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已说过,灵虚道长才是武当派的真正掌门,杨近山不过是代行掌门之职而已。
这样一来,郭平等人站在那边反而有点尴尬了,拿着兵器互相望望,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呆了片刻,却是灵虚道长打开了这尴尬的局面。
只见他竟是作了个小揖,开口道:“郭大人,贫道若是知道郭大人上山,那便是应该早早出关相迎的,这样也不至于让郭大人看了这么多天的笑话,还请郭大人见谅!”
郭平忙收起了剑刃,执礼回道:“道长言重了。郭平乃一介小辈,岂敢有如此奢求。”
“呵呵。郭大人果然会做人,哪里像我的这些不成器的徒儿,一个个的干的都是什么事啊。”
灵虚说完,对着立在一旁的一个道人道:“清风,你先去招待下今天被邀请上山的那些客人,把他们都请到会客大厅去,然后再安排些宴席招待一番,就说届时我自会派人一一上门赔罪,今天的闹剧就到这里吧。”
那清风看来是和杨近山同辈,颌下的胡须也有一尺有余,听了灵虚的吩咐,是甚为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了声是后便带着身边几人去招呼了。
只见清风上台之后仅是片刻,身边几人便是行动地井井有条,刹那之间,台上其他门派的人是走得干干净净。
灵虚又对着跪在地上的杨近山道:“近山,我闭关七年,你且说说看,这掌门之位你掌地如何?”
“师父,近山知罪,还请师父责罚!”
灵虚叹道:“这七年间,你也算是做了一些事情。我这次出来,见这山顶道宇楼观,都是修缮一新,门徒数量,比我入关前,更是多了不少,想来,武当派的家业,应该也是大有增长吧。”
“不过么……”灵虚话锋一转:“说起来,也要怪我,只是贪图个人进修,却是忘了武当派所要承担的责任,闭关前没和你交代好。我且问你,本门’武当’二字,由何而来?”
“武,止戈也。当,及时果勇也。祖师爷以武当二字命名,一是希望今后诸位弟子能行侠仗义,随时能长剑出鞘,二是,二是……”杨近山在地上磕磕绊绊,却是说不下去了。
灵虚一声轻哼,道:“你此时知错了吧?”
杨近山在地上不停磕头,泣道:“二是‘止戈’,是希望弟子们都能有收剑归鞘的仁心。弟子糊涂,弟子糊涂,舍弃了祖师爷传授下来的修道至宝,却是要在尘世中追寻那些如梦幻影,弟子糊涂……呜呜呜呜呜……”
他本已是不惑之年了,此时却犹如刚上山学艺犯了错的幼童,像小孩子一般哭泣不止。
灵虚道:“我罚你到后山思过穴面壁思过修道十年,你认为这样的安排是否妥当?”
“师父关怀徒儿,没把徒儿逐出山门已是万幸,又岂敢有其他要求?”
“嗯…”灵虚点点头,又朝着杨书青道:“想你小时候,我和你一众师叔们,见你可爱,经常逗你,想来你虽是受尽了宠爱,可却也是害了你。如今你靠武当庇护,干了不少错事,但也失了武功,也算是受了惩戒了。若是还想留在武当修道,那便重新从挑水种菜开始;若是不想留在武当,我也不勉强,下山后,我自会关照武林,没人敢伤你的性命,你意如何?”
杨书青经受如此剧变,不敢违抗,只得低头道:“孙儿愿在武当,聆听师公教诲,专心修道。”
灵虚也是颇为满意他此时的态度,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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