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澜清哭笑不得地站在电梯内望着更替的数字,嘴里不甘心地反驳:“我哪里表现得像受了。而且……呆萌我还可以理解,哪里蠢了、哪里蠢了、哪里蠢了。”
“你复读机?”
闻言,路澜清立马瘪下嘴,哀怨地低头看顾女王,左手不安分地戳戳女王的腰侧。
顾怀瑾忍着笑意躲开路澜清不断得寸进尺的魔爪,揪住她两颊轻轻拉扯,“不仅是受,还是贤妻良母受。又会做饭,又会打扫卫生,堪称全职保姆,你说呢?”
“我这叫体贴细致入微。”漏风的嘴巴显然说得有些口齿不清,好在顾女王能够理解她想表达的含义,笑而不语地在电梯门开了的一刻便转身离去。
清澈的双瞳眨巴眨巴,路澜清粲然一笑,快步追随上去,她视线略带不怀好意地扫过顾怀瑾的身躯,静待对方开锁进门。
路澜清慢条斯理地解开鞋,等顾怀瑾换上拖鞋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噙着笑意居高临下地对望,语调有种说不出来的低沉,“你说,谁是受,嗯?”
双掌抵在路澜清的肩膀上,顾怀瑾错开脸耳根泛红,指尖有意无意地绕上外套的褶皱,“刚刚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路澜清揽着她的纤腰微微转了个向,步步逼近,直至将她逼到墙上才停下,右膝抵住她身侧的墙面,双瞳炽热地撩过顾怀瑾羞赧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娇嫩的薄唇,她掬了一缕秀发缠绕指尖凑近轻闻,暗哑的嗓音透露着浓郁的浓情蜜意,“口是心非的女人。”
眉梢上挑,顾怀瑾顺从的被她困在墙与她之间,两人几乎贴合得毫无缝隙,就连空气都渐渐变得稀薄起来,望着她逐渐靠拢的脸庞,嘴唇不自觉地蠕动,身子也不争气的酥|软起来,“路……”
“嗯?”路澜清歪着脑袋顿在原地,只有半根手指的距离她就能如愿以偿地亲吻上去,此刻反倒是破天荒地给顾怀瑾推拒的机会。
灼热的呼吸从上唇蔓延至下巴,鼻尖若有似无地触碰,顾怀瑾有些经受不住地想撇开脸,然而不知何时路澜清已经将她的后路堵死,左手捧住了她的脸颊及脖部令她无法右转,左转就是自己主动……
“想跟我说什么,我听着呢。”拇指若有似无地滑过未施粉黛的面颊,温润的手感让路澜清爱不释手,她的眼眸放|肆地扫过自己沉迷的一切,其带着浓郁的倾略性,无不是在宣告占有权。
“等……等等……”顾怀瑾双手微微用力将面前变得有些强势的人儿推开些许,偷摸着深吸一口气换上若有似无的笑意,如柔荑的手缠绕住路澜清的脖颈,踮起脚尖鼻与鼻相抵厮磨,“你说,这种事哪有受主动的道理?”
“哦?”路澜清翘起嘴角,微扬着声调犹如看好戏般任由顾女王主导,“不然你说应该怎么着?”
“我来就好,你乖乖受着。”
吸取了无数次教训的路澜清稍微变得聪明了些,她继而接过顾怀瑾的话茬说:“我可以乖乖的,但是只许州官放火不给百姓灭火可不是好爱人。”
顾怀瑾感觉到路澜清弯下了身子方便自己,便顺势抚着她顺长的秀发,慢条斯理地说:“本来就不是你爱人。”
“嗯?!”
“不是说了,你是全职保姆型的受。”
“呵——”路澜清似是被顾怀瑾的一席话逗得轻颤身子,她半是宠溺半是无可奈何地陪顾女王颠倒黑白,“然后呢?”
五指分别覆在路澜清两边的脸颊上,顾怀瑾冷下脸,“不准笑!”小家伙胆子变肥了嘛,都敢当面取笑起她来了,也不知道是谁每次被自己稍微一勾就没了三魂六魄。
清澈的双眸眨了又眨,路澜清郑重地点头,收敛脸上的表情。
指尖沿着鬓发落在路澜清削瘦的脸庞上,顾怀瑾爱怜地摩挲腮帮,这是她经常在路澜清不依不挠或者招惹她时会啃咬的地方,现在只怕是咬不着了,不长不短的四年竟让她瘦成如此德行。
顾怀瑾垂眸的那一抹温柔迷了路澜清的心,双眼配合地在她手指覆上眼睑时阖上,多久没被这般温柔得对待过了,顾怀瑾,我只怕是真的无法离开你了。
此刻的她们,是心意相通的。
路澜清这双清澈的双瞳是顾怀瑾的向往所在,仿佛只要她注视着自己,路澜清就拥有了全世界一样,再也别无所求。顾怀瑾哪会不知道路澜清有多在意自己,每每感受到的灼热目光,不用怀疑,定然是某个小家伙在某处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表面再怎么装作无动于衷,心底也是甘泉潮涌。
双臂软弱无力地搭在路澜清的肩头,顾怀瑾挺直身子徐徐靠拢,头抬了一点又稍作停顿,两人明明亲密过无数次,可当下顾怀瑾却像个雏儿般紧张无措。她的呼吸早已乱了节奏,每靠近一毫就觉得自己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顾怀瑾很清楚这一吻印上去代表什么。
交织在一起的灼热呼吸让她了解到原来紧张的不止她一人,总占自己便宜的呆头鹅竟也会如此么。
明明只要抬头就能贴合的距离,两人皆觉得似是马拉松的遥远距离,路澜清在感受到她冰凉的唇瓣,一直僵硬的身躯打了个颤,她痴呆得完全不知该如何进行,由着顾女王在自己身上摩挲探究。
轻柔地吻上她的上唇,顾怀瑾极致缓慢地松开,再缓缓吮住她的下唇,如此循环往返。感觉到呆蠢萌受的回应,顾怀瑾不自觉地环紧了缠绕在她脖颈的双臂,手指时不时地勾拉她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