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您是去公司还是回家?”

“去叶梓梵少爷出事的地方。”

叶隐坐在后座里,转头看向医院的大门,郁婉秋的气息还仿佛萦绕身边。

对于叶梓梵的死她最后还是崩溃了,那惨白的小脸忧愁地好似再也没有什么能撩动她的心弦,一想到这里叶隐不禁心头一紧,惹得他一阵低咳

车子缓缓驶动,他收回视线,眉头微蹙,闭上了眼睛。

不能明说,那要如何才能让你知道我的身份啊····

警戒线里散乱着砖石,地上还有混着雨水的血迹。雨后的空气潮湿极了,这荒无人烟的巷口只觉寒冷异常。

“二少,梓梵少爷的遗体现在在医院的冰库里,被大雨泡了一夜又被乱石掩埋,已经面目全非了。您看,是不是择日及时送梓梵少爷上路。”

“现场有没有找到什么东西?”叶隐皱着眉,神色焦虑,眼神游移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没有。”仆从想了想忽然发觉不对,又改口道:“啊,对了。有一个空的戒指盒,小姐一直攥在手里的。警察把它交给了李管家,李管家已

经将那个戒指盒交给郁小姐了。”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戒指盒里的戒指呢?”

“除了那个空的戒指盒,警察再没有找到别的。”

冷风吹起他的发丝,吹散了那里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叶隐悻悻地望着事故现场,眉头深锁。

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那戒指上镶有一枚血红色的宝石,是叶氏家传之物,据说是叶氏创立之时的叶圣欧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得到的。

多年来这神秘的宝贝到底暗藏着什么玄机除了叶圣欧谁也不知道,老头子死之前把它交给叶梓梵,告诉他这颗宝石在关键的时刻可以救叶氏于

水火之中。

叶梓梵出事的那晚,他正打算将家传信物送给婉秋。

那是他的命脉,可如今下落不明···

突然间一只枯瘦的黑猫蹿了出来,吓了人一跳。

它黄色的眼睛闪着亮光,看着线外的叶隐,张开大嘴“喵”得一声,随即又迅速蹿得不见踪影了。

猫?

难道。。。。

戒指盒在婉秋手里,那是唯一能证明凶手身份的证据,我要不要去揭发沈恪,要不要将他绳之以法。。。。

叶隐转过身来,像是忽然有了主意,眼神里闪出一阵冷毅的寒光,踱着步子朝车子走去。

正碰上迎面而来的张警官,他是这次案件的负责人。

呵,来得正好!

“叶先生,怎么亲自跑到现场来了。”

“我来找找我遗落的东西。”

张警官闻言侧目,疑惑地盯着叶隐看了好一会儿。

他漠然地微微垂下脑袋,冰冷的气息萦绕,他若有所思。

“我和张警官有事情要谈,你们都下去吧。”叶隐回头对着身后的仆从命令道。

“我也刚好有事要向您汇报,是关于叶梓梵的死因····”精明的张警官很快就明白了叶隐的意图,见人群散去,才压低了声音说。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叶梓梵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巷口的风呼啸而过,叶隐背对着张警官,低沉的嗓音夹在风里透出一丝冷冽的神秘。

他顿了顿,悄然转回身,风吹乱头发,剑眉微蹙,右边额角有一道浅淡的疤痕。

“凶手并不陌生,正是荣····”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声音:“不得开杀戒,切记,切记。”

叶隐霍得睁大了眼睛,乌黑的眸子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虑。

目光越过张警官落在那堆乱石中,他仿佛看见了大雨冲刷下的危墙瞬间倾泻在了气若游丝的自己身上。

沈恪的名字已然到了嘴边,忽然间自己却没有力气说出真相了。

双手在身边紧紧攥着,无以复加的痛苦袭来,他紧紧咬住了嘴唇。

“是谁??你刚说是谁?”

张警官凑上前去,生怕自己的耳朵出现什么问题,叶隐却好似刻意般避开了他。

原本一早通知的叶氏管家,没想到是这个人以叶氏主事人的身份出现在警局,告诉我们叶梓梵死亡的事先对外宣称意外,死因要等法医鉴定过后告知叶家再做安排,而现在又清楚地知道了叶梓梵的死是谋杀,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叶氏二少,究竟是谁!他的行为太异常了。

“···张警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叶梓梵的命案就到此为止,他死于‘意外’。”

“此话怎讲?难道你不想捉拿真凶归案?”

叶隐背过身去,慌乱地隐藏好自己狼狈的神情,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再世为人,为了遵守那些莫名其妙的戒律,为了换取一世安宁,他强烈地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悲愤。

冤冤相报合适了,沈恪···就交给上天去惩罚吧···

“呵呵···让他归案是迟早的事,凶手最大的证据握在我手上,必要的时候,我会把他交给你···”

张警官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前思后想也弄不明白这个奇奇怪怪的叶家二少爷究竟要干什么。

明明知道真凶却又不急着抓他,非要让我们以“意外”草草结案,最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知道凶手是谁,他所谓的证据又到底是什么···

莫非他就是凶手?

张警官震惊地抬起头,却早已不见了叶隐的踪影。

他四处张望,终于在路边看见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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