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皇宫,御书房。
莫智渊坐在那里,桌上放满了奏折,批好了最后一道奏折后,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接过晨公公递上的,你此行还顺利吗?”
晨公公微微施礼,道:“回皇上,不算顺利。”
晨公公的回答好似在莫智渊的意料之中,他的表情没有一丝改变,依旧平淡地说道:“何为不算顺利?”
“奴才失职。”晨公公低声说道:“奴才并未查到小言子的行踪,那尸体也挖出来看过了,的确是净过身的。只是这么多年未见,奴才也确定不了,那是不是他。”
莫智渊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当年你和小言子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尤其是小言子,武功虽不如你,但智谋过人。朕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当年是他自己要求去齐王府做内应的,为何就在朕登基之前,却背叛了朕,朕真的很想问问他。”
晨公公低头不语,面上也有惋惜之se,当年他和王管家都跟着太子,也就是现在的西梁皇帝莫智渊。晨公公身在明处,王管家处在暗处,当初的王管家还是一个年轻的小太监,为了帮太子对付齐王,主动要求去齐王府做内应,一去便是五年,在这期间,有很多事都是靠着他的重要情报。
甚至齐王府的那一场大火,也是他一手促成,因而,莫智渊对他很是信任,却没想到,在最后关头,他却带着齐王世子叛逃而去。
晨公公和他两人当年私交颇好,为此还伤心难过了几年。此刻听莫智渊说起,往事似乎就在眼前,一幕幕闪过,让他唏嘘不已,忍不住又习惯xing地捏着兰花指去捋他那鬓角的头发。莫智渊看在眼中,皱了皱眉,对晨公公的这个动作,他很是不喜,以前也说过几次,因此,晨公公在他面前一项很是收敛,可多年的习惯,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罢了,都过去了。”莫智渊坐回了椅子,道:“世子有消息了吗?”
“还不能确定,不过,已经有些眉目了。”晨公公觉察到了莫智渊的不快之se,急忙将手放了下去,道:“猎鹰堂的人,已经注意到了奴才,怕他们有所察觉,因而,奴才没有继续查下去。”
“猎鹰堂。”莫智渊面se微冷,道:“你做的对。柳承启是有些等不及了。上次一个假世子,便让他坐不住,若是让他有所察觉,的确会多出许多麻烦。好了,说说你的结果。”
“嗯!”晨公公点了点头,捋了一下思绪,道:“当年小言子逃到燕国后,的确是怀抱着世子,因而可以断定,世子必然在燕国。而这些年,他接触最多,又与那世子的年纪相符的,只有一人。”说到这里,晨公公顿了顿,想卖个关子,但看到莫智渊紧紧地盯着他,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继续说道:“这人便是梅世昌的独子梅少川,也就是皇上钦点的禁军校尉莫小川。”
莫智渊点了点头,道:“即便年纪相仿,又能说明什么?”
“皇上有所不知。”晨公公又道:“那梅世昌早年丧妻,并无子嗣,而后续之妻,乃是十五年前才娶,在九年前难产而亡,只留下一女。当然,这还不能足以说明梅少川便是世子,不过,奴才现在所查之人,只有他最有可能。”
莫智渊听在耳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隔了一会儿,端起茶来又抿了一口,觉得有些凉,摇了摇头,道:“小晨子,去换杯茶来。”
晨公公愣了一下,自己在说这么重要的事,皇帝却让他换茶,一时之间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顿了顿才慌忙接过茶杯,恭声回了一句:“是!”
待他朝门外走去。莫智渊又道:“算了,朕有些乏了,休息一会儿,你不用侍候了。这件事先放一放,再说!”
晨公公虽然满腹的疑惑,却不敢多说什么,轻轻点头,道:“奴才明白。”说罢退了出去。
晨公公离去后,莫智渊闭上了双眼,脑中浮现出了莫小川的长相,当初在禁军的比武台上,他已经见过莫小川一面,当时便觉得莫小川的长相很是熟悉。因而,当ri忍不住站起身来的举动,实是因为场上的冯万和黄平被莫小川打下了台去,让他看清楚了莫小川的面容,却并不是被莫小川震惊。
西梁皇帝莫智渊,又岂会因为一人个的武功高低而动容,即便是天道高手,也不一定做得到。虽然,莫智渊现在对晨公公的话已经有所认同,可不知怎地,事实好像尽在眼前了,他又突然有些退缩,似乎并不想现在就知道确切的答案。
此刻身在古墓之中,被困住的莫小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西梁皇帝关注之人。
被困了整整一ri后,身上带着的水也喝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一些风干肉,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什么对食品防腐的好措施,大多都是用盐,所以,这东西基本上都是用盐喂出来,味道虽然还好,可吃多了,就好像啃了两大块盐巴一样,让人口渴难耐。
他和小瑶已经试过了许多方法,那巨石上布满了剑痕,结果如同在第一座古墓中的情况一样,这些石头都很是怪异,好似比钢铁还要坚硬,即便是锋利的北斗剑,也破不开。
莫小川靠着石壁坐着,小瑶坐在他的身旁,两人都呆望着顶空,谁也不说话。
隔了良久,莫小川才说道:“你说,咱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会。”小瑶点了点头。
“你这么没有信心?”莫小川有些诧异,扭头朝小瑶望去,只见她满脸泪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