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日清晨,天色本早该大亮,但在太阳出来之前,由于山谷湿气的缘故,突然的起了一层浓浓的雾霭,把溧阳城南连绵几十里的鸡鸣山笼罩其内,五米视线内的景物尚可察看,过之便是雾蒙蒙的一片,只能是看到远处险恶的山峦和不甚茂密高矮不同的灌木丛。
静悄悄的山谷中,依稀还能听闻断断续续的潺潺流水声,不知是从何处传来,但眼前的景色却不是多么的春意盎然,有的也是一些低矮的草木和枯黄的细枝烂叶。
身处险恶的山峦之间,就连山与山之间的羊肠小道都放弃,飞腾于常人难行的乱石和草丛之间,李玉和刘珍两人比较费力的穿行。
“哎,我说珍儿,你这是选的什么路,怎么没有一处是人走过的?难道前面的路都是这样?如此什么时候才能赶到诸帅的营房,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儿啊!”
为了确定刘珍指引的路线正确与否,李玉还不断提醒着她,可飞奔的速度却未减弱,时而摒足内力飞奔而上,时而跃入低矮杂乱的乱木丛中,虽然看似险象丛生,可对于李玉来说,还是如履平地,走的很是平稳。
说话的间隙,不时还伸手拉小珍一把,本来也是能跟得上李玉,但刘珍也没有拒绝李玉这个少主的援手,不时的装作惊险,快要掉下去的样子,紧紧的拉着李玉的一只手,生怕把自己丢掉一般。
刘珍没有说话,似乎很是享受这个过程,虽然时而会有惊险出现,但这点意外还是不能阻止刘珍对李玉这个少主的依恋。
“我说珍儿,你怎么不说话?这是现在可是怀疑当初作出让你同行的决定了!”
在越过一处石高台之后,刘珍喘了口气说道:“其实也不是谁带路不带路的问题,为题是我们来的时候,就是从这过来的,正儿八经的官道上,尽是异军,就连路间的羊肠小道也安置了哨卡和弩弓手,你不想让我们成为弩弓手的靶子吧!”
“哈哈,没有想到我们的小珍想的还真是如此周到,不过这下倒好,在这乱石丛中,别说有异军的存在了,就是山上的经常活动的猿猴、狸子等小动物,都是难得一见,这地方还真是隐秘,但从这里能到诸帅的营房吗?”
李玉开始有点怀疑,因为走的这个路简直太难走了,有的时候李玉需要运用无名决三层的提升功法,才能有惊无险的越过一处处险境。
“少主哥哥尽管放心,大体上方向是对的,您不是常说什么条条大路通罗马了,可能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吧,只要方向不错不了,一会儿翻过前面的那个山坡,差不多就能看到诸大帅的营房了。”
刘珍说这话的时候,李玉没有过多的反对,只是叮嘱刘珍要小心,这路也能叫路,这分明就是人迹罕至,从未走过什么人,看眼前的路况李玉也能知道个大概。
话说间,两人相互拉扯,费力的飞奔与乱石和荆棘之间,可以说是没有路,但好歹有了乱石的棱角和灌木草丛的附着,还能费力逾越、飞腾、攀爬,凑合着走了一段路程。
转眼间便到了一处地方,没有了前行之路,也可以说是有路,但无法前行,随着攀爬路途的艰难,两人越来越感觉到路程的不对劲儿,最后走到这个地方,东、南、北三面皆是看不到底的深渊,雾云迷蒙,就算是看清了,也不敢贸然下去,因为方向不对,会离那大帅的营房是越来越远。
只有西面的方向大体是对的,可在西面的正前方,随着两人的前行,来到了一处地方,一座百余丈笔直陡峭直入云端的山峰挡在了两人的眼前,这下刘珍可是一下傻眼。
看着眼前光溜的山体,毫无附着力的山壁,再加上百余丈的高度,就这个还是李玉大概的目测,到底有多高,由于大雾还没有散尽,穷己所力,也看不到多远,这下李玉也有点犯愁。
“这就是你说的来时的路,珍儿你给少主哥哥解释一下,难道刚才你们是一个个的自上而下飞了下来,这么光溜溜的山体,就算是你变成爬山虎,估计都很难从上面完好攀岩而下,而且你到了高处,必须加快速度,不然雾散之时,你我攀岩而下,到了山体的基部,就会被斥候发现,一个传令,瞬间我们两个就会变成活靶子,到时你说,我们是攀岩,还是躲弩箭啊?”
李玉如此一说,刘珍也是心急如焚,一路赶来,本就是越来越不对劲儿,加之面对李玉的质问,不知作何回答,鼻尖上已经开始微微的沁出汗珠,嘴里嘟囔说道:“难道是走错了,不可能啊,分明就是按照方才来时的路走来着,而且半路还碰到那异军,我们还杀了十几人呢,可为什么这次跟着少主哥哥就不对了呢?”
“哈……你可真会找理由,是跟了我才会走错路?这什么逻辑,分明是我一直在听你的指挥,这不就来到这里,看看这么高,若是几十丈的话也还好说,偏偏也不知道有多高,而且这山体的附着物较少,我们攀爬的话,可能会比较费力。”
看到李玉有点犯愁的面容,小珍俏脸一挣,不是想办法,而是先说推脱罪责的理由:“少主哥哥,你这可不能埋怨小珍,我们来的时候,明明就是从这条路赶来的,可不知道怎么弄的,跟着你就走错了。”
“还说跟着我,是你领的道儿,还说什么只要方向对了,就没有什么问题,你倒是说说我们目前该是如何走?”
说完李玉又看了看眼前陡峭笔直的山峰,整个山体像是