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嗤笑,道:“倾心能如何,倾心连城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都要同意不成。本宫的孩子定要嫁一个人中之龙,西北固然再好,皇上也别想动连城一根手指头。还远嫁,本宫还打算招个驸马进宫,让连城一辈子都待在本宫身边。”
默默想到今儿早上皇上一脸吃吐模样,珍妃不禁想笑,恐怕皇后对着皇上所说的话比这还要难听的多才是。
“做娘的,哪里舍得自家孩子远嫁他国,到时候过不好过不好,身旁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这事再和皇上说说,他也是疼连城的,连城若是不愿意,定不会勉强。”
皇后看着满桌子的饭菜顿时没了胃口,瞪了眼正与希冀交谈甚欢的皇上,冷冷哼了一声:“不说了,头大。”
珍妃乖巧闭嘴,喝着饭后甜茶,美得自在。
君幕远远看着桃夭,默不作声的端了桌子上的茶水吟了一大口。
因为下午要赛马缘故,今儿中午是不允许喝酒的,众人只吃了点饭菜,便去了赛马场。
皇上和皇后等一众人入座后,桃夭跟着君幕选了一个较为凉快的地方待着。
等会君连城和洛謦婕是准备参赛的,二人都去了马槽挑选马儿。
君幕好不容易有了和桃夭单独相处机会,霸道而坚定的牵住桃夭的手,拉着她坐下。
随唐心默默看了一眼,在左侧坐下。
君幕忍不住捏捏这丫头的脸,低头啄了下嘴角:“身子可还倦?”
桃夭摇摇头,借着椅子缘故向他怀里团:“还行,未犯困。午时看你没吃多少,肚子撑得住吗?”
说着一只手伸到君幕肚腹上,拍拍平坦的小腹。
君幕骤然一把握住她的手,眼里亮着的是不明火焰:“莫不是真想让我吃了你。”
桃夭故作不懂:“怎么吃,清蒸还是火烤。清蒸恐怕不行,我身上肉多,清蒸不进味,火烤我觉得还行,油腻腻的,挺香,讨人喜欢,不过……”
她贴近君幕耳垂,借着墨发垂下一点,遮住旁人视线,轻轻在耳垂哈口热气:“不过我这么可爱,你真的忍心吃了我吗。”
君幕呼吸明显一紧,桃夭笑的花枝乱颤,窝在君幕怀里小肩膀一抖一抖的。
君幕无奈的叹了口气,捏捏小爪子在手里把玩:“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可是一王爷啊,你要是让我的脸面丢尽了,成了别人笑柄,我一世英明可要毁了。”
“没关系,我陪你啊。”桃夭瞅了眼四周,极快的板正君幕的脸,轻轻落了吻,随后若无其事道:“到时候你没脸没皮了,我也没了。介时你成了冷人,就没人要你了,只有我肯要你。堂堂幕王爷,注定要哄着我这小女子夜夜笙歌。”
话是玩笑说,不得不说她心里倒真是有这么一瞬间把人给整惨了。君幕为王爷,身份尊贵,周围不知道有多少貌美艳丽的花儿。她看着不开心,很不开心。
君幕听了哭笑不得,只得搂紧了这人儿,柔声细语哄了两句。
随唐心看到二人亲吻,一言不发的将目光错开,嘴角渐渐荡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哎哎哎,这还有人呢!”君逸在一旁着实看不下去了,掐着腰道:“大哥我可还是小孩子,你俩就不能注意点,小心本皇子告诉父皇,让他把你关进小黑屋。”
桃夭极为淡定的从君幕怀里出来,冲他眨眨眼:“谁看到了?”
“本皇子……”君逸瞪大了眼,恍然间向四周瞟了一眼,这才发现他们几个坐在最安静,最不起眼的地方,周围人都在同皇上说话,压根就没人向这儿离看。
“本皇子眼睛瞎了吗!”
桃夭继续温和:“可,又有谁信呢!”
君逸:“……”
这样做的确有点不太好,桃夭很有自知之明的坐正身子,碰了下看向别处的随唐心:“等下你也要去赛马,不去看看马吗?”
随唐心很随意:“宫里的马儿都一个样,没什么区别。”
说来也是,随唐心骑马射箭技术绝对性的高,想来只要这马儿不抽风,都能发挥的很好。
等待期间,君酌特意走过来与随唐心照面,说了几句客套话。
随唐心平日里虽大大咧咧惯了,但孰轻孰重还是懂得,很有礼仪的起身随着桃夭行了礼,敛了几分眉宇间的傲气。
君酌对随唐心印象不错,虽比不得桃夭那般乖巧听话,好在肆意的别具一格,比那些扭捏的闺阁小姐来的眼顺眼的多。
很快便到了赛马时间,一直为出现的君连城和洛謦婕已经穿好便衣,牵着一匹红鬃烈马来到候选区。紧接着便是洛之靖和希晏白。
四位公子小姐个个身姿飒爽,样貌不凡,挺直了腰板站在赛马场上,嘴角带着舞象之年应有的傲气和自信。
皇上看着颇为满意,回头看了眼随唐心:“唐心不去试试?”
随唐心犹豫了下,桃夭趁机碰碰她的肩膀,随唐心便点头答应了。
君酌和善一笑,朗声道:“去,将朕的千顺牵来。”
准备看赛马之人顿时一片唏嘘,君酌有一马匹,曾陪着君酌年轻之时征战沙场,共退进犯敌人。这些年一直在宫里头好生养着,每年赛马骑射大会君锡都会骑它前来,狩猎骑射。如今竟然会给一女子用来赛马,莫说希冀,皇后和珍妃也都愣了愣。
希冀不禁小声问珍妃:“珍妃娘娘,这位姑娘是?”
珍妃反应过来,回道:“盟主女儿随唐心,来找夭夭的。”
希冀若有所思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