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事。
回到家后,已经到下午了,天色很低沉,带着傍晚的丝丝凉意。
洛昊霖早已经为回来的两人准备好了饭菜,平平淡淡,很清淡的食物,几份热粥摆在桌上,冒着腾腾热气,几人都没有动手,气氛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业看了看洛婷儿,她应该没吃东西很久了吧!看着洛婷儿想劝着她吃些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几人都没有动手,洛婷儿眼角开始泛起泪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看似平静的业开始慌乱起来。
洛昊霖分别看了一眼两人,依旧沉默着不说话,犹豫了片刻,便开始端起桌上的碗,慢慢吃了起来。
洛婷儿泪眼蒙蒙,着看着洛昊霖,开始止住了眼角的泪水,业看着同样端起了碗,放到嘴边喝了起来,洛婷儿也没有再哭了,擦了擦眼睛的泪水,一同端起桌上的碗,默默地吃了起来。
……
没有洛老的老房子,充满了荒凉,在冰天冻地的境况下越发的孤寂静凉,风凉飕飕的,透骨入髓。
饭已经吃完了,业回到了曾经洛老教导自己婷儿三人的地方,很久没来过了,到冬天了,洛老也便不再教书了;业持着灯笼静静地观望着,心里酸酸涩涩,亭子在灯笼的照射下耀出黄色的光芒,那黄色的光芒给亭子添了几分寂寥的景象,眼睛开始觉得干燥起来,燥的发疼,在亭子的边角里仿佛还能看到洛老的身影,孤寂一人独坐的身影。
转瞬即逝。
洛老的身影消散了,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好像很难受,”一声轻音响起,带着一丝童稚的雅气,又带着一丝同情。
“能看到出来吧!”业淡淡的回答。
一丝波纹侓动,从业的身体里溢出,一丝两丝逐渐变多,随后化作一个光彩聚合体,凝聚成一个人形,飘荡在亭墙一角。
“有波动,能感觉的出来,很……难受吧?”莫清殇亲切的怜问道。
莫清殇同情并没有牵起业的好感,心中反而升起一丝不耐,她是在可怜自己吗?可笑……。
撇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道:“还以为你不会出来了。”
莫清殇沉默了,久滞当场,没有再说些什么。
业说完便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把不应该发泄的怨气发泄在莫清殇身上,对自己有了一丝丝反感,不该这么做的,业始终都没有再说什么,选择了转身离去。
“她应该会讨厌我了吧!”业的内心有些不适,便加快了步伐。
莫清殇看着业慢慢离去的身影,也并没有因此动怒,正因为他全部都憋在心里,一时激动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忽然忘了他也是一个人,他也有压力,比任何人都大的压力,他需要一个排泄口,将所有的不快吐泻出来,那样对他才好。
尽管自己这么觉得,刚刚却还是动容了。
莫清殇飘荡的身影滞留了许久,随后便朝着业离去的地方跟了过去。
冬天的晚上很冷,特别是这个特别的冰天雪地的冬天,洛婷儿洛昊霖两人的身体还比较虚弱,业便拾了几床被子放到一个房间,让他们先去睡了,这样更不会冷,心更不会冷。
自己沉睡的三天业并没有计较是谁在照顾自己,只不过,现在到自己来照顾他们了。
他醒了,心也醒了。
虽然眼中始终都藏不住淡淡的悲伤,让人想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但他不再逃避了,不想接受那又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面对是迟早的事。
他这样安慰自己。
吃完饭后,业问过洛昊霖那三个男子的情况,因为这些都事关出岛的时机,若是被发现了,就是有足够的理由恐怕也走不出这个岛了。
洛昊霖只是呜呜咽咽的讲个个大概,好像并不想让业知道,或许认为业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在洛昊霖的记忆里认为,如果业知道的话应该会对自己说的,所有隐瞒了下来,业自然很明白,只是并没有再说什么;当业问起那三个男子的后事,有没有人来找过他们之类的,洛昊霖则很明确的人回答了业。
洛昊霖告诉自己三个男子已经被自己埋了,说了时候,似乎还在轻轻的掩着嘴,可见这对洛昊霖来说多么恶心,多么可怕;也似乎并没有人找上门来,他们是猎户,在这样的天气里打猎难有所成,只要带好干粮,在雪地里待个三四天也是常事,况且他们还是三个大汉,一般人也绝对打不过他们,或许是因为这些原因没人过来,但也仅仅只是这样,他们未必不会过来,这里绝对不能久待。
今天是第四天,各种情况计算下来,最迟后天的样子就应该出发了,与婷儿他们商议一番,才正式将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太现仓促了,还有太多东西需要准备,许多东西都必不可少。
业不明白洛婷儿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明天就走业并没有太大的反感,要离去这个充满伤心之地的地方了,平静的心稍微带上了些许忐忑。
不过,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自己做。
夜色越来越黑暗,这样的天注定没有月亮,黑暗笼罩的古院,也注定不会平静。
夜深了几人稍微稍微收拾了一点明天要用的东西,收拾了个大概,便回到房间睡觉了;天很冷,冷的是心,被子很暖,暖的是人,几人分别裹在被子里,翻来覆去,不得安眠。
脑子很杂,杂得自己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很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业夜静悄悄的,只留下了细若可闻的呼吸声,一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