来那是肯定的,不过起码要过了年,这鬼天气,尿尿都能冻成冰坨,一边尿一边拿小棍敲,谁能在外面过?”
“那是,这山路都冻实在了,那些老走商的都说不敢走,怕一个不留神掉进山谷摔死,那些汉军也是人,凭啥别人不敢走,他们就敢走。”
正闲扯着,忽然严丝合缝的帐篷被人刷的一刀割开,一股冷风夹带着雪花呼啸而入,几个铁塔般的汉子手持直刃钢刀扑了进来。
晋军士兵猝不及防,早就吓呆了,这几个大汉脸膛红通通的,身上穿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