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双休,路澜清如获大赦,终于将繁忙的工作的担子放下,惬意地抱了个坐垫搁在窗台,就着阳光充裕的地方靠坐在窗台上发愣。
“在想什么呢?”顾怀瑾搬了个椅子到她身边,将她从窗台上揪下来按在椅子上,点了点她的鼻尖,“多大了,怎么还这么爱爬窗。”
“才不是爬窗,外头有红杏我瞧都不会瞧一眼。”路澜清顺势抱住顾怀瑾的腰肢,脸埋在她的小腹上一个劲地往里钻。
“哦,是吗?”语调微微上扬,顾怀瑾宛如戏谑地瞅着越来越爱撒娇的呆蠢萌,“没看过,又怎么知道外头有红杏?”
“我这叫防范于未然,以表忠贞之躯。”路澜清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作势又一个劲儿地拱。
“你怎么这么调皮。”顾怀瑾两手一把揪住她的双颊,迫使她抬起头,好笑地揉捏起两团嫩肉,“从哪儿学来的油嘴滑舌?”
路澜清看准时期,两手一带,将她拉入怀中抱紧,无视她“呀——”的一声惊呼,笑的愈加开怀。
“路澜清!”这人真是……怎么就不能安安分分的……
罪魁祸首依旧独自乐呵,手脚麻利地拖了自己的外套盖在顾怀瑾身上,再轻柔的拥紧,“别动,摔倒就不好了。”
“穿上,你会冷。”口气逐渐带上了命令的口吻,顾怀瑾双手自动环上她的脖颈,手掌摸了摸她的耳朵又贴着她的脸颊感受温度。
“不会,开着空调呢,抱抱就暖和了。”路澜清左手钻入外套贴上她平坦的小腹细细揉搓,思绪再度飘渺。
自从和陆谷分开后,她一直在思考感情问题。正所谓当局者迷,她可以很通透地分析出叶怡然和陆谷的种种,殊不知自己也曾或者正经历这样的感情问题。她自认为她宠顾怀瑾、爱顾怀瑾,可是宠和爱是不同的两件事,宠可以没有交流,而爱则不能。她和顾怀瑾错失那么多,就是两人缺乏交流,谁也不愿意跟谁提及,独自拦下所有的事情都以为是在为对方好,殊不知两人在相同的道上渐行渐远。
她们之间最大的阻碍不是家庭、不是经济、不是舆论,更不是旁人的眼光,而是她们自己。明明知道对方有事情瞒着自己,却不去问;明明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对方,却不主动坦白。这就是隔阂,是她们自己亲手断送的感情,而不是所谓的压力。
“在想什么,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顾怀瑾抚上她红润的面颊,自从她跟在自己身边之后,作息和饮食都规律了许多,与今年第一次见面的皮包骨比起来,确实好了许多。
“没啊。”路澜清下意识地回答,脸色陡然变得难看,她刚刚还在想这样做不对,结果想和做完全是两码事,她立即改口道,“我觉得我有些事要跟你坦白。”
“嗯哼?”
“关于吴绾杰……和文阑景的。”掌心揉搓小腹的动作从未间断过,路澜清浅啄了一口顾怀瑾的额头,继而道,“文阑景曾经是你法律上合法的……丈夫……”
说道后两个字,路澜清几近咬牙切齿的意味,想起女王大人曾经因为保护自己而嫁给别人,她就气得牙痒痒。
顾怀瑾好像地看着她脸上的变化,哪能猜不出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她明智地不道破,任由小家伙自己在心里鬼哭狼嚎去。
路澜清从顾怀瑾结婚当天说起,坦白了她们欢爱之后她想断绝关系的想法,阐述了她在酒店与他们相遇的种种,以及飞机上的全部经过。
然而顾女王的注意力在一开始就被吸引走,她直到现在路澜清亲口证实了她都无法相信,她的过度保护得来的是路澜清要放弃的结局,小家伙逼急了真的会跳脚,并不是自己天马行空所想的那般事事都按自己的计划走。
顾怀瑾十分清楚路澜清对自己用情有多深,饶是如此,却依旧让她做出了断绝关系的决定,可想而知自己当初故作的冷漠与擅自结婚伤得她多痛,爱之深伤之切。
擅自地隐藏自己的情感,擅自将对方强留在自己身边,擅自地决定一切,她都是独断一切,从未过问过路澜清的感受……
“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嗯?”脸颊上温柔的抚爱让路澜清眨眨眼,明明在那件事的处理上,是她莽撞的后果,怎么就成了她委屈了?再仔细回想,路澜清了然,这傻女人……“没有委屈,是我自己想的太单纯,没有搞清楚所有事情就胡乱下定论。”
“不要不安。”顾怀瑾揽上她的肩膀,靠在她肩头细语低喃道,“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呵——”
第一次坦诚相待地说出情话,顾怀瑾俏红了双颊,捏住她的鼻尖嗔怪道:“傻笑什么?”
“可能是我习惯了你对我横眉冷对的样子,现在你对我这么温柔反倒有点不习惯,像白日做梦。”路澜清轻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只不过右手却是将顾怀瑾抱得更紧,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又怕弄疼了她。
“你这人真是……”顾怀瑾有些无言,不解风情又不识好歹的人她这辈子就见过路澜清一个了,完全拿她没辙,“你要不习惯,我倒是不介意以后依旧冰冰冷冷地对待你,你现在就把你的爪子拿来。”
“别嘛。”路澜清不顾顾怀瑾的如同狗皮膏药般黏了上去,嬉皮笑脸道,“我挺喜欢的,真的。”
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手背,顾怀瑾重新在她怀里躺好,享受她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