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停在郊外的群山山底一处空旷的空地上,两天一夜的室外活动第一天主要便是登山,陶冶学生向上攀登的情操,以及锻炼学生野外的生存能力。
既然是出游,学校自然不会残酷到真什么都要学生自己动手去获取,难度系数看似艰难实际不过真实的五分之一罢了。
“今天的目标是在落山之前登到山顶,一路上大家互相照应。现在是9点20分,两个小时后在山腰野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让今天跟队来的小学妹帮忙。”黄教练将人都聚集一起,简单的阐述了之后,眼神扫视一圈,“还有什么问题吗?”
“以什么速度上山最佳?”叶怡然斟酌了会儿,目测山的高度之后若是以徒步行走,还是需要把握个时间点比较好,毕竟爬上去可能因为植物需要绕道。
不待黄教练开口,卫君舒接茬道:“自然是以欣赏风景的速度前进了。”
叶怡然闻言微不可察地蹙眉,心底不满卫君舒的措辞,虽说是出来游玩,可在郊外也要确保安全性,尤为天黑后。
“前两个小时先欣赏风景,午餐过后就进度再具体决定。”综合而论,黄教练取了中间,这样的决定不会引起诸多不满。并且每次的出游地点皆是从以往特定的两处随机选择,有了前例只要不发生突发状况便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两名老师一前一后,一个领队,一个招呼掉队的学生,分工明确。
四月的树木茂盛,绿草如茵,到处飘散着令人陶醉的气息。一切沐浴着暮春的曙光,绿色在春风中轻轻摇曳、轻摆。
顾怀瑾眯着眼感受着自然的抚慰,微风袭来,一阵清新、淡雅、幽香,参杂着泥土的气息迎面扑来,拂过脸颊,掠起长发。在这一刻,她恍忽间明白:春光明媚的春天之所以如此的美,是因为它让人的心情在此刻绽放。
众学生无不被怡人的清新所软化,或拿着手机将美丽定格,或挨肩搭背近距离感受。然而凡事都有例外,卫君舒和他的同学甲有意走在队伍末端,眼神不怀好意地在路澜清身上来回穿梭。
两人对视一眼,同学甲带着轻蔑地笑容走上前,拍拍路澜清的肩头立马换上难受的表情,“学妹,我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吗?”不着痕迹地同他保持距离,路澜清上车的时候特地看了眼车上的座位,谁和谁目前关系好,通过座位便能了解,如今面前这位……呵——校内妹妹不消停,校外哥哥也要找茬是么。
“就是累了,你能帮我背背包吗,帮我减轻点负担?”说着,同学甲宛如被背上的背包压得快透不过气一般,虚软了一脚作势倒在路澜清身上。
路澜清轻巧地躲开,同学甲没料想到她会撒手不管,因着背上的重量而导致重心不稳,他双手做好了落地的准备整个人向前倾去。路澜清惊呼一声“小心”,伸手提了带,原本摔落的姿势因路澜清的拉扯而改变了方向。就在拉扯完的一瞬,路澜清手落了空,下一秒便听到他跌倒在地的哀嚎声。
忙上前几步蹲□子扶起他,路澜清关心道:“没事吧?”
显然,这是明知故问。超重的背包加上凹凸不平的泥石路,他又怎会摔得没事。
“路澜清你在搞什么!”若说方才二人的纠缠只引起了小部分的人注意,而卫君舒如今的怒吼便是吸引了全部。
众人见状纷纷围上来,黄教练首先开口道:“怎么回事?”
“刚同学甲没站稳,我伸手去扶的时候带,谁那么重,直接从手缝里溜出去了。”路澜清极为诚恳地讲述着,有些懊恼地抚了抚仍能见伤疤的手腕。
“明明就是你自己松的手,你还重!”卫君舒铁青着脸扶起同学甲,眼神不断关切地落在他背后的背包上。
“诶,说的也是,重。”路澜清顺应地接下他的话,见他傲气逐渐爬上脸颊后才徐徐道,“只怪太轻飘飘,物品全装在了同学甲包里罢了。”.
经得路澜清这么一说,其他人才发现卫君舒身后的背包“瘦小”不已,从外形上看就像一个空壳。反观同学甲,他的背包“丰满”的仿佛连拉链都支撑不起,要随时爆开一般。
路澜清如看戏般望着被众人盯着或是小声议论的卫君舒,他面色难堪到几乎和四周的树叶一个颜色了。同学甲不甘地在卫君舒的搀扶下站起身,方要开口说话却被卫君舒在一死角处掐了一把,闷哼一声禁了声。
路澜清见效果差不多了才继续开口:“刚刚同学甲跟我说难受,我原以为是晕车,谁知道……”
黄教练最不满霸势凌人的作风,斥责道:“卫君舒,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待卫君舒开口,他身侧的同学甲再也按捺不住,丢下背包冲向路澜清,口中谩骂道:“路澜清你个渣渣,睁眼说瞎话!分明是我让你帮我背背包,你自己还躲开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叶怡然忿然地挡在同学甲面前,如母鸡护犊般将路澜清护在身后,“这种事情也就你们想得出来!虽然她是志愿者可以帮忙,但是你们才走多久的路程,就动了这点歪心思,好歹她也是一个女生,一个你们的小学妹!”
同学甲的蓄意为之,卫君舒背包的空荡,无一不将罪责指向他们二人。
卫君舒铁青着脸,上前拉了一把同学甲,怒中带着悲戚,“我说你刚刚怎么那么好心让我把东西分给你,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
路澜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