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紫见到这两位真君的真容之后,所有的猜测,都烟消云散。
这两位,其中之一赫然正是即墨兰曦之师,长宁道君。
要说别的真君或许会因为看不惯自己,为难两句的话,长宁真君绝不会如此。
当年正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让表兄有充足的时间,来参悟剑意,最后,成功获得渡劫大能传承。
不说这一点,就冲自己是即墨兰曦表妹这一个身份,他老人家绝不会为难自己。
而另一位,就有些尴尬了,那位正是她的手下败将,蓝尚机的师尊,微曦真君。
魏紫看到他,才有些忐忑,不过,想着有长宁真君在,微曦真君应该是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
魏紫正正表情,躬身行礼,“太素宗魏从静,见过长宁真君,微曦真君。”
“沐见过两位上使。”
“从静师侄请起,师侄少年天才,人中龙凤,之前一直无缘得见,谁知竟然在下界碰到了,特意叫你过来说说话,没耽误你们两个小朋友吧。坐吧,既是聊天,没有我们坐着,让客人站着的道理。”
“多谢真君。”
魏紫很坦然的坐在了下手,沐犹豫一下,也跟着坐下了。
之前的不安,因为两位上使和蔼的态度,也就消散了。
“从静师侄法会之上大杀四方,名动照临,我们这些老家伙对你可是好奇的紧,都想看看广翎真君的徒儿到底是个什么样,可惜你师父将你藏的太严实,愣是没带你会过客,今日知道你来了无极剑宗做客,便让掌门师侄将叫了过来,从静师侄不会嫌我们唐突吧。”
语气中竟然对魏紫很是推崇,让对两位上使很是敬畏的掌门和沐大跌眼镜。
沐更是满头黑线,他这忐忑担忧,心情激荡的好像有点早了。
魏紫同样心里一大堆苦水,他师父那是不带她见人吗,刚刚拜师,师徒俩窝到万妖界,一呆就是十年,回来了,师父终于带她出门溜达溜达,好嘛,这一去,她又到了烟波海,又是十年。
说多了都是泪啊,她和师父,就是难师难徒,难怪师祖总说,他和师父那是天生的缘分。
自己不学剑,却能把剑法信手拈来,多半也是因为和师父缘分深重,有授徒金册相连,能直接体会师父剑意,这才让她走了捷径。
要是她不是法修,而是和师父一样的剑修,或许,她的修道之路,走的比现在还快。
不过,真要如此,她一直躲在师父羽翼之下,走的虽快,却不一定长久。
魏紫将发散的思绪拉回来,客气的回道,“真君客气,只是从静拜师日短,又忙于修炼,这才没能侍奉师尊左右,实事我不孝,让真君看笑话了。
法会之上,能够取胜,也是侥天之幸,更不敢夸耀,真君愿意见我后学末进,是从静的荣幸,怎么能说唐突二字。”
“哈哈哈,你这孩子,兰曦还总说你年纪小一团孩子气,我看你啊,却是个小滑头,说来你是兰曦嫡亲表妹,我也托大自认是你的长辈了。”
“真君说笑,您既是表兄的师父,又是元婴真君,我们两宗又是友派,从哪里说,您都是从静的长辈,怎么能说是托大呢,这是折煞从静了。”
“好,你这孩子,快人快语,进退有度,在你这个岁数,又是少年得志,实属难得,以后回了上宗,也要常来走动,你师父的剑术出类拔萃,我们无极剑宗,可是有不少师兄弟等着与他一战。可惜你师父竟然不像剑修似的,不好斗法,请他一次,实在是难。不过你进境如此之快,你去了,也可以和大家切磋一二。”
魏紫狂汗,难不成你们无极剑宗找不到师父就要揍徒弟了吗。
微曦真君似乎很有感触,接道,“是啊,这才多少年,我记得他刚结丹时,我便是元婴中期,如今他都已经元婴中期了,我还是元婴中期,怕是将来一代新人换旧人,要把我们这些老家伙超过去了。”
魏紫不敢说话,生怕师父的仇恨值拉倒自己身上。
“咱们不行,就好好培养几个徒儿,尚机悟性天资心性具都是上佳,肯定比你走的长远。”
微曦真君听着长宁真君说徒儿比自己强,不但不生气,反而很是高兴,“你小徒兰曦也是不错,我看不光是我,你将来恐怕也要被比下去。
要说咱们宗内,最可惜的还是君临那孩子,要是没有拖累,恐怕他百岁结婴,成为第二个广翎真君也不是不能想的。”
这是无极剑宗的共识,蓝尚机和即墨兰曦是天才,但是比起魏紫师徒,还是差了一畴。
在无极剑宗,在他们这些元婴真君的心中,真正能与他们这种顶级天才比肩的,只有谢君临。
“继踵道友厚积薄发,如今没有后顾之忧,想来会后来居上,一时的落后,也算不得什么。两位真君也不必可惜,修道比的是谁走的长远,又不是比谁走的快。”
这话略显奉承,魏紫也不是多有气节,不屑溜须拍马之人。
她是从不吝于夸赞别人的。
只是,刚刚这些奉承,却也是她有感而发。
自从听了谢君临的过往,她就打心里敬佩。
当时还暗自感慨,果然天妒英才,他师父,她,还有谢君临,都是如此。
只不知焕一佛子可有和他们一样?
两人听了她的话,很是受用,长宁真君更加和蔼了一些,“我听兰曦说,你还托他给君临送了不少东西,都是他现下正得用的,君临收到之后,十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