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的苦笑可是货真价实,发自内心。『≤,
尽管有了贾诩的提醒,李儒的眼界也一下子由盯着吕布变成了放眼洛阳城四周各大势力,对于会有人趁火打劫来打雒阳城的主意其实早就心中有底,但也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其实按理说也是,尽管这段时间雒阳城各种纷乱就如同走马观花、次第上演,可其中许多内情不容为外人所知,比如说现在马超之死、庞德之伤,小皇帝失踪一事,还有就是他李文优暗地里的立场。
对方的行动能够这么快,好像掐准了时机一样,要么就是有自己的眼线暗部在城内,随时往外传递消息,要么就是城内的某些势力与外界联合起来,里应外合意欲颠覆。
而按照如今上东门似乎在顷刻间便被攻破,则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在赶赴上东门的路上,李儒脑中还在想着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最有可能是帮助小皇帝从皇宫中逃脱出去的人,可这些人又是谁呢?
“军师,看起来情况不太妙啊,这突生变故,对咱们的行动会不会有影响啊?”
看着华雄蹙着眉头一副沉思的模样,李儒有些好笑,这家伙思考问题总是一根筋,却还很喜欢去钻研,如果自己不说,想必他想破脑袋都没法得出答案来,他也压低了声音道:“影响那是必然,不过却未必不好,说不得对咱们还更加有利呢……”
华雄自然不明白李儒说的什么意思,李儒心里却还是盘桓着新的念头。
如果只是一切遵照着吕布那边的安排来做,他们有功劳却不会那么大,但若是依循着现在情势的变化,做出合适的应对,那待到布局成功。他们当记首功。
李儒倒不是贪功,只是现在既然已经投向吕布那一道,他就必须要为手底下这些人谋划好足够的进身之阶,现在内心就开始谋划,只等待会儿看情况再进行进一步的扩充。
不过一人计短多人计长,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从身旁人那里得到足够的建议。可惜身边只有华雄这个榆木疙瘩脑袋,担心隔墙有耳很多事情他又不可能说的太明显,最后只能憋在心里慢慢筹谋。
当然了,同行的人也不可不防,李儒可不相信自己的话那么轻易就能够取得信任。
看着前面庞德一伙,李儒目光闪烁。
……
此刻的雒阳城东部上东门,早就已经乱作了一团。
夜色下谁也看不清楚谁,奔忙之间互相践踏的情形都时有发生,城门口处一片哀乐。
事实上。城楼的抵抗早在廖三身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支离破碎,接下来的破城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韩遂手底下总共也就几十人,还比不过城楼守卫的人数,但偏偏靠着出其不意,先干掉了城门口当时的最高长官,使得城楼之上群龙无首,本来因为各种事情闹得精神一直紧绷的城楼守卫们立刻便崩溃了。韩遂轻而易举就打开了城门。
当然如果只是韩遂这一伙人,虽然引发了守卫们的混乱。但没有意外的话,也很容易会被镇压下去,尤其是在随后曹骅听到动静马上赶过来之后。
可惜的是韩遂的出现本身就只是一个引子,他又怎么可能会忽略掉引发大动静之后引来的对方大队人马,而他的后手,就是自己这边也有“援兵”。
人马自然不会从城内出。而是自城外而入,这正是“里应外合”。
这支人马并不算出乎预料,他们正是韩遂差遣成公英去劝说结盟地袁谭手下人马。
袁谭没有出乎韩遂与成公英意料的同意了与他们结盟之事,至于更多的事情,却明说了要等到进入雒阳城之后再一一确定。成公英虽然无奈,但时间紧急,机会也是稍纵即逝,他还是做出了决定,然后才把消息传给了韩遂。
当然成公英也留了一手,在与袁谭或者更准确说是荀谌的交流中,以自己为主、一副自己完全可以做主的架势,实际上却是暗中将韩遂摘了出去,毕竟袁谭调集兵马、赶往雒阳也是需要时间地,这段时间足够韩遂那边的决定传过来,到时候他也就可以决定是带着袁谭入主雒阳,还是直接反悔,反正之前是以他自己名义,哪怕与袁谭那边撕破脸皮,之后韩遂与他们还是有机会继续合作。
虽然成公英为防备袁谭那儿的盘查并没有在心中明说,但韩遂与他曾经可是同出同入的交情,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先让袁谭进城来再说。
这样自然是将自己陷于被动,毕竟谁也不知道袁谭入城之后,尤其是在解决掉了马超、李儒他们之后,又会怎么对自己等人,韩遂可不会把希望放在小皇帝身上,不管是他和即将进来的袁谭都很清楚,刘协除了皇帝的大义名分,根本就不值一提,除了利用价值,谁又会把他的感受放在心上呢?
但对韩遂来说还好,不管进来的到底是袁谭还是谁,都将会与他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一直潜伏在暗中不知在做些什么筹谋的吕布,而只要有点儿眼光,也不可能选择先窝里斗,哪怕韩遂现在手底下没有什么威胁性的兵力,但他手上抓着天子这张牌,暗中也不知道有什么布置,局势明朗之前谁又能够不有点顾忌?
当然是分是合,到时候自见分晓,此时上东门城门被洞开,对于袁谭大军而言,雒阳城顿时从一只蜇人的刺猬变成了不设防的宝山,大军倾巢而入,行军的火把照耀得这一段路上都是通明犹如白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