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端了杯茶放在桃夭跟前,长清双手合十,略有些不安道:“姑娘,方才我听家仆说姑娘你有了身孕,是我家二弟的,不知是否真?”
“假的,我没怀孕。”桃夭面不改色:“我若是不这样说,你们会让我进来吗?”
长清脸色一变:“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不惜毁了自己清白,非要进我长家?”
桃夭转头看他:“我闲的。”
从前未好生看过长清,如今细细看了两眼,顿时觉得他和长幕长的一点都不像。长幕俊美如斯,即便腿有残缺,好在气质脱俗,除了太过注重外表之人刻意看,他的气质足以顶替腿间不足。长清只能算的上课是眉眼清秀,有几分儒雅之风。眉眼鼻找不到一处相似地方,除了个子老高。况且长清这人谈吐语气,甚至站姿,都没有长幕显得有素养。在诸多世家公子面前,着实登不得大雅之堂。
打量一番,桃夭稍稍收回目光,抿了口茶。
有点猥琐。
长幕怎么会有个这样的大哥。
“姑娘,你这是在耍在下吗?”长清脸色难看不少,觉得桃夭撒谎进长府,如今自己又承认说说谎,是有意在戏耍他。
这人真是啰嗦。
桃夭撸了撸袖子:“最后一遍,长幕人在哪里?”
这动作眼熟的紧,不正是近日小姐养成的习惯要掏刀子吗。陌笙眼角抽抽,他可记得长清就是一文弱书人,根本没有内力。希望小姐可以下手轻点,最起码别废了人家。
长清表情扭曲:“这是长府,姑娘你到底是谁家小姐,这般不知分寸?”
里里外外,叽叽歪歪。尽是扯着有的没的。桃夭耐心一失,“烦不烦啊,我只是问长幕在哪里,你老老实实说就是了,我又不会为难你。”
“你……”长清着实被气的不行,用手指着桃夭,痛觉道:“我二弟不在府里。”
桃夭立马追问:“不在府里,去哪儿了?”
“不知,上次秋明踏宴就没回来过。”
桃夭眯眯眼:“你在骗我?”
古铜镇长幕不告而别,身为长家之子,就算不在乎她,怎么可能就不回府看看。况且这几日长家异乎平常,明显就是在隐瞒某些事情。
谎话如此明显,长清嘴硬道:“没有,我说了实话,姑娘自己不信。你这……”
他话还在说完,桃夭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精致小巧架在长清脖子上。锋利的剑刃闪过一道白光,吓的长清脸色一变,脖颈直缩。
“你……你做什么?”长清声音都在颤抖。
桃夭不禁觉得长清也太没种了些,哼道:“最后一次问你,长幕在哪里?”
长清脸涨通红,忍了忍,桃夭干脆紧了力道,刀刃入了皮,顿时一阵细微裂痛。长清吸了口气,求饶道:“我说,我说便是,你赶紧将刀放下。”
桃夭耸耸肩,乖巧的松了力道:“这才乖,你要是早早这么配合,咱俩说不定还能聊聊天,喝喝茶。”
一直静静的陌笙看到长清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又听到桃夭这两句话,简直想笑。生生忍下,又不得小声给桃夭提醒,这好歹也是长家,别太过火。
桃夭听了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他家老子又不在,等会毁尸灭迹,谁知道是我们做的。”
陌笙想想也是,除去别的不说,这长家在江湖地位和桃家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做事干净点,即便有人怀疑,谁又敢说是她们做的。
长清终是面露惊恐之色,看着这两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就跟看到了两个小恶魔。
“你们别说了,我说,我什么都说便是。”长清一脸死灰:“长清自秋明踏宴前代父亲和众多家主道歉,以后就没回来过长家。我所知道的不过只是秋明踏宴出事,二弟生死不明,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没回来过?这大过年的不回家他能做什么去?”桃夭显然她可是派人调查过,她走后的一天,长幕也没了信。
长清摇摇头:“这点是真,若是不信姑娘可去查。”
事都到了这个份上,长清着实没有理由再撒谎。桃夭看他:“那为何你们长家避不见客,反应稀奇,甚至撒谎骗我不愿让我晓得长幕情况。”
长清犹犹豫豫开口:“这点都是父亲吩咐的,至于理由,我不知。”
还真是一问三不知啊,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桃夭砸砸舌:“你爹什么都不告诉你?”
“这便是自家事,姑娘别在强人所难了。”长清抖着手:“姑娘还是快请离开吧,这事长清就当没发生过。”
“你还真是善良。”桃夭起身走:“不过有时候太过善良也不是一件好事。”
这话说的很轻,以至于长清听到已被风吹散些许。迷迷糊糊分不清桃夭究竟是在对谁所说。
长清低着头盯着桃夭背影看了会儿,没有说话。
桃夭心情颇为凝重,如长清所言是真,长幕真的没有回长家,那又何故无缘无故离开她,一声招呼都不打。离开了,又去了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只要看不到长幕,断不得这人是否安全,桃夭心里便一时不得安生,上辈子的噩耗生怕这辈子也听了去。
她也不认识什么和长幕关系太过好的人,不知去哪里寻踪迹。
哎,不对,是有的。桃夭镇定道:“陌笙,你可知画雅芙去了哪里?”
“秋明踏宴后小姐失踪,陌笙只想着去调查小姐,画雅芙未留意过。”陌笙想了下:“若不,我去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